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地推出了玥儿和钟阔,三人将唐婉围得更严了,“按你说的,我已经放了两个了,现在该你兑现,三匹快马,我们现在就要。”
却正好有人赶来,是个着便装的男子,身下骑着一匹马,身后又跟了两匹,正好三匹,唤道:“快马来啦!”
唐婉看得仔细,来人分明就是易总镖头,这么快赶到,看来吴敬的消息网也很灵通。
三兄弟先让老大带着唐婉一同上马,老四和老七再骑上另两匹,就这么疏忽的一个空档,被易郝抓住机会,一招带翻了马背上的老大。
原来,易郝方才下马之后,就很快观察了周围形势,故意将头马往前带了两步,而后,自己走到旁侧,就是为了这出其不意的一下。
另两个刚一上马,还没坐稳,就看见老大摔倒在地,一心想着下来帮忙,倒忽略了自己身边的危险,清乐和刚刚恢复体力的钟阔一边一个,将他俩也牵制住,带来的官兵此时也上前帮忙,三人这回轻而易举地就被拿下。
就在老大摔下马的瞬间,玥儿也已护着唐婉下了马,主仆二人退到官兵身后,再是安全不过。
但玥儿还是后怕,她刚才是真想要代替姑娘的,她家姑娘尚未出阁,怎么可以和男子同乘一骑,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一见三人被绑得严严实实,那是恨上心头,上前一人就给了一个大耳光子,一边打口里还骂着:“我呸,你们三个大男人,拿我家姑娘当筹码算什么本事,装得什么义薄云天,还想拿姑娘换你们那个怂包老二?做梦,鼠辈就是鼠辈,见着官兵自己跑都跑不赢,怎么不见你们要去救老二了?哼,可笑,你们那个没用的老二,早被清乐公子抓了,你们马上就要去跟他团聚,还有那几个老三老五老六,一个都跑不掉。”
看得旁边的众人都惊呆了,饶是方才跟她一同被绑的钟阔,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平日里伺候他的丫鬟们,个个都是温柔小意着,大话都不敢说的,就算母亲身边的老嬷嬷,那也是最多板着脸,叫小厮处置犯了错的下人,哪里见过亲自动手打男人的。
看在同唐婉的情谊上,不禁想要劝着唐婉,管束管束下人,“唐婉姐,你这丫鬟...”
话被打断,“玥儿忠心护主,不惜自己背上骂名,也要为我出口恶气,你是想说,这样的丫鬟,你也想有一个吧?”
钟阔一咽口水,把没说出口的话通通吞回肚里,“是呀,唐婉姐,我觉得你这丫鬟实在贴心,并且连丫鬟都能出口成章,可见主子平日里也是个极有学问的。”
一句话把两人都夸了,至于是否出自真心,反正在场的人也不会反驳。
唐婉也懒得理他,走到易郝面前道谢,“唐婉多谢易大哥出手相救,让唐婉既保全了性命,还保住了名声,实在感激不尽。”又凑近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吴敬也知道我被绑了?”
易郝挥挥手,“举手之劳,唐姑娘不必挂心,朋友有难,易某自当来救。”同样小声的回答,“易某收到消息就赶来了,没等公子回信,不过,想来此时也应该知道了。”
落在清乐眼里,因着听不见说话的内容,反倒更加好奇,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
就见唐婉走来,笑眯眯的朝他打着招呼,“多谢师傅来救婉儿,如若不然,婉儿的小命恐怕就得交待在这咯。”
敲了敲她的脑袋,“瞎说,他们也就敢吓唬吓唬,哪会真拿你怎么样。不过,你这两日还是先别出门了,还有那三个没抓到,幕后之人也还未显形,你要是再被绑走,师傅也没把握能把你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咦?不是还有四个没抓到么?清乐公子怎么说只有三个了?”玥儿已经站到唐婉身后,忍不住插嘴问他。
反倒被唐婉取笑,“你方才不是说,老二早就被清乐公子抓起来了,怎么这会又忘了?”
玥儿小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扯着唐婉的衣角,“姑娘,我那是一时嘴快,吓吓他们,我哪知道清乐公子抓没抓人呀。不过,那就是老二真的被抓了咯?”
唐婉也点头,“是呀,师傅,你用的什么法子抓到他的呀?他这人好像会些易容的手段,抓起来不简单吧?”
清乐卖起了关子,“等案子破了再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先猜猜,倒时,为师再看你猜得对是不对,就当你今日的功课了。”
唐婉赫然变脸,“功课?师傅,我没听错吧?我什么时候要做功课了,这可跟当初说的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你见过哪个师傅不布置功课的,也就是为师了,对你宽松一些,你都拜师多久了,这才头一回给你布置,怎么,就想不做了?”
“不敢不敢,师傅布置了功课,徒弟我自然要做。”其实暗中腹诽,你还好意思提,拜了这么久的师,每日还不是只知道让我跟着阁里的弟子一块练功打拳,你自己数数,一共给我上过几堂课,分明就是白占了个师傅的名号。
清乐要先将人带回去,分了几个官兵护送钟阔,而易郝,主动请缨要送唐婉回阁里,反正玥儿也跟着,清乐摆摆手,也就随他了。
不知道易郝为何要揽这差事,说起来同他并不熟,要不是因为吴敬和清乐的关系,他今日肯定也不会来救自己。这么想着,所幸易郝也只跟在后头,并不同她们说话,她也没放在心上了。
还是易郝忍不住,上前问唐婉,“唐姑娘,按理,我不该说这话,可是经过这几次见面,易某觉得还是要提醒提醒姑娘。”
“姑娘你同清乐,虽有师徒之名,但你二人年纪相差不大,每次相见,你都同他在一块。我也并非说你的不是,但,姑娘尚未出阁,同清乐未免太过亲近。且,公子那边,虽然他不提,但是,我跟了他这么些年,公子特意交待要护一个女子周全,这还是头一回。姑娘的心意,易某属实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