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陆玲一件衣服没卖出去。
第四日,第五日,依旧如此。
“太太,要不,我们搬走吧?”小三儿提议。她知道这个商场,租金昂贵。
陆玲摇头,“有人成心跟我们做对,搬到哪都一样。”
“那我们怎么办啊?”
“三儿,你喜欢这一行吗?”
“喜欢啊!”
“我给你在纺织大学报了名,你既然喜欢,就去好好地学习,一个礼拜后开课。”
“啊?”
小三儿懵了,学校?学习?
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痴人做梦!
“你对服装这一行,其实很有天赋,你的天赋不该被埋没,去学校好好学习。”这是陆玲一直在心里度量的事情,此刻,正是送她出去学习的锲机。
“太太----”小丫头有些激动,这是再造之恩。
陆玲摸着她的头,“你还小,不该这么早就踏足社会的,去享受你的校园生活吧。”
“可是,太太,你怎么办?”她最担心的,还是陆玲先下的处境。
“不要担心我,之前不是有人请我去做设计师吗?我想去试一下。”开店,只是她生存的手段,不是梦想。
现在,店开不下去了,那就去追逐梦想吧。
第二天,陆玲就给小三儿打点好了行装,送她踏上了去外省一所著名的纺织大学学习的路途。
随后,她把店铺盘给了别人。
店铺盘了出去,陆玲暂时无事,买了水果去看望卢云,以及卢云的孩子。
卢云的孩子,之所以会被绑架,还是受了她的牵连,她并不怪卢云,为了孩子,把她骗去美容院,从而落入刘莽的手中,也因此,她与樊锦堃,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陆玲!”开门的卢云看到陆玲,先是惊喜,接着羞愧万分,“你还好吗?”她听说她回了俞城,但她没脸见她,一直不敢去探望,没想到她会主动上门。
陆玲露出诚挚的笑容,诚心地:“我来看看你跟孩子。”
“对不起!”无论她的理由多么充分,都是她害她落入刘莽之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跟孩子,是受了我的牵连,你不怪我,牵连了你跟孩子,我就很感激了。”
两个女人,哭着抱到一起。
“我看到新闻上报道出来了,说刘莽携款外逃,在海上被炸死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受伤,不过,差点回不来。”
“对不起。”
“没事。”
卢云携陆玲入内,陆玲难免把关于浏河港的一番经历,说给她听。
“这么说,是樊锦堃救了你。”
“是。要是没有他,我已经死在海上了。”
“这么好的男人,你还矜持什么?早该选择嫁给他了。”
陆玲露出淡淡地,幸福的笑容,她不谈与樊锦堃的感情,转移话题问卢云,“孩子呢?”
“孩子上的寄宿学校,周五才能回来。”卢云似犹疑了一下,这样答复陆玲。
从卢云家出来,陆玲接到樊锦堃的电话,光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那个“樊”字,陆玲已经愉悦地掀起唇角,手指划开屏幕,充满女人柔情的一声“喂”,传进那头等待的樊锦堃的耳蜗。
樊锦堃心下一荡,勾起唇角,“你还好吗?”
“不太---好!”她刚刚被人以金钱碾压,盘掉店铺,怎么可能好?
“我听说了,你怎么这么傻呢?”那头的樊锦堃,似乎有些感叹,“怎么不跟我说,就私自关了店铺?”
“我怕你嫌我麻烦,反悔了,不肯娶我了怎么办?”
“放心,你这个麻烦精,我承包了!”
陆玲心中甜蜜,在电话这段,“吃吃”笑出了声。
“玲玲?”
“嗯?”
“我暂时还去不了俞城。”樊锦堃十分抱歉。
“没事,你忙你的,等你忙好了,再过来,我等你。”
“好。”
二人的谈话,有些意犹未尽,但想再续下去,又不知如何接续话题。
静默着等了一会儿,陆玲道别:“再见。”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樊锦堃的心情,似乎十分沉重,虽然他跟她说话的语气,轻松、愉悦。
“再见。”
各自收线。
收线的陆玲,忽然想起,她还没有问候他的女儿,樊子怡,但电话已经挂断,只得作罢,
收线的樊锦堃,觉得被一道视线盯着,一回头,一个女人手搀着樊子怡,站在阳台下的灯光里,看着自己。
见他收线,她带着孩子走过来,“是她?”
樊锦堃点头,他没有隐瞒,“是。”
陆玲果断地放弃了嘉扬商场内的店铺,因为她知道,她没有那个财力去斗,她也不愿求助樊锦堃,还没结婚,就生活在他的庇护下。
但樊锦堃子不会放过为难她的人,在他心里,已经把她看成是他的妻子,为难她,就等于跟他樊锦堃做对。
陆玲不知道樊锦堃的动作,她去了刘博的服装公司,担任了他公司的一名服装设计师,并在刘博的推荐下,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全国性质的服装设计大奖赛。
而樊锦堃,也终于在她正式上班后的半个月后,来到俞城陪她,一顿极高规格的晚餐后,陆玲带着几分醉意,与樊锦堃回到公寓。
两人的关系,在浏河港已经突破禁区,再见面,一场激烈的纠缠,当然少不了。
平时看起来儒雅、温和、持重的男人,在床事上,并不温柔,而是激烈、疯狂的掠夺。
一场激烈的情事结束,陆玲手指抚摸沉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肌肉紧实的脊背,心道:“也许,这才是这个在商场纵横厮杀的男人的真实的一面。”
而她,攀上他,以后,又何去何从?
陆玲的手指,挠得樊锦堃奇痒难耐,他伸手捉着她作怪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嘶哑着声音,“玲玲,别闹。”
陆玲挣开他,手指继续在他的背上游走,“我没闹。”她喜欢这样,亲手抚摸着恋人的感觉。
樊锦堃猛然翻过身来,视线对上她的:“没闹?嗯?我看你是不累,嗯?”他的眼中,欲望升腾。
陆玲怕了他凶狠的掠夺,摇头,立即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但她又如何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