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推卸责任,是在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在告诉我是我的不对,错在我吗?”
唐弦夜严肃的神情,让舒沫筝笑了出来。
“喂,你今天是不是被我误伤到了,才会这么反常,用不是你的作风开口说那些话”舒沫筝打趣的说。
其实,舒沫筝最喜欢的还是这样的唐弦夜,同她一起玩笑打闹,像以前一样美好,不过终究是回不到以往了。
“是,不是,没有区别,舒沫筝,为了要补偿我的损失罚你明天陪我”
“我考虑考虑”
“同我游几天杭州,嗯?”
舒沫筝默不出声,不给他她的答案,也不说同意不同意,只是低下头沉默。
唐弦夜也不再强迫,静静的陪伴在她身边。
静谧的空气流动在两人周围,许久,许久。
侧过身,把视线落在雨中。
“下雨真好,清清凉凉的,可以感受到雨的清爽,可以看到雨中缥缈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像是神秘一样的存在”
伸直臂膀,展开手掌,让雨丝落在她粉嫩的手掌上。
大雨可以冲涮烦恼,小雨则可以洗去不愉快,无论如何都是温暖的存在。
唐弦夜一直知道舒沫筝有多喜爱雨,钟爱到了什么地步,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那样的一句话,把雨比作温暖的词语。
伸手握住舒沫筝满是雨水的手,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擦拭。
她的手冰凉,使他的心浮起了心疼。
“喜欢雨,也不能着凉生病”贴心的嘱咐。
舒沫筝不说话,眼睛一直注视着在他西装上的手。
这样的场景有多久没有拥有过了,好怀念,也好心酸。
不得不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唐弦夜最在乎的是她,最疼爱的还是她,总是对她那么好那么好。
渐渐的,她的手不再是湿润,但他的西装是一片湿泽,她的手也暖了起来。
“唐弦夜,我们有多久没一起看雨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在雨中玩乐,可以快乐的欢笑,可以悠闲的在雨中漫步奔跑,毫无顾忌的大声呼喊,话到嘴边,变成了另外一句话,到底是不能再开口,还是他们没有了以前交往的场景。
时间那么长那么长,都快让她忘记了,却又记得那么清楚,每一个回忆,每一个片段,牢牢的存留在心中、脑中不可遗忘。
“太长了”低声感叹时间的流逝,丝毫没有留情可言。
并排相站,同样的视线落点,同样的沉默不语。
绵绵的雨丝好像一个屏幕,像电影一样不断的播放他们以前在雨中的画画,一幕幕,是那样的温馨,又是那么怀念的放在他们眼前。
舒沫筝终究没答应唐弦夜的要求,第二天选择了离开,走的时候只为他写了一张纸条,简单到只有三个字‘我走了’,等到唐弦夜看到的时候,她早已坐上了飞机起航,留下唐弦夜一人待在杭州。
人,总是要有个舒适的地方、地点,那是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家。
短短几天,再次踏在家乡的土地上,熟悉感、温暖感清晰的袭来,是那么的浓烈,让舒沫筝明白,她原来是那么的想念,想念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想念她的亲人。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风和日丽的天气,似乎都在无声的欢迎着舒沫筝的回归,由此,她的心也晴朗了起来。
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放进后车厢内,待坐好后,出租车才平稳的行跑在路上。
掏出手机开机,想看到的来电显示并没有出现,连信息也没有一条,胳膊肘抵在车窗上支撑着下巴,思绪不由得恍惚起来。
她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让唐弦夜生气了,才会不像以往一样找不到她的时候会给她打电话,发信息。
从思绪中回神,找到邓子煜手机号码打了过去,没多久,那方已接听。
“筝儿”
“子煜,我回来了”
轻声的说出现在的位置,那边过了许久才重新传来声音,带有着激动音调,不难想象出他的满心欢喜。
“你回来了,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出租车上,正往妈那里走,我想妈了,想在那里住几天,你没有意见吧?”
“不会,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跟你一起住在那里,可以吗”小心翼翼的问她的意见,生怕她会不同意。
思考片刻,欣然接受,“好,下班后你过来吧”
“恩,好”开怀的应答。
“你先忙,我挂了”
挂断电话,舒沫筝透过车窗望着一闪而过的景物,离开后再次回来,面对熟悉的城市有着另类的感觉,比原先更亲切了一些。
谢琯在厨房里忙碌做晚餐,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开门声引起了谢琯注意力,放下手中的动作,见舒沫筝走了进来,开口跟她说话,关上门,拉着行李箱一步步接近谢琯。
“出差回来了”
“恩”依恋的抱住谢琯肩膀,把脸亲昵的与她的脸相碰。
母女俩站在一起就像亲姐妹一样,丝毫不像母女。
“快进屋休息会,饭马上就会做好”用手拍拍舒沫筝的手,关爱的开口。
“我帮你”
“傻孩子,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好好休息还乐意忙碌啊”
“陪着妈妈忙碌我很开心,妈,说起来女儿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与您一起在厨房里呆过,感觉缺少了共同忙碌的心境,所以,这次难得我陪您一起下厨,说什么您也是不能拒绝的”
“你这孩子,现在倒是能说了,妈妈很开心,可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舍得你劳累,听话,回房好好休息,等妈妈把晚饭做好”
“是,我知道妈妈最疼我,最爱我了,可我也心疼妈妈,爱妈妈,我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说完,不等谢琯做出反应,放开谢琯,转身走进厨房,见状,谢琯也不能再劝导些什么,明明不想让舒沫筝走进厨房,却对她的动作还是会感到欣喜,跟随着舒沫筝的脚步也走进了厨房内。
舒沫筝穿上围裙,接手了谢琯未洗完的菜。
她的动作利索娴熟,一点都不显示出生疏迟缓,不像是第一次洗菜的样子,面对舒沫筝洗菜的熟悉度,谢琯平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