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车身内顿时有压抑的气息,单文君缓慢的转头看向唐蔓惜侧脸,她阴沉的侧脸真是可怕。
“惜...惜儿”身体忍不住哆嗦。
“开车”狠狠的瞪了一眼单文君,没好气的命令。
“你不要...”干咽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可是那下面的话怎么样都无法说出口。
唐蔓惜危险的眯起双眸,慢悠悠的道,“如果不是赶时间去看弦夜,不要以为你会逃过”
“是”像是得到解放一样深深吐出一口气。
看着单文君放松的神情,唐蔓惜改变了主意,伸手去抓单文君西装领口,单文君刚要引警,却被唐蔓惜一个动作带向她的方向,来不及开口说话,唐蔓惜张口咬在单文君俊逸的脸颊上,好一会儿才放开,单文君吃痛的皱眉,看到自己的成果,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非常满意,伸手推开单文君,重新坐好。
“开车吧”
单文君用眼尾撇了一眼唐蔓惜,引警出发,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揉着脸颊上咬下的痕迹。
“什么地方不能咬,要咬在脸上,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我男性的尊严都丢失了”
面对单文君的抱怨,唐蔓惜全然无视,心情很好的微笑着看路边的风景。
到达唐弦夜家门口,看见门半开着,担心的走进去,刚进去,就闻到了强烈的酒味,那是从酒房内飘出来的气流,把干净清新的客厅渲染的污浊。
浓重的刺鼻酒味,布落满地的空酒瓶,狂灌的唐弦夜,让单文君停下动作,呆愣的保持开门的姿势,无法向前走进。
他知道唐弦夜喝起酒来不要命,但他也知道唐弦夜喝酒会有分寸,知道该喝多少,不该喝多少,所以他才会放心的给他独处空间,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唐弦夜遇到其它的事情喝酒也许还有分寸,可如果是舒沫筝,他的分寸也变得不再有分寸,喝酒也只会真的往死里喝,忘记了酒喝多了,对身体是有多么的危害,有可能会死人的。
咽下最后一口,把手中的空酒瓶放到地上,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龙舌兰,打开,继续狂灌,随后,转身面对着单文君,苦笑出声。
“陪我一起喝,怎样?”
看着痛苦的唐弦夜,单文君心里很不好受,就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前进不后退,似乎忘记了该有什么样的动作一样。
唐蔓惜进门后,在屋内找寻舒沫筝的身影,每一处都看不到舒沫筝的影子,站在客厅,从酒房里飘出的浓重辛辣酒味一点点沾染清香气息的客厅,好看的眉深深皱起,又无奈的用手机拨打电话。
“尚叔,十五分钟后到景龙苑”
等到那头应好,挂断电话,抬腿向酒房走去,越过单文君,到唐弦夜的身旁时,夺下唐弦夜往口中递送的酒。
“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只要小沫儿不回来,永远都是不够的”靠着酒柜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我没有锁门,就是怕她忘记拿钥匙,我等了她一夜,以为她会回来,她知道我心情不好就会喝酒,我在等她回来制止,现在,我才知道,她是真的不要我了,狠心的抛下我,我该怎么办,我想她,想念的要发疯”冰冷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神情落寞,凄凉的语气。
唐蔓惜的心狠狠疼了一下,蹲下身紧紧的抱住唐弦夜,以自己温热的体温传递给唐弦夜冰冷的身体。
“哥,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心疼,嫂子也会心疼,你要知道,嫂子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她没有来,也许有事情给耽搁了,等她忙完后就会过来的”轻柔的安慰。
“不,不会的”肯定的说出。
“会的,一定会的”
唐弦夜不再说话,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唐蔓惜一下一下的拍打唐弦夜肩膀,安抚他。
单文君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动静,以为是舒沫筝过来了,在转身那刻看到是唐家私人医生时,有一刻的失望。
“君少”尚龙态度不卑不亢的道。
“尚叔,我们进去吧”调整好心情,低声说。
“是”
一前一后走向唐弦夜,单文君蹲下身体,尚龙则放好肩膀上的医疗箱,打开医疗箱开始准备。
“夜,你现在应该好好的睡一觉,等到睡醒之后,有什么事情再说”
听到单文君的声音,唐蔓惜放开唐弦夜。
“是啊,哥,说不定等到你睡醒之后嫂子就会回来,我向你保证,即使嫂子不回来,我也要把她绑到你面前,好不好”柔声询问,眼睛专注的凝视唐弦夜。
尚龙在身后站好,唐蔓惜等不到唐弦夜回答,站起身对尚龙使了一个眼色,尚龙会意的点点头,蹲下身体,将安眠药剂注射进唐弦夜体内,不多时,唐弦夜慢慢合上眼帘沉睡,唐蔓惜先一步走出房间,打开卧室门,尚龙和单文君架起唐弦夜朝卧室走去,让他躺好在床上,单文君为他盖好被子。
此安眠药是尚龙专门为唐弦夜研制的另类安眠药,没有药物成分,也许任何人都研究不出,但是尚龙可以,他有这个能力。
“君少,大小姐,我走了”
“嗯”
“尚叔,谢谢你”
尚龙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即使有安眠药助睡,唐弦夜也睡的不安稳,一会儿眉峰紧锁,一会儿低声呼唤小沫儿,又时不时的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一些话语。
唐蔓惜给舒沫筝打电话,一遍遍的打,一遍遍的手机里传出好听的女音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身坐在窗台上,望着躺在床上睡不安稳的唐弦夜,心里惆怅得再惆怅。
一连几天,舒沫筝呆在邓家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婚纱和首饰都是邓子煜选定好的,她自己只能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摆布,换婚纱,量身型,修改婚纱,再试穿婚纱,不下几十套的珍贵首饰一一佩戴,她自己不管再怎么反抗,再怎么拒绝,都是无用的挣扎。
她几天几夜没有消息,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邓子煜把她隐藏的没有任何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