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看到容安拿过来的文书,感慨万千。
简直有一种自己家孙女要嫁人的感觉。
容安好笑之余,也有些感动,杨老太对她的关心,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救过她。
怕耽误容安处理成亲要准备的事情,杨老太虽然有心想要拉着她再问几句,却还是催着容安出门了。
县衙门离杨府很近,容安便赶紧先过去,准备备了案再说。
恰巧杨县令下了堂,从衙门里出来,看到容安愣了一下:
“这不是容姑娘吗?你怎么来衙门了?”
昨天,他回到府中时,听到杨老太和厨娘都在称赞容安,才知道容安来过,还给杨老太特意做了两道特别的菜式。
杨县令尝过之后,杨老太才津津乐道地告诉他,这些是冬瓜和鸡蛋做的。
弄得杨县令也对这容安大为好奇了:
容姑娘不仅是个神医,看来还懂烹饪之道啊!
“杨县令。”
容安连忙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这好办,你跟我来。”
杨县令立刻就带着容安去找了县衙里的主簿:
“这位就是县里的叶主簿,负责管理县里的卷宗的,你找他备案就对了。”
叶主簿见到杨县令亲自带着一个小姑娘过来,也是一愣。
等看到容安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就是救了杨老太的容姑娘。
难怪杨县令对她这么亲力亲为。
有杨县令在,叶主簿一句也没多问,就在上面盖了县衙的大章,更何况,上面的保人他可看得很清楚,不就是杨老太吗?
备案完,容安心里的大石才终于放下。
杨县令带着容安走出县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容姑娘,你上次替那个刘老伯求情的事……”
“是,杨县令,是得财叔有什么结果了吗?”
容安连忙追问。
杨县令沉吟了一会:
“嗯……昨日衙门里已经提审了刘得财和一干打劫河西村的人犯,也找来了几个河西村的村民作证人,那个刘老伯也来了……”
听着杨县令的语气,容安心里感到一丝不妙。
“刘得财在堂上说了,自己是财迷心窍,又欠下赌坊的巨债,一时被赌坊的人逼迫得没办法了,才去打劫自己家村子的,我看他的神情,倒像是悔改了,但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
杨县令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自己把这些告诉容安,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容安却是明白了过来,不由叹惋:
“杨县令,那天我和刘老伯进去看得财叔,他的确还说了些别的,大概是怕得罪了人吧,毕竟地下赌坊的人,也不是小老百姓家惹得起的……”
“哦?都说了些什么?”
杨县令扭头看向容安。
容安抿了抿嘴唇,她能猜到刘得财为什么最终没说,因为他虽然在牢里了,可以不顾自己,可是刘老伯和刘老婶还在河西村呢,万一被人报复了可怎么办?
“容姑娘,你别有什么负担,我不会逼刘得财交代的,到时如果查了出来,也不会让人牵连到他……”
杨县令郑重地承诺,容安这才点了头:
“那好吧,杨县令,我是信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