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和慕白经过刘家时,听到刘家院子里传来了嗡嗡的说话声,看来院子里还不止刘老伯一家,还有其他人也在呢。
蔡园今天是要一吐心中的冤屈啊。
她看了看慕白,又看了看慕白手中的腌菜坛子。
在烧肉和听八卦之间,容安实在难以抉择。
慕白哭笑不得,把她带着的袍子拿起,绑在她的鼻口处,将容安整个人罩住,然后自己做了个手势,便飞快地往山上跑。
他还是先回去等容安吧。
慕白的腿脚恢复得可真好!
容安看着慕白狂奔的背影,没想到自己给刘艾开的药方,还能有这样的功效。
“刘婶,你们说说,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这不是黑狗偷吃,白狗挡灾吗?”
容安屏住呼吸,走到刘家院门口,就听到了蔡园的大嗓门,隐约还有些鼻音,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憋的。
这蔡园估计是被气得够呛,连这种比喻都说出来了,难道她是白狗?
其他人估计也是又好笑又发愁:
“长兴媳妇,我们知道你是委屈了,可我们也难受得紧哪,你说这周围几户人家,哪个没挨着熏了?”
“是啊,长兴媳妇,你就不能劝劝你大嫂,让她别再涂这什么鬼劳什子药了,别说病了,我看大罗神仙都要被这味道给吓跑了!”
蔡园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要是能劝得动她,我还躲出来做什么?你们看看我娘,往日里那说话是中气十足的,这两日连站着都有气无力了,谁知是不是被熏病了?”
容婆子那哪里是中气十足,简直是撒泼十足。
不过,就连她都拿刘艾没办法,他们这些人可怎么办才好?
“哎,你那大伯哥,怎么也不说说你嫂子?”
有人眼珠一转,问蔡园。
“那我总不好去找大伯哥说这事的。”
蔡园撇了撇嘴。
再说了,容长福原本就因为之前容婆子偏心的事,和他们家闹得不尴不尬的,现在她能怎么说?
“你傻呀,当然不是你去说了,叫长兴去说呀!好歹也是亲兄弟!总不能眼睁睁这么看着啊?”
蔡园更心烦了,她没少跟容长兴抱怨。
容长兴自己也是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呢。
可因为之前的事,他不太想跟大哥再起矛盾。
而且刘艾这件事,归根到底还跟大哥想分家有关。
容长兴生怕自己去说了,更加火上浇油。
看到蔡园一脸为难的样子,大家也看出来了,容长兴和蔡园对这件事,根本是没有办法,除了找村里人抱怨抱怨,也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不是,我说,长福媳妇这到底涂的什么药啊?这么厉害呢?!”
桂香百思不得其解,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臭的药啊。
“咳咳……”
蔡园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原来几位婶子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啊,你说说呗。”
见她卖起关子,众人更好奇了,催着蔡园让她说。
蔡园眼珠一转,这刘艾这样坑他们,她为什么要替刘艾保密?
这可是刘艾自找的!
“我跟你们说,我嫂子涂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