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又看了看龚镜小心翼翼道:“既然小翠没什么事了,那这位公子?”
龚镜一摆手道:“那你去给他看看吧。”那郎中跟胜安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这边龚镜正在盘算着如何整治这几个贱人,迷迷糊糊也只听到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什么还好箭射的不算太深,要是再深入半寸,伤了心肺便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到时候回去弄些创伤药,细细调养也就好了。
这边胜安疗伤自不必提。
龚镜想了一会,突然想出了一个法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孙廿九撇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笑的人心里直发麻。”
龚镜也不理他,径自笑盈盈的走到那几人身旁,或许是慑于孙廿九的余威,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龚镜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
她狠狠一脚将保长夫人踹倒,踩在她的胸脯上,冷笑道:“你白天一定没想到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吧。。。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
那保长夫人被踩在地上,一脸愤怒,可又因为害怕而哆嗦着嘴唇,脸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才道:“你到底想怎样?”
龚镜忍不住扑哧笑了出声,嘴里啧啧有声道,:“你想求人也该拿出个求人的态度来,你这死肥婆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无端端的把我和三娘打欺负的这么惨,现在想从你嘴里说出个软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龚镜又走到二坤娘子身边道:“白天真是对不住你啦,借用了你家一头牛,你恨我想要杀了我,我是也能理解的,毕竟这头牛可是你家的宝贝呀。”说完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二坤娘子听她这么说,眼睛亮了亮,不住的挣扎着用上半身撑起来,两条腿跪在地上,头不停的磕着地,嘴里头念道:“我的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白天我也不是有心的。
都是这个贱人挑唆的,平日里他们家横行霸道惯了,她一声令下,我们当家的还要倚仗着他们才能过活呢,我哪敢不从啊。
其实我心里也是不忍的,你说你们两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我哪下得去手啊。
姑娘你细想一想,今天早上,不对,是昨天早上凡是我碰过的地方,我基本上都没怎么下重手,别看我嗓门大,其实我那都是唬人的,我还真是没有用多少力道。”
这话一出口,旁边所有参与的那些妇人纷纷道:“对对对,我们全都没有用力,都是她一个人打的,你说咱们无冤无仇的哪就能下死手了呀,咱们也是从姑娘走过来的,哪有不怜香惜玉的。”
“对对对。。。”
保长夫人见她们把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气的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狗娘养的,平日里有求于我的时候,就跟个狗一样的跟在我后面。
给我逗乐子,巴结我,现在用不到了就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你们都别得意,这小贱人仗着有靠山,她会放过你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大火烧了观音庙,一个也跑不掉。”
这些人也不理她,只一个劲的看着龚镜。
龚镜听他们胡扯,见她们说的自己都快相信了,跟小狗讨食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气又怒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些个人混了半辈子,早就是没脸没皮的,见龚镜笑着看她们,想着还是姑娘面皮子薄,心软好说话。
所以虽然有些心虚,可还是扬起一副笑脸看着龚镜,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极力撇清自己与保长夫人的关系,证明自己的清白。
龚镜“哦”了一声,道:“我就说嘛,我说我身上明明挨了这么多下,可是实际上好像也没有多大的事,我还以为是我年轻身强体壮自己能扛呢,原来是多谢手下留情了。”
这话一出口,原先几个喊冤的年轻漂亮的女子,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倒是原先打她的那几个猖狂的妇人,因为看到了希望,喜得不停的道:“是呀,我的姑奶奶,她仗着她男人是保长,整日里在村里作威作福,她说一不许人家说二。
她要整治你们,我们哪敢说个不字呀,既然推脱不掉,我们只能手下留情,也给自己积点德了,咱们一听姑娘说出这话就知道姑娘也是明理的,自然不会太为难我们。”
“是呀,是呀。”旁边的几个不住的附和。
三娘见她好像真的动摇了一样,忍不住走了过来,提醒道:“你真的准备放过她们?”
龚镜眨了眨眼道:“她们也说了她们是无辜的。”
见她们以为有希望的时候,龚镜拉长了声音道:“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就算是手下留情,可我身上的伤疤也是实打实的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龚镜笑道:“你们要想我饶过你们,也容易,只不过我这气总要出的吧。
这样吧,我就不让你们自己惩罚自己了,你们就把打过我的这些人全都给痛扁一顿,我要是出气了,你们不也就放心了吗?”
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坤家的小心翼翼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太明白呀。”
龚镜见她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冷笑道:“不明白呀,那我就给你示范一下好了。”
她上前一步拿起二坤家的手对着旁边一人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微微一笑道:“这样,明白了吗?”
旁边那人冷不丁挨了一下打,直接眼冒金星。又不敢对着龚镜发火,气的对着二坤家的就骂道:“你这老货怎么下手这么重?”
二坤家的也不是好惹的,两眼一瞪回骂道:“别说这一巴掌不是我打的,就算是我打的,也是你应当应分的。
谁不知道你是她家的狗腿子,向来是她说什么你就一力奉行,要不是你打人太重,怎么这姑娘只打你,不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