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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战争

  虽然柴守礼轻而易举就被黄氏给治住了,但柴守礼和黄氏的麻烦明显并没有结束,柴守礼写了大量的赌债欠条,衙门的人将这些欠条交给了汴梁城的地痞流氓,柴守礼在家没被关两天,就被手持欠条的人找上了门。

  柴叔平想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恶人自有恶人磨,地痞流氓缠住了柴守礼和黄氏,估计是没有心情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不过中国有句古话说——鬼都怕恶人。

  “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啊!”黄氏叉着腰,把柴守礼从烟花柳巷里面弄出来的小妾扔出了门说:“我们家一无田产二无商铺,他的财产也就这些了,能给你们的都给你们,剩下的你们去找柴家的小娘子要啊,她有商铺有良田,又只是一个小孩子,抢过来不全是你们的财产吗?”

  说完,黄氏把自己家大门一关,回自己屋里歇着去了,一般人怕流氓上门讨债,那是怕丢面子,黄氏的面子里子早就在汴梁城里丢尽了的,她还怕什么啊?而且黄氏和柴守礼住的又是御赐的宅子,有十成十的流氓手段也不敢对着御赐的宅子使啊……

  虽然听起来黄氏说的话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这些地痞流氓谁敢惹柴叔平这个新晋的汴梁城第一小煞星啊……他们可不是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有金鱼一样的记忆,讨债那是一门行走在刀尖上的艺术,用命来博弈的一份事业。

  就在不久的过去,白家当时把柴家团团围住,所有人都以为柴家人得饿死在府里,结果生生的让人家柴家小娘子骑马闯了出去,为了挡住柴叔平的奔马,白家用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家奴,那可是会列阵能上战场的兵啊!兵!

  结果怎么样?白家这些兵还不是被柴家的小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砍瓜切菜一般连杀数人,那些兵油子也都是汴梁本地人,很多也和什么大官富商有亲戚关系,在白家还没倒的时候,白家人组织这些伤亡士兵家属在衙门前哭过闹过,甚者拦过官员上朝的车马告过御状,结果呢,别说官府了连官家都没敢放一个屁。

  最后连白家也倒了,这些和白家有牵连的要么安静如鸡缩起来不敢吭声,要么已经被人处理,桑维翰为了表明自己和白家没有关系,下手那叫一稳准狠,很多人连划清界限都没来得及就成了桑相公的刀下鬼。

  别人心里不清楚,这些来讨债的流氓地痞可是太清楚手里的欠条怎么来的了,要不是你们家柴守礼去柴家铺子闹事,被柴家小娘子说摁住就摁住,说送官就送官,哪有我们手里这些欠条啊……

  现在人家柴家小娘子的老师王仁裕又出了仕,当上了大官,天天揪着桑维翰在朝堂上痛骂,师徒两个连宰相都不放在眼里,自己这种小喽啰去柴家小娘子门口讨和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债务,怎么可能讨的了好啊?还是守着黄氏磨比较合适,毕竟这老太婆只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

  一晃就是好几个月过去了,桑维翰一直没能从王仁裕的穷追猛打里脱身出来,直到他的一位谋士弘士昭跑来找他汇报说柴家有点儿不对劲的时候,桑维翰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柴家的事情了。

  “是有哪里不对吗?”桑维翰急忙问,一把抓住弘士昭说:“来,到我书房里说。”

  “相公让我密切监视柴家,我一直盯着没敢错眼儿,柴家这几个月也够折腾的,您别说,柴家这个小娘子不比她母亲差,直接就把整个柴家抓在了手里。”弘士昭一边走一边小声和桑维翰竖了个大拇指说:“这是个厉害人,以后谁家娶了她,那可就是发达了,我盯着这个小娘子盯了好几个月,感觉一直都她牵着走,近来才觉出不对……”

  “什么不对?”桑维翰皱眉问。

  “这郭威的长子不是娶了刘知远的女儿吗?按月份她早该生了,可是柴家一直也没有叫约好的产婆去家里……”弘士昭皱着眉头说:“柴家没有挂红也没有办洗三,满月之类的仪式,因为柴叔平每天都闹的鸡飞狗跳,我也是最近才觉得不对劲。”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用心一点?”桑维翰一听弘士昭这么说,就知道情况不妙。

  “柴家这小娘子真是成了精一般,因为出殡那天回城的时候我就一直都没看清楚刘娘子的正脸,起初想派人潜入柴家看一看,奈何这柴家被守的和个铁桶一般……”弘士昭略带委屈的说:“我也怕打草惊蛇,何况那刘娘子一路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感情不似作伪,就没有强行要求一定闯进去看看,虽然我没见到刘娘子,可是我查了柴家人的采购,监视了他们的厨房,一直以为刘娘子也在府里……”

  桑维翰听了弘士昭的汇报,回想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不禁暗叫不好,王仁裕一出仕就追着他穷追猛打,这确实不太正常。

  他此时能确定刘琛光一定不在去南平的队伍里,就准备细致查一查柴叔平把刘琛光藏到了哪里,还不等他跑来找柴叔平的麻烦,一个少年骑马冲进了汴梁城。

  骑马赶来的少年叫潘美,他在安从进的军营偷了通行令牌,骑马绕小路走了七天七夜才终于赶到了汴梁,进城以后,潘美展开他父亲的将旗,一路跑一路高喊:“安从进反了!安从进反了!安从进反了!”

  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要反这个事,石敬瑭和桑维翰也不算没有准备,主要是这个货还不如安重荣呢,人家安重荣还晓得振臂高呼个反契丹,复中原来招兵买马。

  安从进就不一样了,他的兵好多是招募的亡命之徒,过往的商旅他也不放过,只要被他抓住了,他就给人家脸上刺上字就当囚犯充入军营。

  石敬瑭不怕安从进造反,怕的是安重荣,他知道安从进的实力不够,因此一直好商好量的和安从进交涉,说我给你换一块儿更大的地盘,咱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石敬瑭以为自己划拨了一块儿风水宝地把安从进安抚住了,谁知道这安重荣也不含糊,悄咪咪的画大饼忽悠安从进推翻石敬瑭就能当皇上,潘美他爹潘知麟就是安从进身边难得的一个明白人,与另一个叫王令谦的将军一直劝说安从进不要造反。

  安从进那个脑子本来就不咋好使,现在又被当皇帝的梦想给冲昏了头,谁劝也听不进去,反而觉得王令谦和潘知麟是石敬瑭派来的奸细,从山崖上扔了下去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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