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硬拉着果果和大斌好好吃了一顿大餐，说是为了感谢林果儿找到公司存在的风险，也为了给大斌兄弟壮胆儿，下午好把他拉回到盛总跟前挨骂。
据说盛总发起脾气来也是很火爆的，为了保护大斌兄弟可怜的自尊，玲姐和果果没有陪同进入盛总办公室，大斌被玲姐推进办公室前的眼神悲哀又绝望，倒不是怕盛总骂他，盛总肯拿皮带好好抽他一顿才好，但是踏进这道门坦白，自此自己的形象就崩塌了，以后在各营业点经理面前再抬不起头来。
之前已经详细查看过公司其他人员，确定不会再有其他舞弊风险，果果聆听完玲姐的情绪宣泄后，就有点儿无所事事，两肘支在桌上，托着小脸，闭着眼睛，脑海里慢慢地全是乔森的音容笑貌，细细回味着昨晚表白的浪漫细节，还有晚上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称呼。
森哥哥？
嘻嘻，好肉麻，不知森哥哥现在在干什么？上午的课上完了吗？
多亏了首席顾问大人昨天的指导，今天才能手到擒来破获舞弊风险，是不是应该汇报一下战果？
果果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敲上了“顾问大人：”四个字，呵呵，森哥哥什么的，自己在心里叫叫就好了，才不要那么肉麻。
用了五六百字的篇幅把大斌的舞弊行为描述完，果果按了发送键，看着长长的文字信息，果果不由哀叹，以前从来没有给人发过这么长的信息，一百字的微信应该都没发过，这到底是面对男朋友啊，文思泉涌，不控制的话，芝麻小事儿估计也能写成千上万字，想想没有微信的年代也挺好，应该就能收到厚厚的情书，一封封保存下来。
大概十分钟后，乔森直接拨了电话过来：“果果。“
“嗯。你下课了？“果果秒接电话，看来此男神是写不出厚厚情书的，从昨天表白后就开始不回复自己的微信消息了，见微信文字就直接拨电话。
“刚下课。挺厉害嘛，这么快就把大斌的问题摸清楚了，恭喜林同学。“乔森在那边一本正经地表扬。
果果不由暗笑，男神不敢撩了，从听筒里能听到下课涌出教室的同学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估计要是旁边没人，乔教授就会像昨晚一样把称呼改成恭喜宝贝了。
“还是顾问大人指导的好，嗯，现在还要不要付顾问费啊？“
乔森好笑，小姑娘很聪明，肯定听出来旁边喧闹下课的背景音，挑衅自己在公共场合会脸红心跳，乔森很快拐进一间僻静无人的教室，嘴角微勾，靠在讲台上，“当然要，昨天的顾问费是预付款，鉴于今天成果已验证，可以结清余下三分之二的顾问费，现在请叫我两声森哥哥。”
果果捂脸，没想到乔森那么快就找到无人之处了，自己这可还在办公室呢，森哥哥什么的才不能叫，玲姐听到了还不知怎么在心里批自己嗲。
果果轻轻喉咙，“我还在办公室上班呢，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乔顾问一下情况，顺便表示感谢！”
“明明是我主动打电话的好不好？”乔森在那边轻笑，“我上课一般都会开来电提醒，想我了随时可以打电话，下课后我会第一时间回复你。”
“好。”果果乖乖应下。
“真乖！顾问费先欠着，晚上记得还。”乔森顿了顿，“记得加点利息！”
果果扶额，这家伙还真是！
“我也再附赠一些顾问服务，”乔森猜想小姑娘肯定羞得脸蛋像红苹果了，决定恢复正经：“销售人员是公司和客户的纽带，但销售人员性格特点和职业特性管理起来还是有很多困难的，不注意规范就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如果大斌是恶意进行舞弊，他完全可以做到拖欠客户巨额货物，卷款而逃。现在的员工都对盛总感恩，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随着盛总企业越做越大，通过正常渠道招聘的非亲友关系的员工会越来越多，没有规范的制度管理，没有相应的风险意识和管控手段，一定会有人在利益面前或者生存压力面前铤而走险，那个舞弊三角形的理论你肯定已经熟记了，——”
“是啊，当压力、借口和机会三要素齐备时，就会极大可能地导致舞弊的发生。”果果惆怅地叹了口气，虽然大斌不是恶意的，但对公司造成的损失却是实打实的，“盛总这样的好老板很难得，我真希望他的企业能够长青。”
乔森勾勾嘴角，小姑娘很善良，见不得好人受难，“其实也不难啊，你可以建议盛总尽可能将销售各个环节进行分割，做到不相容职务分离，销售人员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市场拓展和销售合同签订，销售发货可以由专门的物流部组织安排，货款回收则由财务部为主负责办理，还可以安排质量管理部门和信用管理部门配合对客户的服务，还可以增加与仓管的对账频率，增加与客户方的对账频率，定期做好对客户的电话回访和跟踪，监督销售业务的真实性，从而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有了这些针对性的控制措施，销售环节出现风险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还有，盛总这样好心肠的人，对员工会偏宽松，其他工作流程也有可能存在管理不严、不规范的风险，只是因为他的为人和员工的构成才没有出现舞弊，所以，如果你希望盛总的长久良性发展下去，能够给他提供帮助的地方应该不少，你可以仔细想想，好好给他上一课，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当助教。”
果果吐吐舌头，把顾问变成男朋友就是好，提供的服务越来越超值。
“我可不能把大教授大材小用，反正除了大斌，盛总眼前没有大风险，我先自己学习思考，试着给他开些医嘱，看病程进展再随时请教你。”
“好，嗯，这样的话，盛总的病程如果绵延复杂，我是不是收取顾问费的机会就会多很多？”
“你讨厌啦！不理你了！”果果趴在桌上把脸埋起来，真是随时开撩啊，森哥哥真不觉得肉麻吗？是不是自己适应小女朋友的速度还不够快？
森哥哥，森哥哥？
果果悄悄试着变换声调音色，会不会叫习惯了自己就不觉得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