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镜气的将他的手狠狠打掉,道:“关你什么事?你难道还会为我报仇吗?”
孙廿九见她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布满了巴掌印,心中暗叹可惜,好好一个美人竟然被糟蹋成这样,也不知是谁下这么狠手。
就笑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都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难道你的事还不关我的事吗?”
龚镜冷笑道:“不过就是被狗咬了一下而已,怎么还成了夫妻了,你会跟咬了你的狗结成夫妻吗?我被狗舔了一下都觉得恶心。”
孙廿九一听她指桑骂槐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又看她就差没双手叉腰了,一脸泼辣相。
就道:“我想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挨打了,不识时务,说话刻薄,是要好好调教一下。”
龚镜冷笑道:“彼此彼此,看来有人把你调教的就很好呀,不然怎么会他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呢?
”龚镜故意看了看他身后的少年,故意道:“这么听话。”
这话一说完,孙廿九就像是被击中要害一样,目光一寒道:“你找死!”
说着就直接掐着龚镜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三娘吓得大叫道:“不要啊!”
龚镜憋的一口气出不来,卡在嗓子里脸胀得通红,不停的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臂。
后面那个年轻人见他俩说翻脸就翻脸,也吓得赶紧道:“表叔,你就手下留情放过她吧。
你们,你们毕竟也做过露水夫妻。你刚才也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
就算这位姑娘是有些泼辣无礼,可是看在你们曾经的关系上,你就饶她一命吧。”
三娘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连忙跪下不停地磕头道:“求你快饶过她吧。
她不是有心要冲撞你的,实在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们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她一时没有平复过来,平常不会这样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孙廿九听她这样说,又见龚镜憋的眼眶通红,嘴巴大张。一副上气不接下气地样子,慢慢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
龚镜立马瘫立马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就像快要渴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
待平复了一会儿,龚镜沙哑着嗓子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打女人。呵。。。”
又咳了几声,将浊气吐出,一把推开三娘要制止的手。
道:“你有这份能耐不想着去建一番事业,却只想会用在我身上耍威风显本事。
你这算什么男人,孙廿久,我瞧不起你,你也只配当一个土匪头子。
你看着像是一个厉害人物,实际上就是一个只会拿女人出气的,臭流氓,臭无赖。
三娘见她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吓得紧紧捂住她的嘴,小声道:“求你了,快别说了。你不要命了。”
孙廿九见她还是一副死不悔改咄咄逼人的样子,怒极反笑道:“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龚镜一天经历了两次的生死劫。又被人这么狠狠的掐住脖子,心想道:“如果非要这么没有尊严,卑躬屈膝的活着,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因此破罐子破摔道:“我偏说,国家陷于危难,落于番邦异族之手,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却不想着匡扶正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是不忠;
你不知上进为父母争光,却投身绿林;不知廉耻,丢尽了父母的脸面,让所有的亲戚因为而你蒙羞这是不孝;
你强抢民女,滥杀无辜。夺人钱财,作恶多端。害的一方水土不得安宁。这是不仁;
你召集一帮人盘踞老虎山,却不想着用这份力量为国家出力,为百姓出力;却指挥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坏了所有跟你的人的名声这是不义。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只会打女人的废物,你还不许别人说?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不怕你。”
孙廿久听她说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突然想到赢娘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赢娘是因为自己家仇未报,所以才一直劝他。
可这个小丫头却慷慨激昂,一副侠肝义胆。说是巾帼女豪杰也也不为过。
孙廿久听她说完心里暗想道:“她能说出这种话又怎么会做出在路上勾引男人的举动,莫非真是我弄错了?”
孙廿九脸色变了又变,虽然被她指着鼻子痛骂,可自己却硬是挑不出一丝错出来。
他这么多年盘桓在老虎山自以为是个英雄豪杰,可如今被龚镜一顿骂才明白过来,自己所作所为可离那些英雄豪杰差远了。
虽然心里想明白了,可面上还是不愿认输,又见她拼了命的挺直腰板,虽然害怕却硬是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又生出一副促狭之心瞥见地上掉的那把刀,就一脚将刀踢了起来,用手拿住挥了一下道:“不错嘛,才分开了几天就敢耍刀弄枪了,难怪这次见你这么厉害。”
说着故意拿着刀在她身边用力挥了一下。
龚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刚才说了这么多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可话一说完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该怂还是会怂,该怕还是会怕,他这一挥刀带来的风将她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心里咯噔一下想道:“还是命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大不了被狗多咬一下而已。”
龚镜默默退开几步,想要转身不再与他牵扯。
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后有一个力道狠狠拽住自己,等龚镜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伏在了孙廿九怀里。
孙廿九将她拉到怀里,只觉得全身湿漉漉的。
却也毫不在意低沉声音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说出来我好帮你教训教训他。”
三娘一见他俩这幅态度就知道他俩肯定不会再有事了。
只不过心里纳闷道:“这刚要燃起来的火,不知怎的又被扑灭了?”
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个少年,见他也是一副后怕的样子,不自觉露了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