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疯了
“我看到今早的朝阳了,很没很柔和,四月的朝阳不想六月的那样炙热,你应该在的……”
“贺安冉,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许霆枭!”贺安冉的语气十分凌厉:“协议书我会给你,但是需要七天之后,你才可以拿到。。”
许霆枭粗重的语气逐渐加重,她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怒火:“贺安冉,你又骗我,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当初你就是这样厚颜无耻,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她毫无生气的预兆,语气十分温柔:“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人,更不会骗你。”
“你要是还有一丝良心,想想我父母在世时对你的好,那么我请你把协议书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她轻佻的笑了:“我看到了,协议书上写着,我不是不识字。”
“对,我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霆枭,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条件,但是……我只要七天,七天你抽空陪我一起看朝阳可好,到时候协议书一到你的手上,我也会干净利落的离开G市,再也不给你添堵。”
嘟嘟嘟……
电话那头直接想起了空号。
贺安冉只是迟钝的的感觉麻木了,丝毫意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站在医院外面的花园里,被微风和煦的吹着,但是贺安冉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反倒是寒冷刺骨的感觉。
医生一再的叮嘱过她,若是再拖延的话,就不仅仅是感觉冷和肝部痛这样简单了,她还会感受刻骨铭心的痛……
贺安冉远远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一个精致淡妆充满温柔活力的女人,她穿着粉黛色的裙子,披散着一头黑直长发,这是许霆枭喜欢的样子。
“贺小姐你好,我是苏语薇。”
就连声音都仿佛被上帝吻过的一样,温柔甜美,叫人解乏。
贺安冉点了点头:“你找我有事吗?”
苏语薇高傲的昂着自己的头,从LV限量版包包里面,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片,看来也是许霆枭亲自写的,他很用心。
“你应该听说了把,我跟霆枭七天后办婚礼,地点在迎宾路大礼堂,邀请你过来参加。”
那不是她当初想要去的礼堂吗?三年前因为档期原因,没有预约到,后来选择了一个不上不下的。
看来不幸福的人生一开始就有预兆的,现在他们的婚礼,苏语薇选到了她最喜欢的礼堂,想到这里,心里涌现出一丝苦涩。
贺安冉扼住自己的手没有接,讽刺的笑道:“苏小姐你不怕我这个前妻大闹你们的婚宴?”
“你不会的。”苏语薇笑语嫣然,十分肯定自信的回答。
“除非你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了。”
“你怎么知道……”贺安冉脸上的讽刺洗礼过,留下惊愕不已。
澈澈的事情,她瞒得这样好,连许霆枭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苏语薇脸上越发的得意:“因为给你接生的医生,就是我的好闺蜜啊,想想真是可怜啊,那样小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感染了川崎病,别的孩子三岁上幼儿园了,她却还在ICU里面……”
“是你?”贺安冉从未像现在这样聪明过,“我女儿生病,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没想到从一开始她们母女就被人给盯上了,她还天真的以为是个意外!
如果当时接生的年轻医生是她的闺蜜,那就说明她澈澈的病,一定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刻意感染上的。
苏语薇把请帖强制塞沟渠,轻蔑又得意的笑:“贺小姐,想救孩子,你最好识相一点,跟我抢许霆枭,你做梦。”
看见贺安冉愣在原地,苏语薇继续强攻,不在意的说道;
“对了,你可能以为我只是一个明星,但是我本家姓林,苏只是我的艺名,林氏,和你贺家有世仇,正好我又为了得到霆枭,所以当初的那场车祸,不过是随便买通了一个大货车司机,谁知道啊,一切都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因为憎恨你,许霆枭这辈子都不会脱离我的手掌心。”
“什么?我死去的爸爸,还有许伯父伯母,都是你做的?”
“我怎么可能会对我未来的公公婆婆动手呢?那些都是我爸爸做的,我只需要买通医生就行了,因为和你的仇怨,许霆枭的奶奶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进门,哪怕你们有个孩子,所以啊,你还是识趣一点,带着你的病孩子滚!”
“啊,不是这样的”贺安冉彻底失控,一声惨叫划过。
她双目猩红的死死捏住了苏语薇的的脖子,癌症晚期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恨不得将苏语薇盯出一个骷髅出来。
苏语薇没有料到贺安冉这个病鬼,竟然敢直接动手,四肢一点都动弹不得,最后只能放狠话威胁道:“贺安冉,你不敢对我怎么样,否则的话霆枭不会放过你的!”
她尖声冷笑:“不管我怎么做许霆枭放不放过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都要死了,我要让你去给我爸爸和伯父伯母陪葬……”
“你疯了!”苏语薇半响真的有些慌忙,害怕她下死手。
“苏语薇你觉得我是怕死的人吗?就算今天我掐死你,我也左不过是个死,反大家一起死,把你带到地底下去给他们认罪,我赚了。”
苏语薇显出害怕的神色,她还不想死:“你不要你女儿了?要是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太孤单了,大家一起死,你去给她陪葬啊!”
……
“贺安冉,你在做什么!”
危急存亡的失控,贺安冉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开了她的手,随后自己被重重甩到冰冷的地上。,膝盖痛到失语。
许霆枭,他竟然来了。
只见许霆枭温柔地把苏语薇抱在怀里,看样子像呵护一件至宝,转头看她时,目光阴鸷凶狠:“贺安冉,你找死?”
贺安冉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污秽,膝盖整个被擦伤,鲜红的血从白色裙子上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