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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忌惮

残姝 枯木笙 2433 2024-07-11 19:53

  对我好?红药先是一愣,然后回想起和阿宁的片段,说实话,她和阿宁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半个月,甚至二者之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若是换了其他人,红药一定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

  可是很奇怪,她却能确定,阿宁是对她好的。

  和阿宁相处起来,红药似乎总能看破阿宁的心思,看穿她的那些未曾出口的话!就好像二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不对,风广言方才那句话似乎想传达一个重要的信息,红药终于抓到了那句话的关键!

  关键不是后半句,而是前半句,是那句“为何她对你如此之好?”

  阿宁她为什么?

  红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深深望着风广言,她眼里有追问、有怀疑甚至还带着些许愤怒,这么多情绪一掺杂,红药的眼眸里冷意顿时多了好几分:“你什么意思?”

  “任何关心都是有迹可循的!阿宁对你的在意你也看到了!”风广言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该提点的挑开来提点。

  但世道最后,风广言也没选择直接告诉红药答案,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用一种高深莫测的方式反问:“你觉得,要怎样的痕迹才能让阿宁这样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呢?”

  红药眼底一沉,耐性顿时被磨得精光,最后只剩下不耐烦以及烦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风广言移回目光,往前走了两步,双手交叠撑在二楼走廊外的栏杆上,语气很轻柔,但是却透着一股忽视不了的威胁:“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对阿宁好一点!就算最后你不后悔,我也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这一句,风广言便不再搭理红药,目光细细打量着醉红楼一楼的场景。

  相比于外面的剑拔弩张,屋内就和气不少。

  阿宁正端着一杯茶水,低着头细细的品着,一分注意力都没分给唐琪,反倒是唐琪,见阿宁没望自己这边,原本对着红药一连温和的神情即刻冷了下来,他死死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阿宁。

  就这么盯着阿宁看了半晌,阿宁依旧没有要抬头的意思,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定了心神之后,唐琪微微瞥了一眼那方才被阿宁放在桌上的剑,心里一个念头闪过,连带着眼底都划过一抹暗芒。

  他警惕的盯着阿宁,原本站在原地的脚轻轻抬起望剑的方向靠近一步。

  唐琪这个做法只有一个可能,他试图在不惊动阿宁的情况下夺回那件属于自己的武器。

  明明阿宁没抬头,只是这边唐琪刚挪动一步,阿宁的声音冷冷传了过来:“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好!”

  唐琪动作一僵,一种被当场拆穿的窘迫感油然而生,可是阿宁即便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依旧只是在喝着自己的茶,连头都没朝这望一眼。

  阿宁表现得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唐琪心里越是没底,人只要缺了底气就会企图从其他方面来加强,所以提高音量就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他盯着阿宁,像是盯着一个动机不纯的嫌犯,厉声斥责:“当初的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红药无关!你为何非要如此阴魂不散?”

  阿宁闻言,终于慢吞吞抬起眼,对上唐琪的目光,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中间停顿四五秒,像是在思考,然后就见阿宁嘴角微微一勾,用一种说笑的口吻说出那个令唐琪忌惮的话来:“你指的是你中元节头一天去尚书府行刺的那一件么?”

  说到此处,阿宁眼眸中一抹嘲讽的笑意倾泻下来:“你知道你这样子我想起一句什么话么?”

  阿宁浅笑出声才淡淡开口:“此地无银三百两!”

  望着阿宁那笃信的眼神,唐琪心中升起一腔挫败感,他知道,在阿宁这种一窍心思九个弯的人面前装蒜,压根就不可取,她只会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淡淡的看着,等你说完、演完,她再拍拍衣袖继续强调自己的立场。

  瞒是瞒不下去了,唐琪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了红药?”

  “放过?”阿宁漫不经心望过来:“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这个词了!”

  她说得懒懒散散,可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决。不过只说完这一嘴,她态度却突然转了个弯,变得有商有量起来:“不过,若是你好好回答我问题,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唐琪没目光一冷,死死盯着阿宁像是要用目光将人杀死似的。

  电光火石之间,唐琪飞快瞟了一眼那把桌上放着的剑,他加快动作,奔过去。

  只是他还未得手,就听见一道凌厉的似乎是一道利器破风而出的声音。

  唐琪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已经被那甩过来的那力道带着强大的内力撞开,然后就见自己快要抓到手中的剑身被一把黑褐色的长鞭缠住,一道……两道……三道,与此同时,被缠住的剑身借着阿宁通过鞭子传过来的力往回带,快速落入阿宁手中。

  阿宁轻轻将剑放在自己身边,抬眼扫了唐琪一遍,目光中似乎带着轻微的不可置信,她毫不留情的讽刺到:“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力依旧这么的……毫无长进!”

  那个“毫无长进”说出口之前,阿宁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贴切的词。

  平心而论,阿宁这一鞭子甩得十分漂亮,漂亮得唐琪都要惊叹。

  是了,和阿宁比起来,自己那一点点自以为是的进步确实什么都算不上。

  这差距,就算自己在精心研习三五年,也不见得能比得上阿宁。

  他虽然十分赞同阿宁的话,但却不意味着他能听着阿宁这一番挖苦而腆着脸说“骂得好”,所以,唐琪最后只得半气愤半信服的硬生生从喉咙憋出一句话来:“你别欺人太甚!”来。

  “是你先动的手,也是你先打算要暗算的!怎么到最后欺人太甚的倒成了我了?”阿宁像是搞不清楚其中道理似的,满眼的疑惑:“明明是我站在你的地盘上,可你却想着用偷袭这样的招数!”

  她好笑的瞧着唐琪,像是看着一个稀奇的物件似的,确认到:“就这么忌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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