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此生不悔!
靳少东深眸漾着宠溺,声音是郑重的肃穆,“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后悔。”
姚瑶满意的笑着道:“那我这么好,你可千万别把我弄丢了哦。”
靳少东握紧了她的手,似是回答,更像是承诺,“生生世世必不负卿,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姚瑶吓得慌忙捂住他的嘴,“呸呸……乱讲什么,坏的不灵好的灵……”
靳少东黑眸染笑,一直沉冷的心都软成了一团,绯薄的唇亲了女人的手心,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低声道:“茵茵,我很开心,能娶你为妻。”
男人突然的表白,让姚瑶红了脸,娇嗔的道:“谁是你的妻……”
后面的话对上男人的黑眸,转了个弯,低低的道:“你都没有正式求过婚……”
靳少东愣了一下,笑了,“茵茵想要什么样的求婚?”
姚瑶故意板起了脸,“靳先生,你的诚意呢?”
靳少东故意逗道:“戒指放蛋糕里?亲朋好友见证?”
姚瑶心里微微叹气,小脸都是失望,这么老套么?
“你自己看着就好!”
靳少东忍着笑意,没有在说什么,心里却已经暗暗筹划起来。
小院静谧,虽然没有树荫,因着周围都是林木古树,倒也很是凉爽。
两人一时都没在说话,姚瑶趴在石桌上,望着墙角的石榴树。上面结了不少的小石榴,看着异常的诱人。
忽的察觉腿上痒痒的,羞恼的瞪了一眼男人,压低了声音,“靳先生,光天化日就调、戏我,不怕我喊非、礼?”
靳少东正在想着求婚的事情,愣了下,低低的笑出声,“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
他刻意咬重‘调、戏’两个字,让姚瑶小脸染了绯红,哼了声,低头就向自己腿抓去,“看你还说什么……啊……”
姚瑶忽的惊呼出声,那尖利的声音,吓得靳少东慌了神,“茵茵,怎么了?”
姚瑶眼泪都快出来了,闭着眼睛小脸惨白,一动都不敢动,“虫……虫子……我腿上……啊……啊啊……救我……快救救我……”
靳少东这才看到她右腿上趴着一只黑色的毛毛虫,忙将它弹掉,柔声道:“没有了……”
姚瑶睁开一只眼,见腿上确实没有了,刚要松口气,就看见桌脚正努力翻身想要爬起来的黑色虫子,吓得‘啊’一声躲到了靳少东背后,“在呢,还在呢,啊……”
靳少东听着她的哭音,心急之下抬脚踩了上去,安慰道:“好了,已经踩死了。”
姚瑶从他身后探出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就见他脚踩在桌脚,松了口气,忽的意识到什么,惊喜道:“你、你能踩死毛毛虫了!”
对于常人在简单不过的事情,靳少东之前却是无法做到。
棱角分明的俊脸都是惊喜,对上女人的笑脸,调侃道:“还要多谢毛毛虫。”
姚瑶脸上的笑一僵,耳尖都红了,正想着怎么劝他帮忙保密,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墙头的阿轲。
阿轲扭头喊道:“叶助理,没事了,一只毛毛虫……”
姚瑶脸上黑线掉落,正要阻止,‘嗖’一声,阿轲跳下墙头不见了。
声音却传进了院子,“二小姐竟然害怕毛毛虫,吓得都躲靳少背后了,还是……”
声音逐渐远去,隐约有笑声传来……
姚瑶:……
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望着一脸窘迫的小女人,靳少东眸底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蚯蚓!”
姚瑶错愕的望向他,“嗯?”
靳少东一脸正色,“我最怕蚯蚓。”
姚瑶愣了愣,欢喜道:“我不怕,以后我保护你!”
靳少东眼神越发的柔和宠溺,“好!”
姚瑶望向他的脚,“能自己收回去吗?”
“试试!”靳少东一只手撑在石桌上,一点点将脚收了回去。
姚瑶激动的站起身,‘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你真棒!”
靳少东:……
两人又坐了会儿,靳姨才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小檀木盒子,递给姚瑶图纸和石料是姚瑶来郦城前,托姚泊岑转交给靳姨的。
可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印章时,依旧被惊艳到了。
墨色的玉石,中间偏下的位置萦绕着一抹白,如波涛如云雾。
白色的上方雕刻着帆船飞乌,气势磅礴海色明艳。
白色的下方,星辰浩渺仙山高阁,似梦似幻。
而背面是一幅山水。
墨玉下面刻着小小的篆体,一个‘寒’字。
而另一个刻着‘禾’字。
姚瑶将刻着‘禾’字的印章递给靳少东,笑盈盈的道:“以后这就是你我的印信了。”
靳少东接过,细细的摩挲着上面的小字,温声道:“好!”
靳姨笑了笑道:“其实很早以前,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定情时也会交换彼此印章为信物。印信如同誓约,终此一生不得违背。”
姚瑶望向靳少东,“靳先生,反悔还来得及哦!”
靳少东将印章放回盒子,小心收好,眉目温良,“此生不悔!”
姚瑶甜甜一笑,也将印章收好,正准备同靳姨告辞,门外响起吵闹声,靳姨眉头微蹙。
“墨玉石料还剩了些,我做了些小玩意,在屋内的茶桌上,二小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一两件带走。”
姚瑶知道她是有意支开他们,回了声‘好’推着靳少东去了屋内。
正堂的茶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里面有六个黑色的玉牌。
姚瑶选了两个,一个雕刻祥云图案,一个雕刻兰草图案的。
她刚将玉牌收好,院门就被人用力撞开了。
靳姨声音带了恼怒,“谁让你们进来的。”
“姓靳的别给脸不要脸,郑总要你刻章是看的起你,你别不识好歹。”
“惹恼了郑总,你以后别想在郦城待下去。”
“石头我今天带来了,你刻也得刻,不刻也得刻。”
听声音不下四五个人,态度傲慢很是不客气。
姚瑶皱了皱眉,望向院外。
靳姨坐在石凳上,冷笑了一声,“说了不刻就是不刻。”
那几个人脸色不善围了过来,其中一人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信不信老子废了你的手。”
对于手艺人来说,手就是他们的命。
靳姨因为气愤身体微微发抖,微阖了眸子,不在理会他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之前供着你你不应,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动手!”
顿时有人拉住靳姨的胳膊,放到石桌上,另一人掏出匕首,威胁道:“刻还是不刻?”
靳姨眉目疏冷,“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