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从此我是他的妻,是同他一起白头偕老的老太婆。
单文君帅气温雅上,是流露满足大男人的风度。
真好,从此我是她的夫,是同她一起白头相守的老头子。
从地毯这头走到舞台那头,不长不短的距离,有足够的时间见证唐蔓惜、单文君之间默契的一言一行,足够见证他们一家四口的温馨暖情。
许是携手走在地毯上,许是被满满的喜庆气氛感染到,在这一刻,舒沫筝竟暗以为将要举行神圣的宣告仪式的新郎新娘是她和唐弦夜,而不是唐蔓惜与单文君,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暗以为时,唐弦夜早已期待他们的婚礼,同她从伴郎伴娘的身份转换为新郎新娘。
他暗暗打算着他们婚礼的布置。
各自站好各自的位置。
程海华走到单文君和唐蔓惜面前,开口道,“文君,蔓惜,你们面对面站好”
等到单文君和唐蔓惜面对面站好后,才继续往下说,“单文君,你愿意真心诚意的与你面前的这个女人结为夫妇吗,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忠诚地与她共建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愿意”望着唐蔓惜的眼,深深的说出他肯定的答案。
问唐蔓惜,“唐蔓惜,你愿意真心诚意的与你面前的这个男子结为夫妇吗,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忠诚地与他共建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愿意”同样的用深情的神色望进单文君动情的眼睛里,真诚的回答。
“请你们互相交换戒指”
舒沫筝同唐弦夜上前,把打开的戒指盒递到他们跟前,单文君牵起唐蔓惜的左手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唐蔓惜握住单文君的右手把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完成这约定的一幕。
单文君迫不及待的吻住唐蔓惜粉嫩的唇,热切的深吻着。
底下的人双手击掌,响起激烈的掌声,微笑的脸庞上有着无法欲说的欢喜,眼孔里是深深的祝福。
眼前的情景是多么地相似,以往,也有那么一天,有一个男子,跟她完成神圣庄严的婚礼,他坚定诚恳的说‘我愿意’,他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婚戒,他小心翼翼轻吻在她的脸颊。
脸颊。
不错,是吻在她脸颊上,结婚时,可以浅吻,可以深吻,也可以热吻,但必须是唇对唇,可是邓子煜没那么做,不管底下人群再怎么起哄,他都会温润笑着,努力委婉拒绝,以前舒沫筝没回想过当时,现不经意间想起,原来从一开始邓子煜对待她,在她面前,一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带有着微弱的无可奈何和纵容。
纵容她的一切过失,纵容她的一切无理。
手一点点紧握住戒指盒,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发生过的画面。
她跟他说过。
子煜,对于他,是我忘不掉,也不能忘的画面和记忆。
我爱他,思念他,就像一道烙印是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底。
一直以来,我总是以为我会那么幸福下去,跟自己爱的人结婚,再然后生子,过我们一家人的安乐生活,可是,是我错了,离开他,我不再幸福,连最常有的快乐也消失不见。
我不快乐,我不再爱笑,会变得淡漠,以折磨自己来惩罚自己,全都不过是因为自己让自己最爱的男人离开了我的身边,是不能再跟他生活下去的痛恨。
她从来未想过当邓子煜听到那名多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又苦难到什么样的程度,心痛到什么样的地步。
记得他说过。
筝儿,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爱,哪怕是那么一小部分也好,让我在你的内心停留。
现在我才明白,唐弦夜在你心里占有多么重要的成分,是深入到你血液,是刻在你骨骸中,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够忘了他,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不需要你放下他,不要求你能够爱上我,只想让自己可以陪在你身边,真心真意的去对待你,这样,我就满足了。
筝儿,哪怕自己在你心里毫无地位,我也要卑微的呆在你身边,给你独一无二的爱和珍宝般地爱护,因为你没有了唐弦夜这个男人,不能再没有我这个男人,失去你该有的疼爱。
即使你不爱,只要我能在你身边,我爱你就好,我不需要其它。
如果你真的跟唐弦夜发生了什么关系,我也会放宽心的接受。
心微微的疼了起来,是为邓子煜而疼,眼微微酸涩了起来,是为邓子煜而酸涩。
高傲如他,怎么能为了她而放下身段,甘愿卑微的存在,变得一文不值毫不起眼的废品。
是她错了,三年以来从没有给过邓子煜一丝真心欢快的微笑,连勉强的笑容都未给过,也从来没有为他想过,只知道唐弦夜离开了她,这一生失去了自己最爱最在乎的男子,从而为此封闭自己的心,全然看不到邓子煜对她尽心尽力的疼惜,小心翼翼的爱和无怨无悔的默默付出。
现在回想所发生的事情,让她看清楚了,想明白了,更懂得了要怎么做。
她是邓子煜的妻,是名正言顺嫁过去的妇人,即使再怎么不认同,自己再怎么拒绝,依然改不了她被定下来的一种身份和现实中的事实,她更不能因为唐弦夜,忘记邓子煜的存在,不能因为唐弦夜的回归,忘掉她嫁人的实情。
冰凉的手触碰到她皮肤上,随之,紧握的盒子便脱离了她的掌心,冰凉的触感越来越强烈,睁开眼,只见唐弦夜一手拿盒子,一手轻轻抚摸她通红的手掌,因为有边角的关系,掌心有印痕。
“不许这么对待自己”淡淡的话语有心疼意味。
邓子煜,你为何要那么卑微。
唐弦夜,你为何会这么强硬。
舒沫筝,你为何有此种境地。
鼻翼酸涩,眼眶积起水雾,朦胧着模糊视线,手快速从他手中脱开,不着痕迹的微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