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国七月的阳光宛如恶魔,毒辣的狠,照在人身上,恨不得让人脱一层皮下来。
安乐走坐在马车里,虽说有放着冰盆,却并没有顶什么用,她依然热得里衣都要湿透了。
现在走在官道上,别说是避暑的地方了,就算是遮阴的树木都没有几棵。
安乐烦躁的放下手中的书,她根本就不爱看书,纯粹是那话本打发时间。在这种天气中,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热死了!”
听到安乐的抱怨,一边的锦锦这才分给她一个眼神,“好了,心境自然凉。你安分一点,就不会觉得那么热了。”
“鬼才信咧!”安乐反驳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天气啊!简直要把人闷死。”
锦锦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安乐一把抢过他的扇子,不断地给自己扇风。转眼看到锦锦闲适的靠在软枕上,别说是热了,汗都没流一滴,便忿忿不平的说:“凭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热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心静自然凉,不是我不热,是你太燥了。”锦锦翻了一页书,随口回答她的问题。
“呵!心静自然凉,话倒是说的好听,心是那么好静的吗?”安乐一点也不相信这句话,她从小到大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根本就没体会到多少心静的时刻,在这种环境之下,更不可能心静下来。
锦锦自知没用,却也没再劝她,“你啊!总是这么燥,这样对身体不好。”说着从她手中拿过扇子,为她扇风。
安乐享受着凉爽,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心中的燥热倒是慢慢平息下去了。“又不是我想这样,性子急怪我咯?”
“难不成还是怪我?”
安乐义正言辞的说:“就怪你,谁叫父皇和母后你生得这么安静,既然你安静了,为了平衡,我自然就很急躁。就像姜宴和姜止那样,不也一文一武。”
姜宴喜武,最喜欢的就武刀弄棒,性格也是一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姜止好文,更爱山水,性子沉静,与姜宴截然相反,安乐拿这两个来举例,到也算是典型。
“歪理!”锦锦失笑,安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言论,让人无话可说。“人家只不过是兴趣爱好不同,这又关对方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了,多半是你在母后的肚子里欺负我抢我吃的,才以至于我们两差这么多。”
“呵呵!”锦锦对此冷笑了两声,其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看着那张欠揍的脸,安乐气得想抽他。
不过论及姜止,锦锦心里倒是有个疑问:“你怎么不去找姜止了?”
自从义安出发,安乐这几天都十分的安分,别说是去找姜止了,就只缩在马车里,哪里也不去。
安乐放在茶几上的手轻微的僵了下,脸原本还有的几分生气瞬间消失,“不想去。”
“哦?为何?你不是对他挺有兴趣的吗?”锦锦有些意外,安乐不像是这么轻言放弃的人啊!
“我对人家有兴趣又怎样,那也得人家对我有兴趣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