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同元宝说要一个人静一静,便让她先回去了。
回到凤鸣宫,元宝的心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安乐一席话让元宝无法反驳,道理谁都懂,可是做不做的到又是另外一说。她没办法看着安乐独自一人伤心,就算当时她不走,她们也会想办法让她出去看看。
事情就是这样子,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硬要说是对的还是错的,并且对于这件事情元宝从未后悔过。
萧铎见元宝许久不回,不禁有点忧心,看到她回来时一脸心事重重,眉头轻皱。
萧铎向她招招手,待她走过来之后环住那纤细的腰肢,“你不是去找安乐了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对着丈夫,元宝把刚刚两人的话都与他交代了,萧铎的脸色也渐渐淡下来。
安乐的想法他不是没有想过,当年她像是只受伤的小鸟,飞出了都城这个华丽的笼子,萧铎以为她大概看开了也就好了但万万没有想到,其中会有自卑这一说。
因为姜然拒绝了她,心中便存了个阴影,其实萧铎知道安乐心里多多少少肯定都有一个疙瘩。
他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以后她再感情上的事情之也会经过深思熟虑,不再随意说喜欢。
安乐遇事依赖他们,萧铎也没有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甚至时常在纵容。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本就是宠着护着,况且就姜然那事他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不合适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不合适,先不说姜然对她是否能够做到只有她,即使当时安乐愿意委屈自己,他也不会答应。即使安乐真的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他也在所不惜。
虽然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往往却是很多时候旁观者确实比局中人看的清。
没有哪一个哥哥能办到,明知道眼前就是万丈悬崖,还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去跳。
元宝见他皱眉,担心他生气,赶紧为安乐解释,“你也不用多想,看来现在能够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论这件事情,就说明其实她并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如果她什么都憋着不说反而更让人担心。”
萧铎摇摇头,他倒不气安乐的话,也不担心安乐记恨上他们。毕竟一母同胞,安乐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平时也就娇纵了些,看着精明,但人却傻得很,不然当时也不会傻傻的把单纯的仰慕当做爱慕。
反而他更担心的是安乐给自己画的那个圈。
隔绝了旁人,也关住了自己。
这与他当时让她出去走走的目的背道而驰。
“平时呢,你多让她多出去逛逛,别经常窝在屋子里,然后多留意一下京都的青年才俊,说不定认识的人多了,心里的那天小疙瘩也就没了。”
萧铎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既然病根是出在了情爱上,那让她多经历一些说不定就看开了。
闻言,元宝气得想抽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安乐现在可是我三哥心尖上的人,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那不是给我三哥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