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我深爱着你,可你又怎么知道当我失去你后,心中的伤痛又撕心裂肺到什么地步,阿夜,你深爱着我,却要离开我,独自离开属于我们回忆的城市,去一个他国的国家,谁又知道你要用多大的坚强去支撑力量,我们如今会变成这样又该去怪谁。
邵奎琦对着唐瑾、柳静怡以其他人礼貌的欠身,随即转身去追舒沫筝,走在她的身旁陪舒沫筝一起朝机场门口走去。
三十辆黑色豪华轿车一一停在机场门口,形成华丽气派的一条长龙。
邓子煜手捧礼花从婚车上优雅的迈出脚步,一步步的朝机场走进,身后跟着样貌帅气的伴郎,门口的骚动让行走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观望。
他身着剪裁合身的黑色礼服,身材修长,面容俊俏,嘴角处有着欢乐的笑容,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柔情,高贵、优雅、温和,在他的身上展现的完美无瑕。
舒沫筝停下脚步不再行走,呆呆的望着向她走来的那个温和优雅的男子。
唐瑾、柳静怡、唐蔓惜、单文君、木风清同样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纷纷仰望,木清风看着一身礼服的邓子煜,再看向一身婚纱的舒沫筝,眼中有了豁然。
“原来今天包下帝豪大酒店的邓家公子要娶的新娘是小筝”望向唐瑾和柳静怡,眼中有着歉意,“伯父伯母,我要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也应该对弦夜说声抱歉”
“什么意思”
“身为帝豪大酒店的董事长,却没有弄清楚今天要嫁进邓家的新娘是谁,如果知道邓子煜要娶的新娘是小筝,从而告诉夜,他们会不会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一个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一个要远走他国”
“木头,这不怪你,不用自责”柳静怡开口。
木清风摇摇头终没有话可说。
她要嫁的终不是她爱的男人!
邓子煜站立在舒沫筝的面前,温柔的笑容深情的望着舒沫筝。
“筝儿”
默默望着邓子煜,低下头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礼花,邓子煜弯腰抱起舒沫筝,随着他的动作,跟在身后的接婚人团团把他们两人包围住,五颜六色的彩带从炮筒里肆意逃脱,飞扬在半空中,飞舞着飘飘而落。
彩带飘落在邓子煜、舒沫筝的身上,原本平淡的机场毅然变成了热闹的婚礼,喜庆的渲染着每一个人,机场的每一处,庞大热闹非凡的团体所走过的地方,身后留下的是飘落下停止动力的彩带。
三年后
深夜总是那么的寂静,那么的落寞,它就像是被爱人抛弃一样独自孤独,明月高空,夜晚凉意,路边霓虹灯,为凄冷的黑夜增加了炫灿,是人人向往,人人喜爱的景点夜色。
布加迪以缓慢的速度前进,根据它的速度可以看出开车的主人很悠闲,也像是在想念着什么。
唐弦夜一只手手握转向盘,一只手肘抵在车门上支撑刚毅的下巴,姿态优美。
眼睛中有着深邃,有深深的怀念。
是,他是怀念的,很怀念,告别三年,他最想念的就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舒沫筝,每一天,每一夜,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想她想到无法入睡,想她想到心痛难耐,与她离别三年,当再次回到有她的城市,他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开车转遍这座城市。
这里有太多有关他和她的回忆,她在某一个冰淇淋店开心的吃着他为她买的奶油冰淇淋,眼睛笑成月牙状,很甜美很天真,她在某一条街追逐他的身影跟他打闹,两个人欢乐的笑声传染自己也传染路过的旁人,他为她抵挡从身边飞速而过的汽车,她惊慌,她担心他的安危,颤抖着紧紧的抱着他自责...
一道小路,一道身影,一条街,一条回忆,回头仰望,不知不觉间,原来跟你早已走过万条路,万条街,亦有过无数记忆,布满了整个心间,也布满了整座城市,纷纷绕绕不可忘记。
他到现在才知道,他跟她的回忆到底有多少,跟她的回忆到底有多甜蜜,那些记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流逝,依然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深刻的让他都无法忘记,那些一片片的记忆出现在眼前,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他才把跟舒沫筝有回忆的地方转完,跟舒沫筝的回忆清楚的回放在脑中。
布加迪慢慢停在最后的一个回忆地点,那是一条五六米宽的小路,这条路很长很长,长到他都不清楚到底有多长。
两旁的树尖紧紧的倚靠在一起,就像一对情侣在诉说悄悄话似的,路旁呈橘色的路灯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照射在深黑的小路,显得温暖而浪漫,晚风吹动,碧绿的树叶轻轻舞动,像是一个妙曼少女在展现自己完美的身姿一样。
打开车窗,深夜的凉意肆意的流进车身内。
他,不再是三年前的唐弦夜,他颠倒众生的面容多了一份冷戾,他的眼眸多了一层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深沉睿智。
记得在这座城市里舒沫筝说过她喜欢林荫小路,喜欢两旁树叶高高挨在一起的美好,喜欢静静的走在那里听树叶沙沙的声音,喜欢看树叶飞舞的姿态,也喜欢开着车一遍又一遍的飞速行驶。
也记得他陪她漫步在茂盛的树下,和她淋着雨不知疲惫的来来回回奔跑,他载着她一遍遍飞速行驶,他抱着她在橘色路灯照耀下浪漫幸福的接吻,她躺在吊床上,他为她轻轻推动,她和他一起躺倒在上面相拥而眠...
这里是他们两个记忆最多的地方,是幸福快乐的一道街点,是他以她的名义买下这条小路,重新建设新的一条路。
烟雾升腾,扰乱他精美的脸庞,也扰乱了他的记忆,烟雾降落,浓重的烟味随着空气的流失漂泊淡化,凌乱的没有一丝痕迹。
心里的想念跟随他的记忆掀起波涛汹涌的浪潮,多久不曾喊出口的亲昵别称,一遍遍的浮现在脑海中,占满他的整个神经,也占满了他的整个心间,平稳的心慢慢快速跳动起来,心底里一次次,一声声的轻声呼唤,渐渐演变成深沉的神情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