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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婚姻(二十五)

陆玲 田风和 2565 2024-07-11 19:59

  一场激烈的性、事结束,陆玲背对张海侧卧,张海靠着床头抽烟。

  直到此刻,二人才彻底冷静下来。

  张海吐出长长的一口烟圈,转头注目背对自己的妻子,心中升起愧疚之心,此刻冷静下来想来,他刚才好似中了邪一样,只知愤怒,只知发、泄,只知伤害妻子。

  这在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是从来没有过的。

  从未出现过的恐慌!

  从未出现过的嫉妒!

  一从舅舅口中听说妻子与其他男人共进晚餐,他就疯狂的嫉妒,嫉妒之心蒙蔽理智,他匆匆而回,逮着妻子,伤害无法避免。

  唉!

  长长的叹口气,心中对妻子十分歉意,在床头柜的烟钵里拧灭烟,他伸手去扳妻子的肩,想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触手就觉得妻子身体僵硬,十分抗拒他的行为。

  他苦笑,果然惹下了!

  “对不起!”不论有用没用,道歉是必须的。

  他再次试图把妻子的身体扳过来,依旧徒劳。但他不能再用强了,作罢,松手。

  “对不起!”

  这是第二遍了,不奢望妻子完全接受他的道歉,只希望能稍微安抚一下妻子的情绪。

  他起身去卫生间洗簌,公司还有一大推事等着他去处理,现在大白天,妻子不理他,他也不能待在家跟妻子干耗上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吧。

  洗簌打理好自己,他到床前跟妻子吻别,他的唇碰到妻子干涩的唇瓣,妻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干睁着一对木然的眼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

  张海这才心疼了,心中暗骂自己混账,怎么就能伤害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

  他的大手摸着妻子的头,跟妻子道别:“我先出去上班了,晚上回来。”

  妻子毫无反应。

  张海带着愧疚、不忍,上班去了。

  门被带上的刹那,陆玲死死忍住的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入枕巾无痕,等到确定张海驱车远离了,她才放纵自己,大声哭了出来,声音凄惨,泪湿枕巾。

  即使她是他的妻子,有义务履行夫妻义务,他也没有理由这样伤害她啊?

  陆玲这日没有起身下楼,天快黑时,张海回来了,他是端着饭、菜上来的,他已经在楼下问过保姆,知道陆玲一整天没有吃饭。

  他把托盘放在陆玲的梳妆台上,走过来准备哄慰妻子,哄她起来吃饭。

  陆玲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张海走过来就看到妻子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睫毛,以及哭得像花斑狗一样的一张脸。

  心疼!

  除了心疼没有别的情绪!

  知道妻子不想理他,想到早上对妻子的伤害,他也无颜去碰妻子,于是他暂时走开,正巧有电话进来了,怕打扰妻子,他开了卧室的侧门,侧门通往阳台,他站到阳台上接电话。

  一通电话接了五分钟,等他接好电话回到卧室,床上已经没有妻子的身影,心下着慌,叫唤妻子:“陆玲?”

  站在卧室门口端着汤碗上来的小三儿一脸僵僵地看向客房门口,听到张海声音,为难地回过头来看着张海,“张,张总,太,太太进了客房了。”

  张海当然也听到了客房门关上的一声轻响,估计不但关上了,还从里面把保险也锁上了。

  他头疼地伸手捏捏两边的太阳穴,示意小保姆下楼,他自己走到客房门口,轻敲房门,“陆玲,开门。”

  陆玲当然不会过来给他开门。

  张海无奈回了夫妻的主卧室,接下来他三次过来敲门,门内一次回应也无。

  躺在床上,张海觉得妻子今晚是不会原谅他的了,只能等明日天明,他再次诚挚地对妻子道歉,设法让妻子慢慢原谅自己。

  主意定下来,困倦袭来,他入梦了。

  一梦到天明,醒来后先去客房,昨晚紧闭的客房房门大开,床上被褥折叠整齐,妻子已经不在客房。

  “陆玲?”

  小保姆从楼下厨房探出头来,她此刻好像拿着手机正与家人通电话,一句带着浓重的乡音的提示冲口而出,“张总,太太出门了。”

  张海竟然从这句乡音十足的几个字中,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再问:“太太有说过去哪吗?”

  “没有!”

  张海听着她这不知出于何处的乡音,怪极了,也许是迁怒,他大喝一声,“把声音变过来!”

  小三儿脖子一缩,迅速缩回厨房去了。

  张海当然不可能真与一个小保姆较真,悻悻洗簌出门去了。

  陆玲并未走远,就在山庄内的绿化小径间漫步,她心乱,不想见丈夫。这时才觉得,其实他不回家也挺好的,至少她清静。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她与张海的婚姻,该不该继续延续下去?但她想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直到此刻,她还未想明白。

  她已经处于婚姻的乱局中,不知该如何抉择。

  她与张海,两人携手婚姻,一路走来,有太多的顾忌,太多的不舍,羁绊住她想离婚的脚步;但张海的背叛,犹如一根毒刺,刺入她的心脏,她疼痛难忍,已经不堪负荷。

  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但数字十分吉利的号码,----88888888,陆玲唇角抽搐了一下,不知又是什么人的推销电话,但看在这一串吉利的数字,她接通了,“喂?”

  “阿姨!”

  陆玲一僵,已经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了,想起张海打翻的醋坛子,她竟然对着话筒睁眼说瞎话,“阿姨不在。”

  挂断。

  她拒接樊子怡的电话,并不是认为自己与樊家父女的那点交集,有什么不妥,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已婚女人,既然丈夫不喜,她就没必要惹麻烦。

  她主动、自觉地约束自己的行为,维护自己的婚姻,她觉得这也是处于婚姻中的她,该尽的义务。

  不管丈夫有没有背叛她背叛婚姻,她不能参照他的行为,放宽自己对婚姻原则的坚守,甚至放纵自己也偏离婚姻的轨道。

  他可以对她不忠,但她不能不对自己负责。

  太阳高高升起,陆玲在外面也逗留的够久的了,估算着张海已经出门上班去了,她转身往回走。这时,胃中传来一阵绞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她得回家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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