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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背叛

  黄氏哀求了许久,仍是一直捱到了天蒙蒙亮才摆脱了耶律李胡的纠缠,黄氏一边沿着墙根匆匆溜回自己的寝殿,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辱骂耶律李胡这个不知轻重不识大体的蠢家伙。幸好此时耶律德光才是这座皇宫真正的主人,耶律德光出征以后,宫里的奴隶以及嫔妃等也都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才让黄氏不合规矩的行踪不至于暴露人前。

  回到寝殿的黄氏强忍身上的污秽在床上躺了半日,这才叫奴隶们将浴桶抬入房中,奴隶们听闻这位主子想要自己泡泡不用人伺候,乐的找地方一歪躲个清闲。

  就在这个时候,耶律德光派回送信的骑兵飞马冲进了上京,黄氏听到宫中乱了一阵,随手叫进来一名奴隶随手甩给她一枚从耳上摘下的耳珰,命她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奴隶回来的极快,黄氏听汇报说那群奉命传信给耶律璟的士兵得知耶律璟已经出门之后就掉头出城去追了,因此并不知道大汗有什么口信传回来。

  这话听得做贼心虚的黄氏一阵一阵的心惊肉跳,担心是不是太后或是什么人过于心急露出了什么破绽。想到此,黄氏挥退了这个得了赏赐的奴隶,听着屋外响起嫉妒的声音,再度陷入了沉思。

  或许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适合站在天平中间观望谁能够胜利这件事情的时候了,黄氏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一路走的那么辛苦,绝不容许有半点闪失。

  毫无疑问,黄氏以一介已婚妇人的身份爬上契丹后宫高位可以说是步步鲜血,她的父亲与桑维翰等人一起群策众力的为太后筹谋了一场政变,她本应站在桑维翰这一边,但她敏锐的发现了太后已经识破了他们的伎俩,因此毫不犹豫的投靠了太后,这才有了殿上杀父的一幕。

  而后耶律德光表示出了对她的兴趣,黄氏又借势把一半身子投靠了耶律德光,这样不论太后和皇帝谁胜谁负,最终黄氏都不会吃亏。

  这确实是一笔好的买卖。

  从男人对女人的角度来说,耶律德光或是耶律李胡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但从当皇帝这个角度来说,显然耶律德光要比耶律李胡这个脓包强上太多了。

  黄氏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连头一起蜷缩进微微变凉的水中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得到足够大的权利,就必须兵行险着堵上一把。

  回想起耶律兄弟嘴里几乎一模一样不走心的承诺,黄氏冷笑了一下,什么情情爱爱都是狗屁,男人的宠爱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一文不值,或许都不用一阵风吹过,它便要自己消散了。

  打定了主意的黄氏从浴盆里爬了出来,耶律德光还且回不来,但是他那个叫耶律璟的大皇子看起来已经足够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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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领骑兵小队奔回上京向耶律璟传达他爹旨意的百夫长叫弥里吉,他是耶律德光的亲卫之一,一向很得皇帝的信赖。他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回上京以为能交了差事还能倒头睡个半天再往回赶,没想到奔回上京居然扑了个空——耶律璟提前带着人跑了,这害的他们觉都没的睡就只能再次出发。

  弥里吉困得眯着眼睛都眼泪直流,脑袋里也彻底的变成了一坨浆糊,幸好契丹人几乎会走路的时候就会骑马了,因此他们这行人有的依靠恶狠狠的咒骂耶律璟不省事提神醒脑,有的则如弥里吉一般在奔驰的马背上假昧。

  “头儿……快看!!快看!”弥里吉身边一个努力保持清醒的手下突然尖叫了起来。

  这声尖叫刺激的弥里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定神一看前方原本应该是一片枯黄的广袤草原之上,诡异的被泼洒了一片一片的血红,显然是有人在这里被人围杀了。

  “是战场!这是战场!后退!!”弥里吉的困意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咆哮着拨马就走,但他还没跑几步就看到自己的眼前站满了从背后包抄而来手持弯刀的吐谷浑骑兵,因此猛地勒马停下了脚步。

  弥里吉胯下的马鼻子里喷出白色的热气,不安的原地踏了几步,他调整了一下马缰,用手轻轻拍了拍马的脖颈安抚,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耶律德光赐予的金制令牌,大声喊话说:“我等奉皇帝命令有要务在身,时间紧急,看诸位不打旗号的样子,想必也不愿节外生枝吧?不如大家相互行个方便,就当谁也没看见谁,可好?”

  对方的军阵像哑巴了一样一个回话儿的都没有,让弥里吉在等待中感到一丝丝的恐惧,就在这个时候,队伍后方绕出一个骑着一匹小红马的男人,弥里吉认得他是耶律璟的近侍,看到他顿时大喜过望,大声说:“陛下有旨意给大……啊哈哈……看到您真是太好了……”

  弥里吉并非是个简单鲁莽的人,相反他聪明极了,因此在看到眼前陌生的军队以及众人遮遮掩掩的态度,就自动脑补了这只军队是大皇子不想让人知道的私人部队,见那白海又是皱眉又是瞪眼,当下就自动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弥里吉显然并不想惹麻烦,作为一个皇帝身旁的勇士,弥里吉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要想获得命长,最好什么都不听不看不知道。他耸了耸肩膀,对于耶律璟的不臣行为懒得发表意见,直接掏出了怀里的手令,递给了白海说:“我奉命送信到上京,这就要交差了,好兄弟,让你的人给我让一条路,我还要回去给陛下复命呢。”

  白海面色扭曲的接过弥里吉递来的书信,脑门上的汗都要滴下来,这时候一声口哨想起,白海胯下的小红马撒开四蹄就朝着口哨方向奔去,差点把白海从背上给甩下来。

  弥里吉扭头一看,冷汗直接流了下来,他瞬间懂了白海扭曲的面孔在暗示什么但为时已晚。只见柴叔平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头上插满了金光闪闪的发簪,珠光宝气的侧坐在一匹名叫雪山霞的马上。

  美人如画,夕阳西下的漫天霞光毫不吝惜的泼洒在她的脸上身上,美丽的让弥里吉心惊胆寒,他目眦欲裂的看白海胯下的马一步一步的朝着柴叔平跑去大声喊道:“白海!毁掉那封信,毁掉!”

  白海并不知信里写了一些什么,他被小红马带到了柴叔平身旁以后就腿脚发软的从马上滚了下来,白海回头望了一下疯狂喊叫的弥里吉,颤抖着把信交到了柴叔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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