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张鹏在家里,瘫坐在椅子上一会儿,便脱下外套,垂头丧气的走回自己房间里。
张鹏躺在床上,靠着床头,捧着手机浏览子言的朋友圈,可子言的朋友圈寥寥可数的对朋友只一个月可见。
张鹏翻阅了好几遍,子言朋友圈里多数是她的半成品画作,有几张是最近在广州拍摄的街道景色,配以清新脱俗的文字,让人看了感觉十分美好。
张鹏难受呀,心里堵得慌,他痛恨自己没有加把劲去追子言,而是浪费时间与张依依拉扯。到最后结局如此,他十分心痛。
他得想办法确定子言在广州订婚的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他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找子言问清楚?如果这么问,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她?对于子言而言,可能他在子言的心中,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但是对于张鹏来说,子言的出现,就像是一份礼物,一份非常珍贵的、美好的礼物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张鹏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他突然想到了打电话给陈姐,对的,就是找她帮忙,她跟子言是邻居,是她介绍子言与他认识的,她是知道自己喜欢子言的,这个忙,无论如何,她都该帮!
于是,张鹏拨通了陈姐的电话。
“哎,陈姐。”
“张鹏,晚上好!找我有事?”
陈在电话里头听到张鹏的语气不太好,便开门见山的问他。
“陈姐,确实找您有事,而且是终身大事,您得帮帮我!”
张鹏的语气呀,确实难得透露出一股委屈。
“你快说说咋了这是?”
“姐,我今晚收到消息说子言去了广州,还要与别人订婚了,我太受打击了。”
“不会吧?开玩笑的吧?”
“姐,我也希望是开玩笑的,所以才请您帮忙呀?”
“你呀,好啦,我懂了,一会跟你说。”
陈姐在电话里听出了事态严重,她答应了帮张鹏了解一下情况。
张鹏听到陈姐答应帮忙,可算是舒展了眉头。
“谢谢姐!麻烦姐了,我等着。”
“好,挂了。”
陈姐挂了电话,张鹏靠着床头,叹了一口气。
电话那头的陈姐,挂了电话,感觉很突然,好奇心又起了。
于是,陈姐想了想,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她该拿什么借口来敲子言家的门呢?
她想了想,她借口找子言问些事吧,因为借油借盐很多次了,现在又不是做饭时间。
陈姐开了门,走出自己屋子,去敲子言家的门。
子言家里,子言的爸妈刚订了飞机票,两人还沉浸在女儿订婚的喜讯的喜悦里,听到有人敲门,子言妈妈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子言妈妈打开门看见是对门的小陈。
“小陈,要借盐?”
“哦,不,姨,我们吃过晚饭了,您呢?”
“刚散步回来不久,有事吗?”
“姨,您脸上春风得意的,是有喜事吧?哦,我是来找子言的,她在吗?”
子言妈妈听到小陈这么说,原本就高兴的脸呀,现在更高兴了,笑眯眯的对着小陈说。
“小陈,你真是眼尖,我们家子言不在家,她在广州呢。”
“哦,我还想着让她参加一个活动呢,还有出场费的。”
陈姐这个人呀,察言观色很有一手,她知道老是找子言帮忙也不行,总得让别人尝尝甜头,所以她故意这么说,有活动介绍子言,有出场费的,这几个字还加重了语气。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子言妈妈呀,未来女婿是个富二代,家里条件好得很,那还介意什么出场费呀,对于这个,毫无吸引力。只不过,站她面前的邻居小陈不知道而已。
子言妈妈当然也很会说话,当面不会说得罪人的话。
“哎呀,小陈真是太有心了,不过子言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呢,就不耽误你们的活动啦。”
陈姐听到子言妈妈这么说,她很有兴趣,想要听听剩下的话,她要验证子言订婚的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她得把话再深入些。
“姨,您客气了。看你春风满脸的,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呀?”
陈姐还是把原来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下子言妈藏不住了。
“也没啥事呢,就是子言要订婚了,我和她爸爸周五的飞机就去广州了,未来女婿呀,是个海归,富二代。”
你看,子言妈妈被人一哄,她就啥底细都透露了。
这下,陈姐是验证了这个消息的真假了,子言妈都这么说了,还有假吗?这下,张鹏可是该凉凉了。
“恭喜恭喜呀,改天等你们都回来成都了,我再过来送礼祝贺,不打扰,姨。早点休息。”
“哎,谢谢!你也早点休息!”
子言妈见小陈转身回家关上铁门了,她也关上门,回屋里坐着看电视。
陈姐呢,一进屋就立马拿起手机打给张鹏。
张鹏在等她电话的那几分钟时间呀,度日如年呀!见到是陈姐的手机号,立马就接了电话,这手速堪比光棍节的购物车清空速度。
陈姐可是吓了一跳。
“不到一秒你就接电话,太着急了吧。”
“姐,别笑话我了,我可难受了。”
“行吧,我跟你说实话吧,这是子言妈妈说的,他们周五的飞机去广州,子言确实是跟一个海归富二代订婚。”
这个消息的确定,如同晴天霹雳,当头给了张鹏一大棒子。
陈姐还在添油加醋的说着。
“我想不到子言是这样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也不见她有什么男朋友,现在就听到她说订婚了,这也藏得太深了。”
张鹏心里的子言可不是陈姐说的这样的,事实子言也不是这样的人,这个陈姐干嘛这么说她?她对子言很了解吗?
张鹏有点反感,他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谢谢姐的帮忙,晚安。”
张鹏有气无力的样子,陈姐是听得出来的。
陈姐可不想再管了,毕竟这种感情事,外人是管不了的。
张鹏靠着床头上,连床头柜子上的一盏台灯都没亮着,只有房门口一盏小夜灯发出幽暗的光。
长夜漫漫不知张鹏是怎么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