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子已经被刘艾哭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再听到她说容天元的姐姐,顿时眉头拧成一团,胡子也一翘一翘的。
容安看到邹夫子的反应,心里猜到了什么。
“好了,好了!”
邹夫子无奈地摊手:
“你们真想知道原因?”
“当然了!”
刘艾和容长福一个咬牙,一个哭得眼睛红肿,齐齐看向邹夫子。
邹夫子这是说的什么笑话?
难道阿元被人打成这样,他们还不想知道原因?
这下手的人,可是下了十分重的手,光看阿元刚才吐血的场景,就知道他受了多严重的伤!
蔡园这时才听出一丝不对劲来:
按道理来说,容天元挨打了,邹夫子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容长兴却浑然不觉,只顾着连连点头表示要知道原因。
邹夫子叹了一口气:
“罢了,那老夫就直说了,天元跟别人打架,正是因为他的姐姐。”
刘艾梗住了脖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邹夫子。
蔡园扯了扯容长兴,努了努嘴,容长兴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容长福涨红了脸:
“为什么?”
“这,老夫不应在背后议论你家的家事,不过,听学生们说,应当是有人议论天元的姐姐,给县丞家做了妾……”
邹夫子摇头。
虽说卢沟学堂不算多好的学堂,但镇上也有不少家境还不错的人家孩子在里面读书。
这些孩子消息灵通,得知容音音给赵耀祖做妾的消息,又得知容音音正是容天元的亲姐姐,自然要拿容天元来取乐和嘲笑。
“做,做妾又怎么了?”
刘艾结结巴巴地说,却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邹夫子眉头拧成了一条曲线:
有这样的亲娘,有这样的姐姐,这也真是……
难怪了。
刘艾说完,见大家都沉默了,也就猜到这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至少对卢沟学堂的孩子们来说,并不会像她的婆婆容婆子那样,洋洋得意感到骄傲。
她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容音音进赵府已经是事实了,现在只能……
刘艾咬着嘴唇:
“就算,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把阿元打成这样吧!”
她脸色难看地看着邹夫子:
“邹夫子,您是这些孩子的老师,难道也不管教他们吗?难道在卢沟学堂出了这种事,学堂都不管吗?”
言下之意,刘艾这是把邹夫子也给赖上了。
气喘吁吁把容天元送到医馆的邹夫子,顿时被气了个倒仰,捋着胡子喘个不停。
容长福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是赞成刘艾这话的。
孩子在学堂出了事,学堂总该负一点责任吧,比如医药费什么的补偿。
他们此时却没想起,如果不是邹夫子及时赶来,容天元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未必呢!
邹夫子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容天元是在学堂午休时,在住处打架时,才受的如此重伤,至于他为什么会打成这样,几位在场的同学也是各执一词,我本打算等天元醒来再问个究竟的。”
“那到底是谁打的他?”
刘艾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