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可理喻
顾茹艳冷哼了一声,穿好衣服走了。
经理松了口气,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小芳坐在椅子上敷药膏,惊喜道:“经理,这药膏果然管用,一点儿也不疼了,就这么会儿红肿也已经下去了。”
那是姚瑶走之前给她的,经理眼神闪了闪,果然一切都在少夫人计划中,道:“今天的事情打死都不能往外说,记住了吗?”
小芳道:“放心吧,我懂得。”
一个巴掌换五万块钱,值得。
况且做她们这个行业的,接触的都是豪门贵妇,有时候也会遇到蛮横刁难她们的,出手打人的也不是没有。
经理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开。
另一边,顾茹艳开着车,越想越觉得不安,她这段时间为了准备婚礼的事情,确实很累,但也不至于现实和梦境分不清吧。
可要是真实的,姚瑶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说严刑拷打,就是逼问也没有啊,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聊几句,把她打晕?
姚瑶图什么?
顾茹艳越想越困惑,婚礼在即,她可不想出岔子,况且先生还给姚瑶准备了一份大礼。
要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出了问题,先生不会放过她的。
不行,今天的事情太蹊跷,宁可虚惊一场被先生责备,她也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她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绝不能出差错。
打定主意,顾茹艳掉头开车去了城西的一处茶楼。
这处茶楼位置很是偏僻,仿古的建筑看着很有韵味。
客人不多,顾茹艳直接去了二楼的一间茶室,点了壶龙井耐心的坐着。
一个小时后,门被推开,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不悦的道:“不是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少见面的吗?”
顾茹艳一脸的谦卑,“先生不让我和你电话联系,所以我只能来这里等你。”
“到底什么事?”男人不耐烦的道。
顾茹艳心里有些不悦,都是帮先生做事的,凭什么他这么趾高气扬,而且他们也只见过两面,这个男人都是很嫌弃她的样子,似乎很不喜欢她。
不过想到先生,她忍了下来,将美容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男人听完,面具下的脸很是不屑,淡淡的道:“还没嫁给刘万峰就把自己当刘夫人了?呵,顾茹艳,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安分些。”
顾茹艳愣了一下,气恼道:“你什么意思?”
这男人简直莫名其妙,难道他听不出事情的重点么?
男人冷笑了一声,道:“先生要你嫁给刘万峰,是为了盯紧刘诚烁,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让刘诚烁失了继承权。不是让你去享受的。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想着一步登天,以为自己真的是豪门贵妇。”
顾茹艳气得站起身,怒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一直在忍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之所以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姚瑶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你转告先生让他多留意,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男人轻蔑的看着她,不屑的道:“我看你真是被姚瑶吓怕了,杯弓蛇影竟将梦里的威胁都能当真。”
“你觉得是梦?”顾茹艳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男人道:“你自己不也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么?监控也已经看了,并没有人进出。如果是真的,姚瑶的意图是什么?总归不会是闲的没事逗你玩吧。”
最后一句男人的声音含了笑意,很是讥讽。
顾茹艳反驳的话僵住,她承认男人说的很有道理,但她的直觉不会错的,这些不可能是梦,谁知道姚瑶故布疑阵是为了什么,但不得不防。
可她确实没有合理的证据,这件事就是到了先生面前也没用。
她咬了咬牙,沉声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但这件事可大可小,或许真的是我的梦,或许是姚瑶筹谋什么,但我我建议你还是和先生说一声的好。不然真出了事,你我都承担不起。”
顾茹艳说完,离开了。
男人冷笑了一声,解开面具,靠在了椅背上。
如果顾茹艳看到男人的脸便会明白,为何男人这般针对她了,因为这个男人她不仅认识,还曾经投怀送抱。
男人点了颗烟,没有吸,看着缓缓升起的烟雾,眸底都是阴鸷的恨意。
虽然他厌恶极了顾茹艳,但她最后的话却不无道理。
姚瑶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蠢女人了,不得不防。
想到自己沦落到此全拜姚瑶所赐,心中越发的不甘和愤怒,用力的将烟掐灭,戴好面具,离开了茶楼。
男人直接回了住处,晚上才出来,换了辆车去了城西郊区的一处老宅子。
宅子不是很大三进的四合院,雕梁画栋屋檐瓦脊都仿照了秦朝的建筑风格,就连院子的影壁石都和那时一样。
男人停好车,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这才敲门。
很快一个十七八的男孩儿把门打开,将他让了进去。
男人对这个孩子很是客气,声音都带着恭敬,“先生在吗?”
男孩脸色沉郁,点了点头,没在理会他,进了一旁的厢房。
男人不以为意,反而松了口气,直接穿过回廊和角门去了后面的院子。
正屋的灯开着,他敲了敲门,很快传出尖细的声音,“进来!”
男人推门走了进去,低垂着眉眼看也不敢看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像极了电视里给主子回禀的奴才。
“先生!”
尖细的声音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干涩,“顾茹艳见你做什么?”
男人身形越发的卑微,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顾茹艳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先生何必抬举她。要不是先生,刘万峰怎么可能会娶她。还没嫁过去,就已经摆起了刘夫人的架子,这种女人迟早会坏事的。”
他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心里不安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太师椅的位置,恰好对上一双阴毒寒凉的眸子,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先生宽恕,是我逾越了。”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你的所谋。我知道你厌恶顾茹艳,“尖细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悦,“她不过是用来牵制姚瑶的棋子,她贪慕虚荣也好,唯利是图也罢,只要为我所用,达到目的就好。”
“我欣赏谨慎的人,而不是自大傲慢的人。谨慎至少可以降低意外,自大可是会毁了一切。”
男人忙恭声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