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知道,蒋爷爷年事已高,这事······还是等医生出来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毕竟若是蒋珊不好,再要因为她们处理不当把蒋爷爷累病,到时候让她们如何面对蒋家人?
艾晴拿定主意,和一一说完后又小声的加了一句:“最好是没事,等她康复了,蒋爷爷知道了也没事。”
望着显示“手术中”的顶灯,四人安静地等在走廊,这一等就又是两个小时。
当手术结束医生出来时,一一和艾晴围了上去。
“医生,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颅内出血已经止住,剩下就看病人自己的恢复情况了。”
问清了蒋珊的具体情况,一一和艾晴感谢完医生便守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被护士推出的蒋珊。
······
加护病房中,一一与艾晴已经轮班守了蒋珊两天,商琳和曼雨、凡雪也在昨晚都从外地赶了回来。
因为艾晴对外封锁了蒋珊住院的消息,公司里又必须有人坐镇,五人分别按自己的情况排了班守着蒋珊。
今晚医生在最后一次查完房交接班时,对她们说:“病人恢复情况良好,如果今晚情况稳定,仍然没有出现并发症的话,明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医生的话让陪护的一一和艾晴安了心,但恢复良好的蒋珊这两天却始终没有醒来过。于是,一一有些着急的问医生道:“医生,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这就不一定了,因为病人伤在头部,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我们能治疗的也只是能看的到的伤口,至于什么时候清醒?只能看她自己了。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创伤恢复后,或者更久······”
尽管没有医生能够承诺完全治疗病症,但这医生不确定的话还是在一一与艾晴刚才稍放松的心上又蒙了层阴影。
当晚一切平安,第二天上班时,一一与艾晴陪着护士将蒋珊转去了楼下的VIP普通病房。
撤出了ICU,在普通病房的恢复期里,因为蒋珊需要更专业的护理,,一一咨询护士后聘请了两名广受好评的护工,五人的陪护安排也换成了一天一倒。
假期里大家很快适应了医院的陪护生活,只是看着伤口日渐愈合仍不见蒋珊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大家掩在心中的焦虑慢慢浮现在面上。
假期结束一一回到学校时,第一天的C语言课上又换了新老师。发现学校静悄悄的,并没有因为小林耀的离开而生出任何波澜。
一一心中有些好奇,对她来说这次绑架事件纯属意外,难道学校对于小林耀的不知所踪或说是不辞而别没有任何意见?
带着这份好奇心,一一佯装不知,跑去教务处拐弯抹角地探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小林耀哪里是什么不辞而别,他根本就是有计划、有准备的在假期前一个月就递了辞职报告。
了解了真相后,一一讪笑着摇了摇头,对啊,人家就是专门跑到学校里来绑她威胁二哥滕宇的,怎么会没有计划和准备呢?
可这连辞职报告都计划了,也太滴水不漏了!
面对这么谨慎的小林耀,也不知二哥在基地里是否已经将他拿下?
不管怎么说,小林耀已经被捕,虽然不知他最后将面临什么样的刑罚,但抓到他对一一来说就已经是结束了,所有事件也已经到此为止了。
一一收了心,开始认真在学校上课,认真在医院陪护蒋珊。
学校、公司、医院,三点一线的日子眼见着又过了一个星期,蒋珊头部的创口都拆了纱布,可她仍是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大家围着医生越来越急躁起来。
这天一早查完房,医生耐心地留下那句“淤血在慢慢吸收,是否清醒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便回了办公室。
今天正该一一陪护,趁着此时换班大家都在的时候,一一将所有人聚在了病房外的会客室。
刚刚二十出头的五人虽然稀里糊涂地管理着间大公司,但这在医院陪护着重病亲人到底是第一次。
以往和医院相关的事项又都由蒋珊为她们代理了,可这次出事的偏偏正是蒋珊本人。
被这意外的第一次打的措手不及,后来的这一周时间里,大家除了被动地遵照医嘱认真陪护外,也没真正的拿出什么应对策略,主动的研究一下怎样改善蒋珊的病情。
如今蒋珊的伤口日渐恢复可人却就是不醒,一一决定将大家聚在一起拿拿主意,不能再这么日复一日毫无作为的等待下去。
对现阶段的治疗方案有了怀疑,一一一想到蒋珊的病情有可能因为她们这一周的等待而延误治疗,心中的内疚就又多了一分。
“艾晴,蒋珊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转院,咱们另外找找医生咨询一下情况吧?”
鉴于艾晴与蒋珊的熟识,一一首先向艾晴问了意见,因为着急话也快了起来。
“要不就告诉蒋爷爷吧?毕竟他也是医生,现在这种情况总得找个靠得住的医生拿主意啊!”
若说见多识广,擅于解决问题,那五人中只有做保全的艾晴经验丰富了,更何况她与蒋珊也最是亲近。
此时大家一筹莫展,有些六神无主地望向艾晴,都在等着她的意见。
被大家希冀的目光注视着,艾晴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了句话:“我回春雨问问其他医师,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联系相关专家!”
有了艾晴的提醒,大家这才想起来她们都忘了春雨医疗。
虽说春雨主打抗衰老,蒋珊聘请的来的医师也大多擅长科研保健,但身为医学界的一员,谁的关系网里还找不出一两个相熟的对症专家?
有了对策,艾晴自去执行。
一一也和昨天守了一晚夜的商琳换了班,在门口送别了大家,回到病房时,刚好和拿着吊瓶的护士一起进了病房里间。
蒋珊昏迷中每天就靠着输液维持营养吸收,除此外还由护工每日为她做些按摩,增加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
护士挂完吊瓶离开后,新换班的护工跟一一打了招呼便从洗手间接了温水开始为蒋珊擦脸。
一一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蒋珊,心中内疚更甚,于是也去洗手间净了手,坐在病床旁边学着前几日护工的样子为蒋珊做起了按摩。
“你们几个小姑娘的关系真好,能有这样的朋友,一生无憾了!”
护工阿姨为蒋珊擦完脸又擦了手,一扭头见一一替她按摩着蒋珊的腿部,笑着感慨几人的友谊。
一一心情正是低落,闻言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低头继续专注的为蒋珊按摩。
护工阿姨见此也不再打扰一一,为蒋珊做完清洁后开始每天的按摩工作。
沉默中一一揉着蒋珊小腿的肌肉,忽然想起来刚认识滕宇的那年元旦,因为被罚站军姿,他也曾这样为自己揉过僵硬的小腿。
灵光乍现中,一一突然想到既然要找靠得住的医生,何必舍近求远?家里不就有两位现成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