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幸运,是舒沫筝的专属,她得到了一个男人的深情,得到了一个男人对她的耐心等待,不背叛、不移情,恋的是她,爱的是她,想娶的也是她,她无非是最大的赢家,当然,如果她能嫁给痴情等待的唐弦夜,那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大赢家。
门铃响起,却迟迟不见有开门动静,柳静怡只好拨打电话。
“老娘在门外,快点过来开门”接通后,柳静怡立即先开口
柳静怡语气不善,音调带气的味道唐弦夜听得很清楚,只是他当空气对待,不说一语便把电话挂断,动身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身后传来史赫远的问话。
得不到唐弦夜的回应,史赫远继续在身后开口,“我这空荡荡的房间也该有些家具了,还有装修整改,我可不乐意住别人用过的房屋装修,这些你总该全承包了吧,算是抵债你在英国花费我三年的费用”
没错,唐弦夜在英国的一切费用都是由史赫远提供,唐弦夜身上的所有卡被舒沫筝保管,他也没有再重新办卡,可以说当时的他一贫如洗、身无分文的境地,不过还好,那里有他的兄弟,他的团队组织,不怕没钱,唯一的区别就是花的不是他的钱。
史赫远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借钱也可以借的那么理直气壮、霸气外露,只一句简简单单的‘以后帐都记在你名下’就把他给打发,不理会他的反应,拿起东西毫不犹豫离开,也是从那次开始,他踏上了随时等待付款结账的路程。
停下脚步,转身,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抱歉,我很穷”
明显是以含蓄的方式大方的拒绝史赫远的提议,明摆着以借口拒绝还债。
史赫远被唐弦夜的话咽到了,被唐弦夜悠闲自在的态度震到了,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
唐弦夜似乎也不想看到史赫远的反应,不再停留的离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史赫远才回过神,气结道,“你穷,堂堂的唐家少主,唐家继承人,能穷到什么地步”似是感觉不解气,又咬牙切齿的开口,“无赖”
出门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依墙而靠,目观柳静怡气急败坏的神情。
能让柳静怡气愤但又发不出的人物,可以说至今为止已无一人,当然,那些人当中不包括唐弦夜,唐弦夜总是能让柳静怡抓狂失态,她曾很多次沉思猜疑,唐弦夜到底是不是她生下来的儿子,不然怎么能那么可恶,现在,她又生出了猜心。
是不是我亲儿子,是不是我亲儿子,亲儿子就这样对待亲妈!
最先注意到唐弦夜存在的是景儿,她恭恭敬敬的喊,喊音里带有一丁点的欢喜,“少爷”
“恩”低声回应。
景儿的出声,打断了柳静怡内心争论,朝唐弦夜方向望去,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再次惹怒了柳静怡。
“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竟敢挂我电话”如果不是怕吵到住客,柳静怡早就吼出声,而不是压低音量气愤着。
不开口,不动身,依然保持冷峻姿态。
景儿的目光在唐弦夜、柳静怡身上转动,忍不住小声嘀咕,“也就少爷有本事敢这么对待太太,让太太有火发不出”
被气到了极点后,只能努力压下冒出的火气,尽量使音量降低,“你想让我在门口站多久,还不快开门”
这次唐弦夜总算是有了动作,离开墙壁,一步一步接近家门,步伐沉稳而气概不凡。
进门,向沙发走去,坐下,半倚着沙发,双脚叠放在茶几上,单臂关节抵在沙发扶手上,手支撑着下巴,以一个懒散舒适的姿势放松身体。
柳静怡跟着坐下,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想尽快的进入到主题,所以她递给景儿一个眼神,由她开口,由她开始谈论。
心领神会的接受,从沙发背后绕过去走到唐弦夜身侧,开口说明此次来意,“少爷,太太认为您已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并不认同您再单身下去,独自孤独寂寞,所以希望您能尽快完婚,当然,人选太太已为您选好,希望您能配合相亲”
没什么表情的望向柳静怡,嗤笑道,“相亲?柳静怡,你认为我需要相亲?”声音里有着孤高自傲、轻视不屑。
“非常需要”毫无停顿的说出她的看法。
“少爷,我们都知道您有着人神共愤的绝美容颜,有骄傲的资本,追您的女人能排整整一条街,但是一码归一码,是不能混为一谈,相亲更能保证效率、踏实、稳定、安定,不是吗?”道理说完后,柳静怡送给她一记不错的眼神,她笑得很得意。
见唐弦夜没有拒绝反驳的意思,继续说,“这次只选出五名名媛,您先过目,假如没有合眼的人选,我会把剩下的那些名媛资料全部交给您,让您仔细挑选,少爷可以放心,这些名媛的家世背景、相貌、学历、工作成就、身材都是数一数二的超群绝伦,绝对能配得上您”
打开文件夹,递交到唐弦夜面前,唐弦夜伸手接过,却没有看一眼,抬手扔在柳静怡跟前的茶几上。
随着文件夹的着落,他不客气的逐客令的冷声也随之落下,“出去”
柳静怡明白唐弦夜到了发怒的地步,不然不会再欢迎她待下去,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更能让她清楚舒沫筝在他心中的地位。
故作没听到他的驱逐,不去看眼前的文件夹,假装没发现他动怒的俊颜,嘲讽的笑道,“怎么,还真打算非舒沫筝不娶?”
“有意见?”高傲的反驳,也表达了他不动摇的意念。
“我说儿子,舒沫筝是个已婚的妇人,貌似你没机会娶到她吧?她也没资格...”接收到唐弦夜警告凌厉的眼神,柳静怡立即止住了剩下要说出口的话,转移话题,“室内风格不像你的作风,老实交代,是不是舒沫筝的杰作”
刚刚进门的时候,柳静怡就注意到了室内的改变,有片刻的疑惑,不过一想到舒沫筝,倒也理解了,她的儿子太过于偏冷,以至于他非常热衷冷色调,如果有一天会改变色调,那一定是有一个女人进入到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