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的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去的,让我知道一定让他好看。”
程梓云看了看论坛上的照片,倒是不以为然,“拍照技术也太差了。”
“云哥,要不要我去查查是谁干的?”
程梓云一眼横过去,“吃饱了没事干吗,书看了吗,又准备挂科?”
凉凉说完这句他就走了,等后面两个人没跟上,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上了学校论坛,仔仔细细看了上面八卦的内容,毕竟出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是怕贺若那边会有所困扰,好在照片上拍的也只是一个背影,也有人说了这是心里学院的女生,但是名字倒是还没人扒出来。
可贺若这么大个人,一直在学校里进出,就算只是一个背影,班上的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
照片其实就是那天贺清灵的一个同学拍的,就连发上学校论坛的时候,贺清灵也在一旁。因着贺清灵说了那是她妹妹,那个女生发帖之前还问了她能不能发,贺清灵只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却又没有明显地阻止,所以后来那女生就直接发了,没有爆出贺若的身份,任由大家去挖。
刚走进教室,贺若就察觉到四周射过来的奇怪视线,也有胆子大一些的女生跑过来问她,“贺若,那真的是你啊?”
“是我。”
“哦~”她的坦荡在别人看来倒像是直接承认了。
贺若想解释两句都不知从何说起,子虚乌有的事情,便是解释,别人也以为是狡辩。
回过头,见连梦正盯着自己发呆,贺若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连梦一下子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连梦小声道:“贺若,你有喜欢的人吗?”
贺若不知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倒是认真想了一下,“除了家人、还有朋友,应该没有了。”
“我以前也没有。”
贺若觉得她有点奇怪,“你家里又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
“那就好。”
贺若没放在心上,这节课上得如芒在背,下课后也没多留,直接离开了学校。
学校的这一波八卦才刚刚有所平息,贺若便又一次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上了报纸和各大媒体网络,附赠另一个绯闻男主角——路行一。
“路少私会神秘女子,与贺家千金联姻名存实亡!”
“路少另结新欢,抛弃贺氏千金,路家与贺家早已反目!”
各式各样的标题,说的全是路行一与神秘女子悄悄约会,而照片上的神秘女子不是贺若又是谁。
那照片上明明还是夏天的衣裳,明显已经是几个月之前拍的,路行一绅士地拉开车门,小心将手撑在车顶谨防她撞到头,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绅士举动,硬是被那些报道渲染得有声有色。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几个月前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被爆出来,况且那天晚上明明不止她和路行一两人,还有盛衍承同行,可报道上的几张照片里,丝毫没有盛衍承的身影,只有贺若和路行一,而且角度刁钻,看起来还真是一副举止亲密的样子。
贺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最近又是惹了哪路神仙,真叫一个头大。
贺若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便去找了二叔,“二叔,这事我该怎么办?”
贺书宁本也觉得照片上的人像她,但是又不是很确定,也不太好问,这下她自己找来,便是直接确定了。
“你怎么会跟路行一在一起呢?”话里倒是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也着实感到很奇怪。
贺若无奈笑了下,“二叔,路上遇到了,总不能当做不认识吧,路家那边会澄清吧?”
“不一定~”贺书宁先是模棱两可说了一句,然后又确定道:“应该不会,陆氏AI科技馆的项目正在宣传阶段,路行一是路家长孙,除了路老太爷,路行一可比路家其他人有价值多了,这时候来个绯闻,正好可以吸引媒体的关注,宣传推广都省了不少事儿,要澄清大概也不会是在这时候。”
贺若又困惑道:“可是路行一和清灵是有婚约,难道不欠我们贺家一个交代?”
“那照片上的人是你,难不成我们还能去找他要说法?”
贺若微点了下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
“但是什么?”
贺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什么,二叔,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去吧。”
贺若其实知道这件事不应该她来解释,但是面对贺清灵的时候,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除了前面沉默开车的司机,车上也就她和贺清灵两个人,上车以后谁也没说话。
贺清灵拿着手机应该是在和谁聊天,贺若看了两眼,待到贺清灵抬起头来的时候,开口,“清灵,网上的报道你看了吗?”
“什么报道,你和行一的那个报道吗?”贺清灵面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来。
“嗯,你不要多想了,其实是……”
“我没有多想啊。”贺清灵将她的话打断,语气笃定,“我相信行一。”
贺若霎时闭了嘴,她相信路行一,绯闻对象是谁都没有关系,便是你贺若也不例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贺若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这件事便是要解释也是路行一这个未婚夫同贺清灵解释才对,她操的这是哪门子心。
贺若一直觉得自己现在的脾气算是顶好的,可是接连无端被卷入琐事中,还被人含沙射影指责了一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况且听得贺清灵在旁边打电话,“行一,等会儿下课你来接我可以吗?那我等你?”
贺若不知道觉得哪里有些好笑,便勾了勾唇,转头看向了窗外。
贺清灵分明看到她脸上的笑了,也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故作姿态的样子十分可笑,可她不愿在气势上弱了下去,便也干脆地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