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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开业

残姝 枯木笙 2487 2024-07-11 19:53

  负责此事的官员废了好大力才镇压了这一场小型暴动,正按着太阳穴平息,谁知这安生日子没多久下人气喘吁吁跑进来:“大人,不好了,方才炸开的那炮弹中夹了点东西,民怨怕是压不住了!”

  “夹了什么东西?”负责官员眉头一皱

  下人不敢大声开口:“那一声炸响,里面全都是李复的认罪书,一千多张,现在怕是整个柳州都传遍了!”

  因为这一封认罪书,柳州民怨沸腾,旱灾过后那些情绪便勾了起来,迅速演变成一场暴乱,朝廷迫于压力,没过多久便派了奉旨钦差前来调查,牵出一连串贪赃舞弊的案子,柳州三分之一的官员遭到罢黜。

  柳州虽不是卫国要塞,但是猛然动了那么多官员,整个官场人心惶惶,而作为导火索的暗袭门却安然的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

  因为这件事,暗袭门这个原本听都没听过的门派一时声名大噪,从此以后,暗袭门这个名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鬼幻门消息囊之中。

  鬼幻门一向做的消息营生,为了弄清楚暗袭门,前前后后派了差不多十几个人都没有结果。除了一个名字,他们什么都没查到,总部、阁主、甚至是成员有哪些,全都一无所知。

  风广言目光有些沉,似乎对于这个掌控不了的门派有些忌惮、却也有些棋逢对手的欣喜:“这次可有察觉到动的哪家?”

  暗探眉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似乎……是南方花家!”

  庆历二十七年正月初五,大年初三的尾声还没完全结束,一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女子穿着一件普通的衣物进了继康城。

  那人跪在阿宁面前,半垂着眸子,眼睛里都是敬意和崇拜:“小灵见过主子!”

  庆历二十七年正月初六,继康城九曲十八弯的临江岸边新开了一家茶馆,名唤“将觉”。

  与旁的茶馆不同的是,将觉茶馆的掌柜的是一个女人,其实一个女子也并非做不得掌柜,但是一般女子做掌柜都会隐于暗处,明处总会放一个人挡着,没有哪个像将觉茶馆掌柜一样,不仅不躲着,还凡事亲力亲为,身边只带了一个婢女。况且这掌柜还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

  据说这掌柜开这间茶馆是为了等人,等一个对她十分重要的人;茶馆老板十分喜欢与人交谈,举止之间给人一种空灵清绝的感觉,而且聪明人从她语言间不猜出,她被一位高人收为入室弟子,鲜少出山。

  大家都叫她阿宁姑娘。

  之所以这个茶馆能迅速吸引人的眼球,除了掌柜的好看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规定,每天巳时开业,戌时关门,并且定量只卖五十杯茶水,若是没到戌时五十杯满,也再不营业,概不例外。

  因为这个奇怪的规矩,加上掌柜那炉火纯青的茶艺,将觉茶馆和阿宁的名声不消一月便在继康城风生水起。自然和将觉茶馆的名声一起水涨船高的就是茶馆的茶钱!

  贵虽贵,但还当真有人愿意花重金点上一壶茶,坐到打烊。

  原因很简单,阿宁这人才识卓绝,她和继康城中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样,神秘、美好、单纯却通透,再者她煮茶的本领确实厉害。

  这种可望不可即的女子,任何男子的心都会悸动一二。

  卫国不比赵国,卫国的美是含蓄的,一年十二个月,至少有八个月是烟雨朦胧,因此屋檐几乎天天都能听到雨滴落下的声音。

  阿宁临窗坐着,前额两边的发绕过耳朵在后脑被一支质朴却好看地木簪束着,贴在身后然后缠成一根大辫子,绕过肩放到胸前,细密的刘海如月牙一般修饰着,刘海下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明亮如明月,她望着檐下挂着的雨滴出神,然后像是魔怔了一般伸出手,让屋檐落下的雨滴打在手心,微风拂动着她耳角的鬓发和一袭不染尘的白衣,美得如同仙子。

  一旁清洗茶具的侍女小声上前:“主子,窗边那两位客人要点两杯西湖龙井!”

  阿宁回过眼,就这小灵的目光望向另一边窗边,那个男子见阿宁望过来,朝着她笑了笑。

  阿宁点点头,起身前去煮茶,这一番温和却不显得低贱的举止动作让在场很多人心里一阵瘙痒。

  待阿宁转过去,那些目光顿时变得赤裸裸起来。

  窗下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你说这么一个璧人,藏在家里该有多妙?”

  阿宁不知听没听见,倒是一旁帮着的小灵,低着的目光猛然一沉。

  “你说怎么青楼就没有这种妙人呢?”那人看着阿宁的身影,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好几圈,然后遗憾的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嘴角。

  “要是我有点武力,肯定把人抢……”他想说抢回去,但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飞进来一颗小石子,重重打在那人嘴巴,那人骂骂咧咧喝了一声,拿开手嘴角都开始肿了。

  阿宁煮好茶,往旁边一放,小灵端着那两杯茶水往客人的方向走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放在桌上。

  那二人端起茶水,正准备吹一吹,突然二人同时出声,众人看过去时,只见那二人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自己身上。

  天气还有些冷,远远看着都还看得见腾起的热气。

  不远处有人嘲讽的哼了一声:“肯定是起了什么龌龊心思,活该!”

  对桌之人一看这人定然知道些什么,凑过来问话:“此话怎讲?”

  “阿宁姑娘不是说在等人吗?”那人说了一句,笃定的开口:“我猜就是她要等的那人在暗中护着她!”

  “怎么这么说?”

  “阿宁姑娘这么个璧人经营着这个茶馆,怎么会没人起歹心?你知道为何都没事么?”开口那人神秘的问了一句,十分到位的勾起了那些竖着耳朵听着的人的心思。

  “这么跟你说吧!听闻茶馆刚开业时,几个登徒子言语上轻薄了阿宁姑娘几句,谁知当天晚上,那几个人便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蒙面之人打得险些残废!”

  “这么厉害?”听者瞥了阿宁一眼。

  “这还不算,谁知第二日,那人竟然还来,第三日也还来……一天下手比一天严重,最后那些人受不住了,哭着喊着跪在阿宁姑娘面前道歉,这事才算了了!”开口之人啧了一声,呡了一口茶:“当时恰好我也在,看那样子,那几个人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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