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婶之前腿就有旧伤,最近又摔到了,而且没有及时用药,如果再不好好保养,以后恐怕要留下毛病的。”
容安在刘老婶的腿上几处大穴都点了一遍,才缓了一口气说道。
刘老婶顿时觉得腿上的伤处又酸又痒,却没有前几日那种发沉发胀的感觉了,整条腿都轻松了很多。
刘老伯更是大为惊奇:
“安丫头,你怎么知道你老婶之前摔伤过的?几年前,她也是摔倒过一次,不过那次没怎么痛,老婆子也没放在心上。”
容安摇摇头:
“刘老婶心眼太大了,当时便伤到了骨头,伤处按着也有点疼,只是不是那种剧烈的疼,我说得对不对?”
刘老婶张大了口,愣愣地看着容安:
“安丫头,我听桂香说,你是神仙真人给的本事,没想是真的!”
容安摸了摸鼻子,如果师父算是神仙真人的话,这样说倒也没什么错……
“对了,我特意给老婶留下的红豆枯,倒是能派上用场。”
容安从布袋里掏出一把灰不溜秋的药草:
“只要刘老婶好好休息,每天拿一把药草,煮成一小茶杯药汁,敷在腿上,不出半月就能好。”
“安丫头,老伯实在没什么可谢你的,这点米你拿去吧。”
刘老伯感激不尽,把家里的米缸打开,想要倒些白米给容安。
容安连忙要拒绝:
“老伯,我今天草药卖光了,赚得不老少,你就别忙活了,你……”
她的视线忽然在米缸里凝住,惹不住把手伸进米缸,拨开薄薄的一层米,揪出缸底一块锋利的碎瓦片:
“米缸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啊?”
刘老伯看着碎瓦片,也是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向刘老婶。
刘老婶更是不清楚,对他摇头。
容安心里立刻有了计较,这瓦片形似刀锋,且不说容易伤人,放在米缸里,根本是有意要害刘家的财库的意思。
说是无意中放进去的,她可不太相信。
谁会做这种事呢?
“刘老伯,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帮你扔了它吧。”
容安小心地拿起碎布,将瓦片包住,刘老伯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行,那我送你到上山的山口那去。”
“好啊。”
容安想起刚才的发现,她还有话没跟刘老伯说,正好在路上说。
“刘老伯,我想问句不该问的话,你的大儿子……”
半路上,容安小声提起刘得财,刘老伯果然直叹气:
“别提了,他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几年前,鬼迷了心窍似的,迷上了赌钱,赌得儿媳妇带着我孙子跑了,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我真没脸说。”
容安思忖了片刻,才犹豫地说:
“老伯,要是财叔因为赌钱犯了事,你和老婶可怎么办?”
“哼,还能怎么办?他早就不是人了,被抓了也是活该!”
刘老伯嘴上说着,眼中却到底有些犹豫,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大儿子。
容安咬着嘴唇:
“刘老伯,有件事……”
她说完之后,才小心地打量着刘老伯的神情。
刘老伯是个好人,她也不想为了这件事伤害他。
“安丫头,你这……”
刘老伯搓了搓手,半天才叹了一大口气:
“要真像你说的,我倒希望他能早些回头,否则我跟他娘,也没法子了。”
看着刘老伯沧桑离去的背影,仿佛老了好几岁,容安也只能无奈地上山:
说得再怎么狠心,到底还是他的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