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一大堆的事儿我能不走脑子吗?刚才我没睡着,医生的话我听到了,不就是头有点儿晕嘛,头晕不算病,休息一两天就没问题了,放心吧,我不会倒下。”
王旅长再一次来到床头,看到自己的爱将体无大耐,心里踏实了很多,开玩笑地说:“你这一晕倒,倒彰显出你在大家心中的缘分,看你这些姐妹们,鼻子都抹红了,眼泪都流干了,生怕你有个好歹。”
“本来是吗。”英子说道。
“放心吧,张帆的身体棒棒的,比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棒,不会有问题的,对吧张帆。”
“如果感兴趣的话您也晕倒一回,看看您在大家心中的缘分有多大。”张帆调皮地说道。
“张姐说的对,您也晕倒一回,也给我们一次救您的机会。”英子说。
“最好别试,我怕晕倒后起不来再把你们哭坏喽。”王旅长的一句话引来众姐妹一阵笑声。
据北方传来的消息说,今年鹊山一带的冬天格外的冷,从腊月初八的晚上就开始飘雪花,大雪整整下了两天两夜,齐腰深的大雪,封了路,封了山,连河套都平了。紧接着就是西北风,呼啸的大风带着积雪顺着山梁猛虎下山般地往下滚,弥漫着整个鹊山南麓地区,家家把炉子生的旺旺的,人们呆在家里不敢出来。
这样的恶劣天气也影响到了南方,张帆他们呆的这个地方前两天还骄阳似火呢,一夜之间气温骤然下降了很多,阴冷刺骨,很多年没结过冰的湖水,一夜之间湖面上也结了一层簿簿的冰。
紧挨着湖边坐落着几个村子,到湖里打鱼是村民们的主业,与外界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更甭说建立防土匪骚扰的自救组织。上级要求王旅长他们配合地方组织把没有建立自救组织的建立起来,这不还没来的及布置张帆就病了,这让王旅长有点措手不及。张帆生病的第二天,旅长再次来到张帆的宿舍。还在卧床的张帆看到旅长来了,欠了欠身子想坐起来,王旅长摆摆手,自己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说道:“不要动,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必须静养。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我想让英子带领几个姐妹配合地方组织把湖边几个村子的自救组织建起来,防备山里的土匪到村子里捣乱。”
“这个事儿我听说了,我的身体并无大耐,我想我能坚持去。说实话,英子是个好孩子,好战士,但社会经验太少,组织能力欠缺,我怕弄不好出乱子,到那时,纠正起来就困难了。”旅长听了张帆的几句话,觉得有道理,从心里佩服她的敬业精神和坚强的革命意志,有这样的部下能不高兴吗?
“你的意思是继续工作?”旅长试探地问。
“正是。别担心我的身体,保证没问题。”趁王旅长没注意,她嗖的一下蹦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个立正敬礼。
“行了行了,你赶紧躺下吧,现在不是你遵守军纪的时候,养病是第一位的。”王旅长命令道。
张帆的病很快就好了。说是养病,其实她一天也没闲着,和姐妹们照常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皓月当空,湖水如镜,张帆的宿舍亮着灯,围在张帆跟前的英子和几个小姐妹,嚷嚷着让她讲一讲和李扬的恋爱故事。
看着姐妹们期盼的目光,张帆充满深情地说:“在我们远离家乡的这些日子里,说实在话,我和你们一样,非常思念过去的战友和远方的亲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其是和李扬在一起的日子,那段美好的时光在我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听旅长说,最近李扬带领一营在鹊山打了一场大胜仗,消灭了国民党的一个增援车队,缴获了大量的轻重武器和车辆,还俘获了一个中校级的车队队长呢,他可为和平解放北平立了大功。”英子告诉张帆。
“是吗?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石柱和小宝参加战斗了吗?”张帆问道。
“我也是刚从旅长那打听到的,这不还没来及告诉你吗,看你急的。对了,听旅长说石柱和小宝也参加了那次战斗,并作为侦察兵提供了好多至关重要的信息,为赢得伏击战的胜利也立了功,得到了上级的嘉奖。”
张帆听后不好意思地用手轻轻地打了英子一下,然后充满自豪的说:“我真为李扬他们取得的战绩感到骄傲,真想当面为他祝贺,可惜他在千里之外呀。”
“要不咱们打个电话吧,通过电波来个祝福怎么样?”英子建议。
“别,咱们的电话是国防电话,不能用于私人通话。咱们还在心里默默祝福吧。这样吧,咱们沉默一分钟,为李扬和战友们的胜利祝福,为在战斗中负伤的战友祈祷,祝他们早日康复。”张帆说完带头低下了头,此时,她的思绪完全飞到了李扬身边,恨不得马上见到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心上人。
“你们看,张姐的脸都红了,肯定又在想李扬哥了。”有个半天没说话的小妹妹开了句玩笑。
“张姐,你给我们讲一段你和李扬哥在一起的故事吧,我们很想听,对吧,姐妹们。”紧接着便是一片“讲一段、讲一段”的要求声。
张帆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和李扬在县大队的时候有好多故事,虽然谈不上感人至深,但有的故事说起来也蛮有意思的。这样吧,有一段我挨他骗的故事给你们讲一讲,也许通过这个故事大家能进一步了解李扬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