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意味深长的笑着睨她一眼,自己径自找了个离颜宁比较近的位置坐下,等如意上了杯茶退下去之后这才开口。
“安安在忙什么呢,哥哥来了都不见你下榻,真是令人伤心。”嘴上说着伤心,这嘴角却是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没有他口中所说的伤心之意。
“没…没忙什么啊。我就是坐坐,随便坐坐。”颜宁本想编一个好听一点,可信一点的说辞糊弄过去,可谁知自己余光所及之处干干净净,实在没什么好拿来当借口的。
总不能说她在睡觉吧?颜宁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整齐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个说辞,更别说秦煜这个老狐狸了。
“看来安安如今也有了心事了,竟都不愿讲与哥哥听。”秦煜以拳抵唇,声音有些低沉,他低垂着眼睑,颜宁也探究不到他深藏眼底的情绪为何,只知道这话大概有一半是诓她的。
而且他都知道是心事了,心事是什么?心事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自己在心底琢磨一番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一些女孩子家的心事怎的得告诉他了?
颜宁有些愤愤的想,臭哥哥诓她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说法,尽是些张口就来,不过脑子的话语。
“我没有啊,”颜宁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她还没说什么呢就快被秦煜几句话逼得丢盔弃甲了,“我就是发发呆,晒晒太阳。”
看了看窗前透过来的光线,颜宁觉得幸好她机智,非要拉着吉祥把软塌搁了在窗前。
“安安的日子过的很是舒心。”秦煜笑眯眯接话。
颜宁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机智转移话题。
“哥哥今天怎么来了,没有什么事要忙吗?”
“今天专程来看安安。”秦煜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答。
颜宁觉得秦煜怪怪的,至于哪里怪怪的,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安安,哥哥是来告诉你一声,过几天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不可胡闹,知道吗?”秦煜盯着颜宁,一番话脱口而出。
不是他不想把实情告诉颜宁,实在是她还小,不宜接触这些事,另一方面,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颜宁乖乖点头,她没有怀疑过秦煜话里的意思,因为秦煜从来没有骗过她什么。
“我知道了,哥哥。”颜宁就差举手起誓,“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那就好。”秦煜摸摸她头发,“对了,这是带给你的。”
秦煜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盒子,沉香木的盒子,价值千金,盒子上刻画着一些古朴花纹,弯弯绕绕,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大致轮廓,像是一种花。
颜宁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盒子内的红绸中间躺着一块血玉,那血玉呈花瓣状,通体血红,但恰恰是在这花瓣中心位置为一白玉,花蕊部位往外延伸,颜色逐渐从通透的白,但透明的粉,再到浓厚的红。
最可贵的是这玉并不是雕琢而成,而是一整块玉质天成,伸手摸去,这边缘处还有些凹凸不平之处,只是肉眼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