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声音都有浓浓的哽咽,还有慷慨欣喜。
她害怕他就那样一去不回,害怕他再也不与他们任何一个人见面和联系,当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她才敢真的确定紧紧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她想念了很久的哥哥,是她盼了很久的哥哥。
空气静寂沉默,静静的相站,不发一语的看向相抱的两人。
良久,才分开。
轻轻的推开唐蔓惜,用饱满的指腹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平稳的语气里带着柔情,“做了母亲倒是变得喜欢哭泣了一些”
对于唐弦夜怎么会知道她做了母亲的事情,猜也猜得出来是木清风告诉他的。
“看到你高兴所以才哭嘛,你也太狠心了,三年来都不曾与我们联系,是不是真的要不再理我们?不止是我们,爸爸妈妈都在想你,担心你”
“既然我回来了,就不要再提,我过的很好”不冷不热的语调,给人一种不想提起的淡漠。
撇撇嘴不满道,“关心你而已,就这么的被你拒绝,很没面子的,我看你回来肯定有你的目的,要不才不会回来”
不作回答的坐到沙发处,这次选了一个离秦雨晴远一些的位置,很明显不想再忍受她,想离她远远的,单文君搂住唐蔓惜的肩膀走至沙发处落座,与木清风相视而笑。
秦雨晴见唐弦夜远离自己,深深的不满,故作委屈状,声线柔弱的轻诉,“阿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现在不跟我坐在一起是想抛弃我吗?”
在她喊那声‘阿夜’时,深邃的眼眸布上了一层阴鸷,静谧而可怕!
木清风冷笑一声,很轻,轻的都让人感觉不到。
抛弃?说得可真是勉强,也很冤枉,是你自己苦巴巴的死命缠过来,到现在真是会为一个无辜的人安排一顶大帽子,加重重量。
见唐弦夜没所动作,伸手欲想握住他的手,根本就没察觉到他的冰冷,那手就那样被他无情躲过。
“阿夜...”痛苦的带有哭泣的声调。
“闭嘴,如果不想从窗户被丢出去,就安安分分的呆着”道出的话是那么的冷若冰霜。
显然某人踩到了一个人的雷区,毫无知情自己错在了哪里,才会使唐弦夜这样对她,才会惹他发怒。
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很有摇摇欲坠之势,委屈加重了几分,痛苦加重了几分,片刻,看唐弦夜依然不为所动,才小心翼翼的静静坐在他身旁,却主动跟他保持了一些距离,不敢再紧贴着他,生怕又惹怒他。
三个人注视着那两人的交流,默契的保持沉默,也默契的明白唐弦夜为何会动怒。
看来‘阿夜’这个称呼是一人的专属!谁也不能呼出口!
单文君倒了两杯红酒,一手送在唐弦夜眼前,“欢迎平安归来”
淡淡的斜视,伸手接过在手中把玩,不跟单文君碰杯,也不喝。
不明白唐弦夜的意思,开口道,“喂,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碰杯是不是,我怎么...”
“回答我几个问题”冷冷的打断单文君未说完的话。
“说”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跟我碰杯”
经唐弦夜这么一问,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不得不开口回答。
“妹夫”没好气的咬牙切齿。
“第一,见面不以妹夫的身份喊哥,不尊重长辈,第二,以喂的称呼理会长辈,不礼貌,第三,态度有严重改变的趋势,目无尊长,第四,语气很不友善,排斥辈分,第五,总结得结论是应该严厉好好调教,明白眼前的形势,酒,是罚还是不该罚,自己衡量”不疾不徐的说完后,弯腰把手中的酒放回到大理石茶桌上,以悠闲的姿态而坐。
狠狠的瞪着唐弦夜,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很好,现在学会了压制人,以长辈的身份,以说教的口吻步步加紧,时刻提醒着自己是长辈。
压下气愤,妥协的一口气喝完手中的红酒,又重新倒满,连续五杯酒下肚,之间从未有过停歇。
说出了五个错处,又怎敢罚三杯。
再次倒入红酒,重新拿起唐弦夜放下的红酒,又推送在他面前,这一次面带微笑,语气尊敬,“姐夫,刚才的自罚可还满意?现在是否肯赏脸同妹夫喝完这杯,妹夫祝您安全着落,不再孤单”
满意的接过单文君手中的酒杯,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愉快的同喝这杯酒。
面对单文君吃瘪,唐蔓惜没良心的在旁边捂嘴笑起,似乎很享受单文君的无可动怒。
“君子,看来以后你在夜面前必须要尊重他,以免落下不好的名声,也要以妹夫的身份叫他一声哥,不过我倒是得问问你,从好兄弟一下子降到长辈与小辈的过程,你是什么感受”木清风面对单文君而笑,笑的幸灾乐祸,戏谑道。
“是啊,老公,我可是从未都没有问过你的,不如就跟我们说说呗,也好让我们知道知道你的心情”笑眯眯的深望着她家老公,很有如不回答不罢休的气势。
对木清风的挑衅他不能怎样,可是唐蔓惜不一样,他可是能另类的惩罚。
单文君送给木清风一记眼尾,无声的在述说着‘你等着’,随后抱住唐蔓惜的腰身,拉向自己怀中,低头狠狠的吻向那带有坏笑的嘴唇,以示惩罚。
好呀,竟合外人一起欺负自己的老公,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回到家后,看我怎么折腾你,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吻够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唐蔓惜的唇,把她紧搂在自己怀中。
长久的离别,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唐弦夜静静的听唐蔓惜、单文君和木清风诉说三年来的生活,点点滴滴,有对他的思念,有对他的盼,唐弦夜偶尔会接几句,当说到舒沫筝嫁给邓子煜时,他依然表现得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他内心里真实的感受。
这边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氛围,只有秦月晴一人孤单的坐落在一旁,不敢言语,不敢接近,也不能打断他们之间离别后的相聚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