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生气了，安歌安静已经认错了，也答应把钱还回来了，”林果儿大着胆子给老虎顺毛，又不放心地补充，“您可不能打死她们，我答应还钱就保护她们的。”
“哼！”燕浩宇白她一眼，“我看着像黑社会？”
“有点像。”乔森接话，“现在可以上菜了，注意菜品与智商的配比。”
“是是是，果果智商高，乔大教授智商更高，我这美食城最高档的饮食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二位滔滔江水般崇敬之情。”燕浩宇没好气地回，然后出去找服务员安排上菜。
再回来时，燕浩宇手里拎了一瓶红酒，拿着三个酒杯，周身环绕的暴虐气势已经收敛，挺拔壮硕的身姿如施瓦辛格般酷帅。
下次要不要创造机会让姚瑶见见，她就迷这款儿的，林果儿暗暗揣摩闺蜜见到燕浩宇会是什么丰富表情，肯定想扑倒却不敢扑，多纠结。
“高智商的小脑袋又在琢磨什么？”燕浩宇坐下斟酒，见林果儿小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很好玩，不由想逗她。
“琢磨些你不能理解的事情。”林果儿一本正经地答，潜台词是你智商低，所以不能理解。
燕浩宇秒懂，对小姑娘呲牙，把一杯红酒放在她跟前，“喝点这个，智商更高！”
“不可能，你肯定常喝。”林果儿顺嘴就接。
“……”
“刚才是谁求我别把人打死的？”燕浩宇装出一脸凶残的样子，刚才那个怕怕的小姑娘多可爱。
切，纸老虎，乔教授说的，林果儿已经不怕燕大老板了。
菜肴流水般一道道上来，不一定配得上林果儿的智商，但大大配得上林果儿的胃。
完全忘了早上塞早餐为了保持中午优雅就餐的目的，林果儿对这样的美食基本没有抵抗力，吃货的明亮眼神在餐桌上游走，不时还要略起身，伸长小短胳膊去够远处的菜。
乔森和燕浩宇一边聊着，一边顺着林果儿的目光，把离得远的美食盘子递过来让她夹。
顶级美食配两个风格迥异的帅哥给服务，林果儿觉得自己今天掉进了蜜罐里。
好在吃吃吃只会堵住她的嘴，但不会堵住她的耳朵。
为配合燕浩宇智商低的人设，乔森把那天跟她简单提到的人员聘用、监控系统和查账等问题详详细细地分析了一遍，最后燕浩宇还让人送来了美食城的报表，乔森结合行业数据和历史数据，对美食城的经营情况做了大致的横向分析、纵向分析和结构分析，条分缕析，字字珠玑，林果儿鼓着小腮帮子边吃边对乔森投去敬仰的目光。
燕浩宇举杯向燕浩宇和林果儿致意，豪爽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能请森哥和果妹吃这顿饭，是兄弟的荣幸啊！不过，森哥你是知道兄弟的，美食城现在并不是我最在意的生意，我现在的主阵地是我的4S店，豪车才是我必生最爱！怎么样，森哥今天再给我的4S店好好把把脉呗？“
“没兴趣。“乔森薄唇淡淡吐出三个字。
“别啊，咱哥俩穿开裆裤的交情，你怎么能对我没兴趣？“燕浩宇赶紧讨好地给乔森斟酒。
林果儿抽空边使劲儿嚼鲍汁牛蹄筋，边狠狠瞪燕浩宇一眼，竟敢肖想我家乔教授对你有兴趣！
燕浩宇郁闷，不就智商有点儿高吗，干嘛就对自己不善良友爱。
乔森嫌弃地撇他一眼，“你以为随便转一次，翻翻报表数据就能给你指出问题？那不是咨询专家，那是财神爷！“
燕浩宇用手一指林果儿，“她不就来随便吃一次饭，就发现我一个200多万的管理漏洞？又不是让你一次把问题都找全了，你多来我的4S店逛逛，每次帮哥们堵一个小洞就成。“
乔森清冷地看他一眼，“不愿意去看筛子。”
“噗——”林果儿不厚道地喷笑，男神嘴也挺毒的，人家大老板哪里就会把公司经营得跟筛子一样到处漏钱。
燕浩宇用手指点乔森和林果儿，一时说不出话来，本就喝了酒，一张帅脸憋得如火烧云。
“教给你一个舞弊三角形理论，当压力或动机、自我合理化和机会三要素齐备时，就会极大可能地导致舞弊的发生，比如这次发现的收银问题，动机最初是因为收银员错账太厉害，赔钱太多，有压力才走上这条路；两人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自我合理化，觉得自己家境不好，只要拿到足够的钱就收手，回家乡去改善生活；而你的马虎给她们提供了舞弊机会，但凡你的收银系统和监控系统有一个正常运行，就可以避免她们的舞弊行为，至少可以很快地发现舞弊。”
乔森顿了顿，燕浩宇赶紧给呈上一碗燕窝。
乔森拿起精致的小勺，轻轻抿了几口，继续指点：“所以你可以从这几方面着手，多关心你的员工，本来就长得吓人，就不要只用严苛的制度来管理，发现员工有生活困难带来的压力要给予必要的关心，发现员工有工作技能不足带来的压力要提供及时的培训，还可以找一些轻松的方式让员工逐步建立正确的价值观，不要被金钱迷失了方向；当然，你自己也要加强学习，逐步精细化管理，这样生意大了才不会变成个筛子。”
燕浩宇消化了一会儿，然后斟酒，自饮一杯，“哥，你说的都对！弟一定会这么做的！不过，我智商低，学起来慢，您智商高，有空还是多去4S店熏陶熏陶我！”
“没空。”乔森惜字如金。
“我有空。”林果儿突然接口。
刚才听燕浩宇说是豪车的4S店，那如果有人舞弊，一辆车就该好几百万吧，不像美食城和表哥的网店，要贪好多单才能凑个几十上百万的。
还是好想好想把眼睛变漂亮哦，看燕大老板这粗犷的面相和粗放的管理，在4S店肯定能截获高额的不义之财，是不是就能跟系统爷爷兑换到眼睛的美幻液？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求倾人城，不求倾人国。
林果儿只求能得乔大教授深情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