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助理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想做的还是要守护唐弦夜,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唐弦夜,甘愿把命交到他的手中,做他的跟班,第二嘛,是想看到最真实的舒沫筝,不是照片上的那些死物,更想见到他们两个该如何走下去,会有什么发现有趣的事情,他可不愿意错过这些精彩。
前女友,已婚女士,朋友,该是怎样的混乱,第三者,安在谁的身上似乎都是不错的。
空间寂静,气流漂浮。
舒沫筝专注于车窗外的路景,不吭不响,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打扰不了,谁也走不进去。
连一句‘带我去哪儿’的话都不说出口,随意唐弦夜的安排。
舒沫筝何尝不知道唐弦夜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对她自己更是如此,她的反抗是无用,还不如乖乖随他就好,这样也来得轻松。
唐弦夜只静静的开车,不说话,不搭理舒沫筝,似已忘记了他身旁人儿的存在。
两个人三年后的相处,有那么一些平静,或许应该说诡异更贴近一些。
在见到唐弦夜时,舒沫筝想捶打唐弦夜,想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就那么一走了之,连个话语都不跟我说,说走就走,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就真的决定要远离她,在乎她的感受吗,为何不带她一起离开,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不该承受的结果,既然选择离开,那就走得干干净净,为何还要回来,也想在他的怀中哭出自己的委屈、痛苦,还有思念...
可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有那么做,甚至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即使再狭小的空间里,也只是独自沉默,不会再向以前那样笑着面对他,跟他说不停的话。
以前的那些画面,当做回忆也很美,很温馨,不是吗?
车子渐渐远离市区,开往郊外。
到达地点后,唐弦夜抱着舒沫筝走进别墅,舒沫筝以为唐弦夜回来后在郊区买了一栋别墅,不曾想是唐家别墅。
景儿仔细打量着舒沫筝,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不放过,看得那叫一个仔细。
好不容易见到他家少爷能抱一个女生,能看到舒沫筝,不多看一眼,哪能对得起自己的眼睛啊。
肯让少爷亲自抱的女子,能让少爷带回家的女人,一定就是太太说起的舒沫筝了,看他少爷那霸道的力度,珍护的动作,不是舒沫筝还能有谁,要知道换成其她女生,别说让少爷抱了,估计牵一下手都超难。
呵呵,她家少爷就是这么一个人,只对爱的人万身宠爱。
被炙热的目光打量良久,目光望向那个一身女仆装扮的女孩,得到她的点头微笑,舒沫筝礼貌的同样回以微笑。
他凌厉的眼神,冰冷的话语,让景儿迷惑着,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他的这些反应。
摩擦胳膊,向厨房走去。
被景儿打断上楼的事情很不爽,她火辣辣的眼睛直打量舒沫筝让他更不爽。
不知道吧,你家少爷是吃醋的表现。
不得不说,这个房间跟景龙苑那间房间设计风格不同,但有着相同的气质,一样散发出寒气,透着一股冰冷,给人第一感觉总是冷冷清清的。
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到唐弦夜家时,被他带有清肃的装饰深深皱起眉头,很不喜欢他以那种气质装扮空间,最后她自己不断的添加饰品,改变颜色,才变为温馨、和气,又不失贵气的空间气流。
当她望着自己的劳作,满意的开心欢笑,唐弦夜则温柔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汗珠,轻柔的在她耳边说道‘谢谢你为我而忙碌,有你的添加一笔会很幸福’然后在身后抱住她,同她一起巡视着她的成果,呆了很久很久。
坐在柔软的床上,收回打量的目光,抿在一起的嘴角有些松懈,微微上扬。
也许,曾经的片段是一副梦幻温馨的画面,或者,发生过的情节是心中不可磨灭的美好。
转眼,被墙上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目不转睛的专注。
19框灵动组合,摆放成不局限构图的个性平面,尺寸选择有大有小,有长有方,错落有致装饰风格设,时尚而又不失大气,高雅而精致,带有唯美的气质。
一张张由相框赋予生命的相片,讲述美好婴儿、儿童、少年、成人的故事情节,描述一步步成长的精彩背影,所谓的照片墙就成了故事的经历,让曾经永远保为时刻,让回忆成为经典,美妙的瞬间搭配永恒,寓言着相守幸福。
从不知,唐弦夜从小就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帅气高贵,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或许这就是出生在贵族,生长在豪门的优势,这大概也是因为遗传到父母的容貌。
看到这些照片,对唐弦夜的认知更加清晰,与他的距离加近了一些。
因为看得出神,连唐弦夜走到他的面前都没有发觉。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着舒沫筝了,是三年,还是更久,连他都不怎么记清了。
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舒沫筝,无论是可爱的她,爱笑的她,淘气的她,还是精明的她...他喜欢享受有她的感觉,温馨静看她的画面,似乎就那样呆看着,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有时候看得太入神,常常苦恼为何时间会过得那么快,真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在那一刻,现在沉默不语的她,让他从未见过,也有些不适应。
从见到舒沫筝的第一眼,唐弦夜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改变,变得娴静淡雅,有着淡漠止泊的气质。
你的变化可是为何?
唐弦夜不知,谢琯不知,跟舒沫筝相熟的人也不知,只知道舒沫筝改变了,有着天与地的性质,却从不知到底是从何时改变的,又为何会改变。
要说舒沫筝的改变,当然是自唐弦夜走后,从那以后,舒沫筝不再笑,不再快乐,变得安稳,有时候一天都不说话,还佩戴上了眼镜,常年不曾摘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