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舒沫筝出现在舞厅让他生气,脸色变冷,那么现在男子不怀好意的动作,心存欲望的发泄情势,则让他原本冰冷到无度的脸变得更加冷冽,像是从南极走出的超低负数寒冰。
不给男子往下游走的机会,左脚蹬地,右腿快速向前横踢出,用标准的横踢姿势攻击在对方肋部,完后迅速放松收回腿部,冷厉的怒视着压制舒沫筝的男子,语气冰冷到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放开”
唐弦夜的气场太强大,以至于不得不让男子放开,快速的从他身旁走过,站立在李涛身边,此时另两名男子身上的疼痛缓解,从地上站起站立在李涛身后。
唐弦夜的出现,舒沫筝的心紧了一下,怕唐弦夜会有什么不好的状态,会生气的面对自己,她一直都知道唐弦夜从来都不允许她来舞厅,她也从没有想到第一次来舞厅就被他抓了个现行,所以,此时的舒沫筝紧张的注视着唐弦夜,有担忧的成分。
“现在担心,不觉得晚了吗”手轻捏在舒沫筝有致的下颌,压低声道,冷淡出口训斥,“来舞厅的结果就是让人碰你,被人欺负到没有还手之力,我来了,能够解救你,要是没有我,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舒沫筝,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危险度有多高”
凛冽的面孔使唐蔓惜后怕起来,担心唐弦夜会有过激的反应对待舒沫筝,虽说来到舞厅总归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会遇到他人动起歹心,尽管不是舒沫筝的本意,但是也不全是她的错,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的身上,实在是不应该如此对着舒沫筝,唐蔓惜不认同的眉头紧锁,上前欲想说唐弦夜的不是,被单文君阻止了她的动作,轻声低语。
“最好不要去,你一去哥会更加动怒,让嫂子自己解决”
“嗯”只能点点头应允。
不知是不是唐蔓惜的缘故,连带着单文君都不由自主的喊舒沫筝为嫂子。
久听不到舒沫筝的回答,力道加重一些,低吼出声,“说”
望着唐弦夜怒气的眼神,冰冷的面孔,知道这次是真的碰到了他的怒点上,沉默片刻,干涩到无力的道,“我知道是我的错,不该来”
“错?”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没有神情的意味,随后摇摇头,放开捏在舒沫筝下巴上的手,缓慢的音调一字字道出,“我倒是希望你来对了”
转身迅速的把拳头落在李涛身后四个男人身上,每一招每一式都在讲究着速度快,发力狠,他的动作突然,灵活多变的技术掌握巧妙,使四人毫无还手之力,他更是把一套拳法运用自如,快速敏捷,提高了战斗攻击能力。
打斗当中依然不影响他的举止和谐,姿态处处存在着优雅与高贵,没有半分粗鲁之举,拳法透露出一股干练利索,身手有着强硬刚强的气势。
在场的人如果仔细回想舒沫筝刚打斗的动作,不难看出她的动作与唐弦夜的招式很像,就像是出自一人。
说起来,舒沫筝的招式还是唐弦夜亲自教导的,为的就是让她自己保护自己,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到底是相差甚大,许多年不曾练过的身手,因为体力不支被男子成功抓获,也就出现了唐弦夜看到的那一幕。
李涛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只听得见耳旁传来拳击声响,在他身后是如此的迅速,呆立好久,才猛然转身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短短时间内,三位男子被打倒在地,其他男子受伤程度较轻,不怀好意用手调戏舒沫筝精致脸庞的那位男子伤痛为重,众人来不及为那男子遗憾感伤,只听得见骨头阵阵清脆声,见那名男子面容全是痛苦狰狞,他的手在唐弦夜动作之下全部断裂,一双手就这么被废掉,这也足以见得唐弦夜有多大的力气。
往地上一扔,男子痛到无法站立,在地上来回滚动呼痛。
李涛半天都无法反应,看看神情淡漠的唐弦夜,望望地上躺倒的四位好友,呆愣到不知该作何反应,茫然、震惊,也许再多的词汇都不能说出他此时的心境和神情。
许久,慢慢指向被废手指的男子,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你把他的手给废了?”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西装,不回答,不看李涛一眼,走至舒沫筝身旁,与她五指交扣,向月夜大门走去。
唐弦夜的无视,唐弦夜带人走的动作,激怒了李涛,忍不住开口怒骂,完全忘记了他刚才有多么的害怕唐弦夜。
“臭小子,给我站住,打伤了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没有我的命令,这个女人休想带走,爷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个婊子爷看上了,识相的放开人,你立马滚出我的视线”
不等他接近舒沫筝,木清风与单文君同时出动,同时收脚,动作一气呵成,把威力与优雅结合的完美无瑕,而李涛被两股力量打到直直的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倒在地。
孔冰晗和邵奎琦似乎才明白过来舒沫筝已被人带走,看了一眼在地上的李涛,后知后觉的接近舒沫筝。
她们知道此时是不能说什么,不能开口问舒沫筝她们心中的疑问,甚至都不敢看唐弦夜,只因为他身上的戾气太重,让人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空气,凝重了起来。
温度,冰冷了起来。
察觉到唐弦夜即刻爆发的怒火,舒沫筝站立在他的面前,清亮的眼睛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柔柔开口,“我不想呆在这里,带我走”
她会阻止,是完全不想看到唐弦夜因为她再出手,她知道,她如果不阻止他,月夜会变得永不安生,甚至到凶残地步,不止那名男子受难,就连月夜都不能逃过一劫。
身上的阴冷渐渐消退,动作轻柔的把手抚摸在舒沫筝绝美脸庞,轻声答,“好”下一刻,手移动到舒沫筝纤细腰间上,脚步不再停留,直朝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