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醇厚,倒是好的陈年佳酿”
“那是当然,总不能辜负陈放十几年的漫长珍藏”高傲的自信,理所当然的接受邓子煜给出很好的评价。
面对耿宇的骄傲,邓子煜回以微笑,放下酒杯,问道,“就没想过找女朋友?”
“没”张口说出自己没计划的事。
“想单身到什么时候,你不着急,耿叔耿嫂也会为你着急,还是赶紧谈一个吧,你也不再寂寞,他们也放心”会说这句话,单单不是为了耿叔耿嫂考虑,也是在为耿宇焦虑,他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当然想让他有个伴,好过孤家寡人一个。
“感情的事说不清,哪能说找就找,再说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倒不急着找另一半”看到邓子煜不认同的神情,立刻保证,“放心吧,遇到心仪的姑娘,我会好好追求,让她成为我的新娘,好让我爸妈不再担心我的婚姻问题”
拿起放下的酒杯,轻抬,说着祝福的话,“祝你早日找到爱的女子,然后结婚,摆脱单身,顺便告别处男”最后完全是以打趣的口吻交代。
邓子煜的故意戏弄,耿宇不给以争辩,送给他一个白眼后,同他的酒杯相碰,同时饮用。
“说说吧,跟你老婆怎么样了,有好转吗?”边给邓子煜倒酒,边询问他跟舒沫筝的关系。
身为从小到大的玩伴,邓子煜的事情耿宇自是一清二楚,邓子煜也从未对他隐瞒过什么,虽然从一开始耿宇就不赞同邓子煜娶舒沫筝,不想让他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但看着邓子煜非娶不可的态度,耿宇也就不再劝解,默默认同他的做法。
摇晃杯中的液体,沉默几秒,才开口,“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好转”
一听这话,耿宇又开始了说教,“你说你是何苦,一直守着不属于自己的婚姻,如果不娶,痛苦的是你一个人,现在是痛苦三个人,另一个人还被逼出国,你们夫妻不像夫妻,这样的生活是你心里好受,还是舒沫筝心里好受”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为什么那么坚持,只因为想守护她的甜美笑容,只因为坚定的认为只有她才能成为我的老婆,随着时间越走越久,才发现,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爱上,宇,我爱上了筝儿,放不下了”字里行间满是深情,满是苦涩,想放不下的无力。
邓子煜的情绪低落,被打败的颓废,说实话,看到这样的邓子煜,耿宇的心里并不好受,可也是他不能改变的情况,他只能认为这一切是命,是邓子煜逃不过舒沫筝这一情关的命。
对他爱上舒沫筝的话不能说些什么,反问另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舒沫筝爱的那个人回来,你会怎么样,舒沫筝会怎么样”
一口气喝掉杯中的酒,慢慢的说出心中的想法,“与其说没想过,倒不如说不敢想,不管是哪种结局都不是我能够承受的,如果筝儿选择我,我知道她是因为愧疚,我也会自责不安,如果筝儿选择唐弦夜,我想我会...嫉妒成疯,那一步,我不敢走下去”
“可你终究会面对,总不能一味的逃避”
“我知道”
耿宇说的邓子煜又何尝不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并不能有勇气去接受,也许,等到无法逃避的时候,他才敢才能面对,有一个结果。
“你可以说我懦弱,可以说我胆子小,却绝不会感受到我的为难,感受不到我需要多大的毅力去慢慢克服,用多大的坚信去证明给自己舒沫筝不会离开我”
“真是没法说你,你这完全是给自己增加困扰和痛苦”低叹的叹音,道明了他对邓子煜的钦佩,钦佩他的苦苦挣扎,苦苦努力,改善不存在的婚姻。
“到现在还没同房?”问的很肯定。
摇摇头,苦涩着,“没有”
耿宇没有露出鼓励的表情,而是同情的戏谑,“难为你了,守着自己的老婆却无法品尝,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就不想?”
“面对心爱的女子,哪个男人能忍受,而且还是三年,会一直忍受也不过是不想勉强她,不想强求”
“啧啧...你这个正人君子有时候也是可以化身欲色之徒,收下美色,告别忍欲的滋味,发生关系后还怕她不接受你吗?”看着邓子煜一本正经的模样,耿宇忍不住给他支招,教他应该怎么做。
耿宇的好意,邓子煜感动但不会接受,更不会照做,所以他很爽快的拒绝,“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不正当得来的爱我无法心安理得的拥有”
他可以强求舒沫筝跟他结婚,却不可以强求为了永久得到她,强迫性的发生关系,在他认为这是对舒沫筝的不尊重,对他们婚姻的不尊重。
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你就自己苦自己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继续人前亲密无间,人后淡漠疏离”再次叹息,不由得感叹,“有意思么?”
邓子煜无法给耿宇答案,他也无法给他自己一个答案,说明自己到底是为何坚持,偏要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偏要一段不算婚姻的夫妻生活。
他不再去想为什么,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好,要做的就是改善他们的关系,努力争取他的幸福。
喷泉坐落中间部位,对立庄园大门,也就是说喷泉是进庄园的必经之景,它是以特定的形状形成的组合体,有着新颖、创新的雕塑景观,泉水变幻莫测、创意策划之造型,给人以享受的水型美感。
来之时,之所以没有见到喷泉,是因为在庄园入口处有另一条道路,那是往停车场行走的小路。
两道身影并肩行走,沉默着走到喷泉不远处的长椅,然后坐下,邓子煜蹲在舒沫筝面前,伸手把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动作,舒沫筝有些惊讶,难为情的想放下,被邓子煜制止,双手紧握她的脚脖,她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他手心里的温度,那么烫,又那么的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