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不过最终还是像以往一样,到最后没有打出去,冷冽的朝次卧室走去。
刚刚寻找舒沫筝的时候,唐弦夜注意到了,在次卧室里有把大提琴静静的立放在那里,他同时也知道了舒沫筝不止今天来过,她经常会来,这一次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不再失望,他会等,他也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见到。
拿起大提琴,慢慢拉起,绝美的旋律,醉人的音乐,心境跟着演奏随即舒畅平和起来,琴音醇厚悠扬,气氛舒缓悦耳,使人百听不厌,余音绕梁。
只是,渐渐的,舒沫筝拉奏的乐章和唐弦夜拉奏的曲目,慢慢结合,一个悲伤的拉,一个欢乐的拉。
舒沫筝看着路边一晃而过的景象,眼中是不明的思绪。
黑暗的夜色,明亮的街灯,喧闹的人群,猛然看上去是那么和谐,是快乐的情景。
快乐,想到这个词,舒沫筝的嘴角有一丝苦笑,她以前是很快乐,比任何人都快乐,她以为她可以一直都那么的快乐,不曾想,上天不给她快乐下去的乐,直到现在让她连快乐是什么感觉都忘记的干干净净,快乐变得不再快乐,有的也只是神伤罢了,她现在除了神伤,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去感觉。
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在洁净玻璃上描绘。
无边的夜色有灯光照耀,寂寞的星空有月亮陪伴,每个人的身边有相陪的人,而我呢?谁能给我一丝光亮,从而不再那么暗淡,谁能伴随着我,从而不再那么孤寂,我的身边又有谁可以跟随,会出现的那个人,会陪伴的人,现在早已不在,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现在好不好。
三年了,三年之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舒沫筝曾多次想给唐弦夜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可是到最后终是没有勇气去打那个电话,每次想打的时候,只会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暗自发呆。
夜的最后一笔落下,手指停立不动,闭上眼把额头抵在玻璃上。
阿夜,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走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一天天的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强过来的,现在我还可以去坚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再也坚强不下去,我又该怎么办。
铃声打断舒沫筝的思绪,收回想念的心情,接起电话。
“筝儿”
“嗯”
“我今天晚上还要加班,不能陪你了”电话里传出邓子煜抱歉的声音。
“不要太累,记得要休息”对邓子煜时不时会加班加点,舒沫筝也早就习以为常,明白身为总裁难免会忙些,她体谅他,并关心的叮嘱睡眠,不能因为工作而不多加休息。
“我知道了...筝儿,对不起”舒沫筝的关心,邓子煜欣喜,心里暖暖的,应答后再次抱歉着。
“不用说对不起,工作重要,忙完之后你会陪我的,不差这几天”
“嗯,忙完后我会好好补偿”
“好”
“我要工作了,挂了”
“嗯”
邓子煜一连三天都在公司,她跟他也三天之久没有见过面,邓子煜不在,楚婉含不再和蔼可亲,不再和睦相处,楚婉含变回了原先的模样,剑拔弩张的表情,鄙视的神情,狰狞可怕的做事办法,这么长的时间了,舒沫筝没少受过楚婉含给的气,没少忍受过楚婉含给的伤害,这一切的一切,舒沫筝不会去计较,不去争吵,一直默默的承受、隐忍,可是,她厌恶了,是真的厌恶。
实在是不想看到楚婉含那不快的嘴脸,那个冰冷的家她也不想回。
“师傅,蜀香苑”
“好的”司机应答,把车开向蜀香苑。
想起手臂上的伤痕,把挽起的衣袖慢慢放下,尽可能不碰触到伤痕,她,不想让谢琯担心,没有足够的谎言答复谢琯的心疼询问。
手指按下门铃,谢琯听到门铃响起,以为是舒荣钊,坐在沙发上依然刺绣着,不予理睬,无奈门铃一直不停的响彻,怒气的放下刺绣,走过去开门,舒沫筝见谢琯久久不开门,以为谢琯睡着了,低下头,来回划动着脚尖。
想开口说出的话还来不及说,一打开门就看到舒沫筝的身影,话立马止住,嘴成半张状,听到门声响的声音,舒沫筝抬起头,就看见谢琯脸上还没有隐去的怒和讶异。
是讶异,谢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舒沫筝会来,以往的时候,舒沫筝都是会在七点之前过来,今天却在九点才来。
“小筝”
“妈,今天有谁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平和的说出,身体往旁边挪动,让舒沫筝走进去,进去时,舒沫筝不忘用眼角瞄向谢琯。
看到谢琯若无其事的样子,舒沫筝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肯定来过了,所以当她按门铃的时候,谢琯才会误以为是他,才会那么久都不开门,忍无可忍下才选择来开门。
坐到舒适的沙发上,问向谢琯,“爸爸来过了吗?”
“嗯”
“妈妈,你可以不这么做的,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跟爸爸分离,这么久了,看见爸爸每天都来的份上,你就原谅爸爸吧,爸爸需要你,你更需要爸爸”舒沫筝握住谢琯的手,无奈的劝说。
谢琯和舒荣钊分开了,在舒沫筝和邓子煜结完婚的第二天,谢琯就搬出了舒家,只因为舒沫筝,舒荣钊伤了她女儿的心,伤了她自己的心,从那时候到现在,舒荣钊总是会每天都来报道,虽然会得到谢琯的冷漠相待,得到谢琯的不见,依然会坚持不懈。
舒沫筝曾多次的劝说谢琯,谢琯全然不听,舒沫筝并不喜欢谢琯的做法,她是讨厌舒荣钊给她安排的婚姻,也有些怨舒荣钊,可是谢琯是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他们毕竟是夫妻,要一辈子在一起,再说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的不乐意,哪有分开三年的。
谢琯伸手为舒沫筝抚好垂落的刘海,道,“该怎么做我知道,不用担心妈妈”
“可...”
“好了,我们不要再聊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小筝,这么晚了怎么会过来,子煜呢”打断舒沫筝要说出话,接口道。
“他在加班,好久没有过来看你,想你了,也想在你的怀抱里安稳的睡觉,我结婚了,陪你的时间越来越少”抱住谢琯的腰,依偎在谢琯的怀中,“妈妈,好怀念在你怀里睡觉的时光,我啊,现在巴不得天天都能跟你一起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