孙廿九何时被人照脸呼过,此时眼中尽是冷意。怒极反笑道:“天若亡我,那我就是化成厉鬼也要报今日之辱。天若不亡我,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
擦擦噶尔汗见状对着巴图道:“巴图,你这是干什么,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么侮辱他,我还怎么劝他归附我大元。”
说罢又对着孙廿九笑眯眯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刚才的事也都是误会,只要你肯归附我大元。
我保证立马要巴图给你赔罪,还让你当一个先锋。这可比做一个人人喊打的贼头强多了,你觉得怎么样?”
巴图赶紧道:“擦擦大人,他们汉人是最狡猾的。。。”
话还没说完,擦擦噶尔汗头也不回道:“闭嘴。”
想来是擦擦噶尔汗积威甚久,巴图虽然心有不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孙廿九看着他笑道:“你刚才被人吐了一身,味道怎么样?”
擦擦噶尔汗素来有洁癖,听他这么说脸色一变,只道:“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想的是……”
孙廿九声音越说越小,擦擦噶尔汗忍不住凑过头去听。
“我想的是,你去死吧。呸。哈哈哈哈”
孙廿九见他凑过身来猛地对他脸上啐了一口,一口血水喷在擦擦噶尔汗的脸上。
“放肆!”
孙大人和巴图见他如此对擦擦大人不敬齐声怒吼道。
巴图更是要拿刀砍死他。擦擦噶尔汗拿出手帕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血唾沫。
抬头看他笑的如此张狂,也跟着微笑道:“不怕死的人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这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他的儿子不是跑掉了吗?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一个女儿是吧。”
擦擦噶尔汗作恍然大悟状对着孙大人道:“你现在就开始把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家全给我一家一家的搜索,务必要找到他的两个孩子。
然后,把他的女儿卖到最肮脏最下贱的勾栏院,把他的儿子在他面前乱棍打死,之后再把他五马分尸,我看以后还有谁敢犯上作乱。”
说完之后虽然一脸微笑,不过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透出一种狰狞之态。
孙大人听完不禁冷汗淋淋,连忙应是。
“我要杀了你狗贼,你敢动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
孙廿九听他这么说顿时就要发狂,却被几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孙廿九梗着脖子喘着粗气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些人看他一直不老实,直接拳打脚踢,喝骂道:“找死,再乱动就要你好看。”
巴图听擦擦噶尔汗这么说开心的大笑道:“擦擦大人早该这么做了,这些个南人一肚子花花肠子。
就算是投靠我们也未必真心为我们办事,留着无用不如杀了警示给那些不老实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巴图。孙大人不就是一心为了朝廷办事吗?你瞧,前几任官员做不到的事情,孙大人一接手就给办成了。
咱们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呀,还是有许多汉人是忠心为我们大元做事的。
巴图,你要再这么说可是寒了他们的心呀。”
擦擦噶尔汗瞧了孙大人一眼笑着说道。
巴图撇了孙大人一眼,不屑冷哼一声。
又对擦擦噶尔汗道:“我刚才见你旁边站了一个丑丫头怎么这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没关系,这整个益州都在我掌控之内,她是跑不掉的。”擦擦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说道。
“我真是好奇了,你这个土匪头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这么漂亮的美人甘心为你赴汤蹈火。
你说到时候我把她抓来,让她亲眼看着你被五马分尸,会不会很有趣?”
孙廿九也没想到她在危急时刻还肯救自己的孩子,不过听他这么说冷笑道
“老子看上的女人,当然是最好的,就算我被五马分尸又怎样。她照样是老子睡过的女人。
怎么?老子穿过的破鞋你就这么喜欢?”
擦擦噶尔汗眉头一皱,又转念一想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她吗?我记得你们汉人有一个昭君出塞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
说的不就是她嫁给你们口中的外族,最后还不是在第一任夫君死后又嫁给了他的儿子。
这种事情在我们蒙古人看来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等人抓来后我就是不喜欢了,也可以赏给别人,一样可以呀。”擦擦噶尔汗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你这个混蛋!”孙廿九脸上青筋暴起,一直在拼命挣扎。
“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等人抓回来好戏才能开始呀。孙大人,你可要把他看好了。
等捉到了这几个人,大家好好的玩乐一番我和巴图也就要去奉命围剿那些个不自量力的叛贼了了。”
“擦擦大人,杀鸡焉用牛刀,我们先去平叛那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叛乱者,这样又不耽误梁王的正事,再回来好好折磨他们一番岂不两全其美。”巴图道。
“就两个毛头孩子,和一个女人,只怕下午就能捉回了,不耽误明早启程。
“梁王对于那些个反贼深恶痛绝,到时候我们去镇压只怕一时半会难以回来。
我还要亲自看看这个土匪被分尸的下场呢,怎么可能中途离去呢?”
“这些都是后话了,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一番,等捉到了之后再来通报给我。”
说完擦擦大人手一扬就有手下牵来一匹马,擦擦噶尔汗翻身上马也不停留直接走开了。
巴图见擦擦大人也走了,也懒得在这里停留。看了看周遭的场景皱眉道:“大晌午的这些个贼人真是扫兴。
将他们的尸体全都拉到乱葬岗,别在这里污了大家的眼,至于这次得力的手下,有功者赏,死了的就把钱给他们家人,把尸首也给收殓好还给他的家人。
告诉他们,为我们大元办事,是不会让他们白白流血牺牲的。”说完也一跨马走开了。
只留下孙大人连声称是,见二位大人全都走远了才慢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了看已经吐血不止的孙廿九,叹了一口气道:“将他压入大牢,好生看管着。”
吩咐完手下处理现场也摇了摇头打道回府。
这边的风波暂且消停,龚镜这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成为搜捕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