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和许氏扯皮了许久,见人大多都已来齐,就靖国公等位子旁边还有一张空余的座位。
元宝不免有些疑惑,扯了扯许氏的袖子,指着那张桌子问,“娘亲,那张桌子是坐的哪家的?”
许氏抬眼看了看,说,“这是严家的位子吧!”
“严家?严景寒哥哥家吗?”
“是啊!就是你的景寒哥哥。”许氏含笑点头。
严景寒是京都襄阳侯严家嫡幺子,年纪只比元宝大了一岁,两人常常一起玩耍,关系十分要好。
严家是侯爵,虽不如靖国公姜家爵位高,也不如姜家得圣心,但严家是徽帝的外祖家,又有着徽帝的嫡亲妹妹平阳长公主下嫁,与皇家有着厚重的亲缘关系。爵位虽不高,可在京都中却没人敢轻视严家。
也不知是出了何问题,严家这一代阴盛阳衰,女孩极多,都生到了十三个姑娘之后才出了一个庶子,其生母还是一个身份低贱的歌姬。
当严家夫人三十五岁时,终于老蚌怀珠,揣上了严景寒这个唯一的嫡子,自然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宠得都要上天了。
严景寒三岁的时候遇见元宝,两人一见如故,自此以后,宫里的一对双生子,宫外的一对小娃子,自此结成狐朋狗友,在东都之中横行霸道,远近闻名。
元宝见此间空无一人,更是好奇了,“那娘亲,为什么严伯母和严姐姐她们都到现在了还没人来呢?”
“大概是路上遇见了什么事耽搁了吧!我们今日来得有些早罢了。”其实许氏心中也有些疑惑,严家和皇家亲缘虽近,但从不会做出宫宴上迟到的事,因为这可是藐视皇室的大事啊!
“哦!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们呀?我可想景寒哥哥啦!”自从元宝前天生了场小病,就被许氏严禁在家中养病,都小半个月未曾出门半步,有些想她那些小伙伴了。
许氏心事重重的说,“一会儿吧!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在宫宴即将开宴的前一柱香时间,严夫人终于带着几个严家的姑娘急匆匆的赶到晏厅。
许氏忧心的看了眼严夫人,有心想询问一下她出了何事,但又因即将开宴,不好随意攀谈,只能担忧的看看严夫人。
严夫人看到许氏忧心的目光,回以一个微笑,让许氏有些悬空的心落了下去,还好,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鼓声想起,同时门外也响起了内侍的高喊,
“圣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殿下驾到~”
元宝跟随着众人一同俯身跪下,不敢直视上位的几人。
平常经常见到眼前人,但是因为安乐的关系,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就算是太子都给她一股和蔼可亲的感觉,即使太子平时经常欺负她,但也十分亲近,很少让她觉得高高在上,距离如此之遥远的时候。
只有真正跪在天子脚下的时候,元宝总会感觉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皇帝刚刚步入宴会,礼炮轰鸣,烟花在空中绽放,这一年一度的宫宴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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