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被侍女带去了后宫一位娘娘的内院里,身旁有苏母和大姐陪着。
看着苏叶醒过来,苏母面上一喜,“叶儿,你总算是醒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来。”
苏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小的时候被爹娘宠着,嫁人之后又被苏父宠着,老了之后又被孩子宠着,如今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这种苦,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娘!我这是在哪啊?”苏叶打量了一下周围,这装饰,这摆设,应该还是在皇宫里。
苏芜轻轻摸了摸苏叶的头发,“傻丫头,这是淑妃娘娘的宫殿,你晕过去了,幸好淑妃娘娘在旁边引路,让你在这儿休息休息。”苏芜一脸温和的笑意,案边的忽明忽灭的烛火为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增添一抹暖意。
淑妃的宫殿?苏叶心里默念道。淑妃?苏叶在心里反复的想这个名字,哦,是龙承缇的生母。
可淑妃会这么好心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苏叶突然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会有什么差错。
“......”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不能想,因为你不想来什么,它就来什么。
这不,走进来一位模样周正的小姑娘,“苏夫人,薛夫人,我家娘娘注意二位夫人很久了,最是喜欢二位夫人这般温柔娴静的模样,皇后娘娘有请,还请二位夫人不要嫌弃。”小姑娘说的极为恭敬,挑不出一个错来。
“可是...还是算了吧,这叶儿怎么办?”苏母略有些为难。
“二位夫人去吧,这苏小姐既然来到我这儿,我就该好好待她的呢!”淑妃娘娘手里揪一方手帕,手指不停的绞啊绞。
“参加淑妃娘娘。”依照礼数,他们都是要给淑妃娘娘行礼的。
淑妃娘娘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就当你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想用的,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开口,我们做到的一定做。”
淑妃娘娘温和的笑着,不像龙承缇那般心狠手辣,淑妃娘娘倒是显示出一种温柔到骨子里的温柔。
苏母低下了头,又看了苏叶一眼,眼中尽是犹豫。
“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苏芜拉了拉苏母的手,轻声劝慰道。
最后,两人一同去和那个小姑娘去见皇后娘娘了。
此刻,屋子里还剩下她和淑妃娘娘。
“渴了吧?”淑妃娘娘笑的极为真诚,真诚的都有几分假意。
苏叶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淑妃娘娘这自娱自乐的本事该是不小,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不多时,就有奴婢端来了一碗汤。
苏叶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平时针对龙承缇良多,生为龙承缇的生母,深受皇上宠爱的女人——淑妃,她不可能不知道。
就冲苏叶干的那些事情,这淑妃娘娘怕是生吞活剥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淑妃娘娘将汤亲自端到她的嘴边,苏叶趁机一闻,果然发现了端倪。
这碗里倒是没有毒药,淑妃娘娘也不可能这么傻,直接毒死她。这碗里,只是一些迷药。
苏叶挑眉,淑妃娘娘对自己下迷药,居心何在?这么想着,苏叶干脆将计就计,乖乖的把汤喝掉了。
淑妃娘娘极为满意的离开了。
淑妃娘娘一走,苏叶就连忙将嗓子里去的药吐了出来。苏叶毕竟也是个学医的,她知道怎么喝才不会让汤真的喝下去。
苏叶起身,在这宫殿中四处查看一番,刚才在校练场上,那承欢郡主曾表示认识龙承缇。苏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是龙承!缇真的勾结南疆,那就这一条罪就够他受得了。
所以,她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下来的证据。
“......”
大殿内。
青衫男子看着秦墨辰,眼眸闪过一抹懊恼。
糟了!上了他们的当!
难怪探子来报城内有大量禁卫军出没,原来这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批大批的禁卫军分散着的满城跑,让自己认为有机可乘,最后趁着自己松懈将我们一网打尽!呵!真是好手段。
“南将军,别来无恙啊!”秦墨辰望着青衫男子缓缓说道,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那个被称为南将军的青衫男子眸子暗了暗,许久才开口说道:“你,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谢谢!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秦墨辰对于他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如此看来,既然你们北疆如此没有诚意,那么我们北冥也没有什么仁慈的必要了。”皇上端坐在高处的龙椅上,睥睨天下,俯视众生。
南将军自嘲一笑,“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确实是我输了,那么就请北冥皇帝给个痛快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男子说的豪情万丈,倒还真是有几分大将军的雄风。
“皇上!皇上!”李公公那一声急促的嗓音传来。
皇上眉头紧皱,不语。
“皇上,淑妃娘娘居住的寝宫走水了!听说,那苏家小姐还在里面。”李公公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向皇上说明这件事,因为太着急的缘故,李公公说话时有些气息不稳。
“什么?”皇上大惊,整个人站了起来,向淑妃寝宫那里赶去。
秦墨辰听了这件事,眉头也狠狠跟着一皱,可是碍于皇上,秦墨辰只能装作不在意,跟在皇上身后,慢吞吞的往那边赶。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会走水了?”
“回皇上,奴才...奴才这也不知道啊!”
等到达现场时,已经是火光冲天,在场已经有人在陆陆续续的泼水救火。淑妃娘娘立在一旁,橘红的火光称的她脸色越发苍白,手上还不停的抹着眼泪。
秦墨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苏叶的人,心头忍不住一紧。秦墨辰向后给了一个眼神,在暗处的南星接到命令,隐在黑暗中。
忽然,李公公突然指着一具抬出来的尸体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模样已经烧的认不出,但仍然可以看出是个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