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
子言与逸朗腻在一起的时间里,子言觉得她嗅到空气的味道都是甜的。
当然,逸朗也是这样的感想。他喜欢子言最大的一个优点是,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炫耀自己什么,她读过的书,看过的展览,她的作品,她获的奖,这些她统统不提只字,逸朗觉得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
逸朗与子言待在家里,逸朗要亲自下厨做饭给子言吃。
逸朗在厨房里捣腾,说是不让子言帮忙。
“你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的手留着画画就好啦,做饭炒菜这些都不用你做。”
逸朗倒是很细心关怀,他把子言推出去,自己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哦,那好呀!我就等着大厨给我做好吃的,今晚吃什么?”
“蒜泥焗虾、芝士红薯、鸡汤、还有清蒸多宝鱼,还有蒜蓉炒菜心,还有麻辣牛肉串。”
“哇塞!听到流口水啦。”
“那今晚要多吃点哦。”
逸朗美国念书的时候就会自己做饭,同学们开派对的时候,他也会做蒜泥焗虾给大家吃的,做的特别好吃。今年他也要照顾下子言的口味,怕味道太清淡,子言吃不惯,于是便买了牛肉丸子,鹌鹑蛋,还有些西兰花做麻辣烫给子言吃,麻辣烫的底料早在子言来之前的一天就买好了。
“嗯,到时我胖了,没人嫌弃我就好!”
“怎么会呢?你长胖了我也喜欢你!”
逸朗在洗菜盘里泡着西兰花和菜心,听到子言这么说呀,转身过去用手肘绕在子言的脖子上。
“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说罢,逸朗在子言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子言偷偷的笑了。
“那你赶紧做饭吧,我都饿了。”
子言把手搭在逸朗的手肘上,推开他,让他转身过去继续干活。
“收到!”
逸朗调侃的语气,继续干活。
子言在屋子里等吃的时候,她起身走出阳台看看,阳台上有洗衣机和干衣机,还有一些堆放在角落上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杂物。子言原想帮忙晾衣服、收衣服的。但是呢,她根本不会看到像自己家一样的,满阳台的都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衣物,因为干衣机的强大功能,把洗干净的衣物都烘干了,阳台的头顶上就不会有万国旗飘飘煞风景呢。
阳台上,风景独好!子言站着就能眺望珠江江景,桥上来往的车辆与对面的高楼大厦。
子言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她刚转身,看到那堆杂物里有个包裹得严实的框框。要知道,她是画画的人,对这些东西肯定很敏感的。于是,她便挪开那些杂物,把那个包的很严实的框框拿出来。
这个包裹有点重量,她摸了摸连个角,确定这是一幅画,她出于好奇,她把包裹拆开了,在没知会逸朗的情况下。
这个东西被包裹的很好,外层是封箱纸皮,很多的塑胶带子,子言在那堆杂物当中找到了一把小小的戒刀,她切断了塑胶带,拆开纸皮。里面有一层是透明的泡泡纸,是以防物件撞击用的,拆开这层,里面还有一层透明的防水膜,透过这层防水膜,子言已经看到了这画的轮廓,是一个男子的模样。
于是,她赶紧的用戒刀在边角出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把防水膜撕掉。呈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幅男子肖像的油画。
这油画她见过,对!就是她在香港的一个画展上看到的,她当时还想跟逸朗说这幅画里的男子跟他很像。
可是,为什么逸朗会有这幅画呢?
子言心里很纳闷,她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一个很出名的年轻女画家。但是,为何这女画家会画逸朗的样子呢?为何,这幅画会出现在逸朗家里呢?那逸朗为何又把画丢在一个角落里呢?
子言心里好多疑问呀。
她手里拿着画,走进屋子里,走到厨房门口。
“逸朗,这画我在香港的画展上见过,怎么会在这里?”
逸朗正在厨房里整着那些串串呢,没想到子言找到了这幅画,还拿出来问他。
“这画,你怎么找到的?我都忘了。”
逸朗转脸过去看了看,很平静的说。
“在阳台上一堆杂物里找到的。”
子言手里还拿着画,她想知道究竟。
“那你说挂哪里好?我搬进来住不久,还没好好收拾东西呢。”
“这画是你买的?”
子言继续追问。
逸朗知道子言对于画作之类的很敏感,所以见她如此紧张的追问下去,他不想隐瞒,就直接告诉她。
“这画家是我的同学,她送我的。”
逸朗这么说,子言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可是,子言很敏感的,她知道一个画家的作品对于画家自己来说,是有意义的,尤其是这样的人物画。
女孩的心思你不要猜,猜也猜不透。
“好了,不说这画了,饭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去洗手,快吃饭啦。”
逸朗打开了烤箱门,一股诱人的蒜泥香味飘出来,鸡汤还在汤锅里翻滚着,香气四溢的鸡汤,谁能受得了?
子言没有再说话,她把画放在客厅沙发边上,然后走进厨房洗手,擦干净手了就帮逸朗端菜。
看在一顿美味的饭菜的份上,子言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她想逸朗为了准备这顿晚餐也辛苦了,不能白费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