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太监牵了一辆据说是皇帝的马车,却被诸葛云汐果断拒绝了。诸葛云汐又牵出了那辆诸葛云汐的专有马车,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那小太监还带着鄙视的眼光看了看诸葛云汐。
当纳兰迦带着好奇坐上了这辆马车,不得不惊叹这辆马车的精妙绝伦,果然是别有洞天。果然煜公子的所有物必是这大陆顶级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桌子上的那个紫砂壶可是整个大陆独一无二的茶壶。还有那张黑白棋子错综复杂的棋盘,棋子棋局皆由汉白玉所做,若仔细一看,那棋盘的角落处雕刻着‘煜’的字样。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便是世间难解的玲珑棋局,而那棋局的局面,似乎之差一步便迎刃而解了。
这个时候,诸葛云汐唤了一句‘青竹’,青竹便掀帘而入了。由于入宫,诸葛云汐只能挑一名随从,四人便抓阄决定了,青竹抽到的时候,居然兴奋了一晚上都没睡觉。
青竹坐在了诸葛云汐的身侧,纳兰迦便感到奇怪,问道:“何人驱车?”
“自然是纳兰府的马夫,我们青竹这么绝妙的人儿,我怎舍得?青竹这双妙手,自然便是用来对弈和煮茶。”
青竹面上是害羞,但其实心中早已波澜不惊,只应了句“是”,便开始洗茶、烹茶,纳兰迦无法,只好叫了纳兰府的马夫驱车。
纳兰迦一面心中暗骂着煜公子,这煜公子自从昨日开始便愈发荒唐了,不知怎么回事。另一面又惊叹于青竹那娴熟而优雅的动作,好一双妙手,竟将这茶烹得如艺术般,必是精通茶道之人。
当马车已经开始移动,纳兰迦竟然感叹道,这马车经感受不到丝毫波澜,果然。而当他喝到青竹的第一杯茶的时候,更加惊叹,好茶,这般茶,似是雪水洗涤而成,不掺任何杂质,茶香而回甘。
诸葛云汐笑道:“竹儿的手艺,真是愈发的精湛了。不过上次,你我对弈,竟入了这玲珑棋局,我甚是苦恼,不知竹儿可否破解了这棋局?”
“公子说笑了,我早已看穿,公子可是故意引我入了这玲珑棋局,于公子而言,不过是捉弄青竹罢了。”说完,青竹的一双玉手执了黑子,向前走了一步,这玲珑棋局便瞬间迎刃而解了。
纳兰迦这回可真的是开了眼界,煜公子身边的丫鬟都能解了这世间难解的玲珑棋局,煜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这回纳兰迦才认识到煜公子绝不像表面那般,迷惑着世人的眼睛。
诸葛云汐笑道:“竹儿棋艺颇有长进,爷甘拜下风。这世间之事,若都如玲珑棋局般,由一双芊芊妙手,解了这困局,该多好啊。”
纳兰迦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听说飞龙果得主是天命之女,不过却被公子所得,为何?”
诸葛云汐笑道:“都说传闻不可信,纳兰家主多虑了。而那些纳兰府外争夺飞龙果的人,对天命之女什么的根本就不关心,他们只想找到飞龙果,天命之女不过是噱头罢了。有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天命之女,便有了正义的理由,名门正派便是如此。”
纳兰迦正是要反驳,那马车外的车夫边报道:“主子,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落在了未央皇宫的门下。一下了马车,诸葛云汐便吸引了皇城所有人的注意,好一个妖媚的男子,女子则含羞低头,就连男人都会看上一眼。
三人步行而入,未央皇宫果然更有钱,皇宫的规模比朔月的皇宫宏伟不少,雕梁画栋,长桥卧波,每一座院落都是绝佳的景色。有的院落内飘散的梨花竟飞出了墙外。
如今正是早朝的时间,那未央皇帝竟然打得是这种算盘,在文武百官面前刁难纳兰迦。三人径直到了太和殿,太监通传,三人登了一八零白石阶,到达了人人渴望的金銮殿。
大红色的衣袍尾端划过了白色的石阶,目光向前着坚定而凌厉。纳兰迦偶然窥到了诸葛云汐的侧颜,偶然飘过的花瓣落在了诸葛云汐的头上,那邪魅的男子竟成了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王。
三人一入太和殿,便接收到了来自文武百官的目光,诸葛云汐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两个老面孔一个五皇子轩辕珩,还有一个是三皇子轩辕傅。那金銮殿上威严正坐的便是未央的皇了吧,轩辕跋。
仔细看看,轩辕跋能有六十有余了,看来是老年得子。而正襟危坐,身穿明黄色飞龙朝服,眼神凌厉地扫过文武百官,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就是未央国可以呼风唤雨的九五至尊。
纳兰迦并未行跪拜之礼,只行了半礼,而诸葛云汐干脆连礼节都省了。相较于文武百官的群情激愤,轩辕跋倒显得宽容大度多了。
“纳兰家主,寡人见到你真的是颇感荣幸,今日唤你前来有一事相商。不知道,纳兰家主身后的这位公子……”
轩辕跋可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所有人都好奇这位公子到底是何人?一个男人,竟生得如女人般花容月色,显然没有人认识这么一号人。而轩辕珩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诸葛云汐还未等纳兰迦答话,便自报了家门:“爷我就是闻名天下的公子煜,爷我从未来过未央皇宫,据说皇宫里的宝贝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果然此话一出,就连刚开始不悦的皇上都裂开了嘴,一句阿谀奉承,便足以让一个君王感到愉悦,顺便还带着对诸葛云汐的炫耀和鄙夷。众人一见那煜公子行为轻佻,虽生得妖魅,但生为男子偏偏是那种阴柔之美。煜公子的才华确实不可多得,不过如今一见煜公子本人,生生把他们的幻想打破了。
“公子煜的书画可是万金难求,今日我们未央皇宫可是迎来了两位贵客啊。不如纳兰家主和煜公子在这未央皇宫小住几日,如何?”
纳兰迦说道:“皇上不是说与在下有事相商吗?不知是何事?”纳兰迦的迂腐耿直大概只有在这种问题上了。
皇上装作沉思,并未说话,说话的是五皇子轩辕珩:“纳兰家族世代与皇家往来,向来守信用,可偏偏这次,已经失约了两次,而这批货物可是我们未央皇室要献给朔月皇室的礼物。第一时间,我便与朔月皇室通了书信,没想到的是,朔月皇室的货物,居然也出了问题。今日父皇召你前来,便是想问问缘由。”
“既然三皇子已经和朔月通过书信,必定知道一个新教,叫‘八卦教’吧。”
轩辕珩眼睛一眯便说道:“八卦教是什么?本皇子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