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桂香小心地绕开刘得财,上前看了几眼。
容友发从容安拿出这份文书的时候,就心中大定。
这人果然是容安的相公,那他就放心了。
“婚契?”
桂香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立刻惊叫起来:
“这,这是容安的夫君哪!”
“什么?!”
在场其他人,全都不敢置信地叫起来。
容婆子和容音音、张娇倩,尤为震惊。
容婆子推开刘得财,冲上去看了几眼:
“这,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好啊,容安,你现在都学会假造文书了!我一定要去衙门告你!我要告你!”
容友发不屑地瞥了容婆子一眼:
“容婆子,那你去告好了,婚契都是要到衙门备案的,你去告,看看县令大人会不会赏你几棍子?”
“你!”
容婆子定了定神:
“这根本不可能!这婚姻大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可能签婚契!”
“你是父母?还是媒妁?”
容友发对容婆子的胡搅蛮缠很无奈,这婚契都摆出来了,她还想不认账?
“容安的爹娘早就死了!只有我能替她做主!”
容婆子直跳脚。
其他人用鄙视的眼神打量着她。
听听容婆子这话,她会替容安做什么主?
怕不是想把容安卖个好价钱才是真的。
刚才说容安偷藏野男人,现在容安拿出了婚契,又说这不作数,容婆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简直是人人都看出来了。
“如果容安的爹娘早就给她定下了另一门婚事,那就不由你做主了。”
容友发已经不想跟容婆子废话了:
“而且,这位慕白有容安亲娘留下的信物,人家是过来寻亲的,还轮到你不认账?”
“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容婆子压根不相信,觉得这都是容安编出来骗人的。
虽然这的确是容安编的,可惜,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容婆子纯粹是因为被打脸了,才死活不肯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毕竟容安如果没嫁人,容婆子可以随便把她许个人家,又骗一笔彩礼钱。
以容婆子的黑心程度,压根就不会关心容安是不是真的有婚约。
“咳,奶奶,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到县衙去告我的,不过呢……”
容安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容婆子:
“我忘了提醒你了,婚契上面的保人,是杨老太。”
“杨老太怎么了,杨老……”
容婆子说到一半,才像咬住了舌头一样哑火了,杨老太不就是杨县令的娘吗?
那杨县令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娘作的保不作数了。
“安丫头现在有本事了,都请动杨老太做保人了。”
“那杨老太也是通情达理、知恩图报的人,跟有些黑心肠的人不一样。”
其他人一听,居然是杨老太作保,更是对这桩婚事深信不疑了。
“安丫头,你这也是巧了,要是当初周……”
有人不小心提到了周凯,其他人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怎么能当着慕白的面提周凯呢?
“没事的,婶子,这事慕白也知道,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容安拉了拉慕白的手:
“可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人知道什么是鱼目,什么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