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宝贝女儿幼儿园有活动，今天送的早，盛勇到公司的时间也很早。
没想到，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泡上茶，门就被敲响了。
看着门外精神抖擞的小姑娘，盛勇挑挑眉，“这么早啊！”
“盛总不是更早？”其实林果儿已经在外面晃了好一会儿了，来得太早，玲姐还没开门，没想到逮到了大BOSS。
盛勇不紧不慢地冲着茶，茶香袅袅，对面的小姑娘已经巴拉巴拉地问了很多问题了，看得出来，昨天一天就对公司有了大致的了解，没发现问题，但很想发现问题。
“果果很敬业，我的员工得向你学习。”盛勇递过去一小杯武夷山红茶。
果果小脸微红，这次自己确实心急，不过不是因为敬业，而是因为想讨好未来婆婆。
看林果儿好像急的小脸都红了，盛勇有些歉意：“怪我没有交代清楚，所以玲姐只带你在总部熟悉了下人员，其实，我们业务已经开展到全国二十个城市，每个城市都有我们的营业部，负责当地心缘饮料的销售，这些人员你没有见到，你想要跑遍会比较辛苦，而考虑到正常的销售工作，也很难把他们都召集到总部来。”
“没关系啊，本地的我可以去，外地的我可以视频。”林果儿美丽的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最近刚刚发现了新技术，远程视频也可以看到小丑鱼的嘛。
盛勇看小姑娘翘翘的长睫毛像蝴蝶般快乐飞舞，但是，睫毛下一闪一闪的兴奋光芒，怎么那么像狼看到了肉？
盛勇抖了抖，怎么可以把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想得这么残忍，小姑娘还是很可爱的，也很敬业，只要不是想吃自己的肉就行，要吃也是抓出蛀虫来请她吃肉。
“视频没问题，但是，每个人都要见吗？大概每个人需要视频多少时间？我们在外的人员大概两百人，每个人都聊聊的话，工作量也不小。”
“哦，每个人都要见的，不用太长时间，每个人一两分钟就可以。”
“一两分钟？”盛勇盯着果果的眼睛看，难道不是狼眼，是鹰眼？鹰眼也不可能短时间精准地看透人心啊。
“哦，”林果儿认识到自己失言了，轻轻松松地说自己看一两分钟就可以，等找出来蛀虫，可不好解释，“我就是做个初步的筛选，缩小范围后，再进一步详查。”
盛勇啜了一口茶，吁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否则小姑娘太妖孽了，都不敢在她眼前晃了，谁知道会不会看到自己多年前干得糗事。
“之前有通过视频抓住过蛀虫的吗？上班还早，我请你喝茶，你给我讲故事，怎样？”盛勇又递上一杯茶。
……
下次不来这么早了，来早了也不来盛总这里晃悠了，竟然是个爱听故事的，没有高总那样爱聊天的老总好玩。
终于等到了玲姐到来，果果立刻催促盛总给玲姐布置任务。
盛总意犹未尽：“明天上班记得来早些，过来请你喝龙井。”
看着玲姐警惕的眼神，果果赶紧撇清：“我那可都是经典案例，要出书卖钱的，不能再白给盛总讲了。”
“哈哈，”盛总笑，“小姑娘真是鬼精灵，不愧是燕浩宇都赞叹的妹妹，行，等你出书，我给公司中层每人买一本。”
玲姐带着任务，带着林果儿出了门，不担心林果儿跟老板早上私会了，但还是有所怀疑：“林小姐，你来我们公司，工作目的是什么啊？盛总让您审查每个员工吗？”
“不是审查，”果果赶紧解释，这些员工大都是军嫂或者军转人员，关系都很好，可不能让玲姐对立，“是帮助公司消除流程风险，所以每个环节每个人的工作都需要观察或访谈。”
“哦，那林小姐您可要查仔细些，需要什么配合您就告诉我。盛总可是难得的好老板，公司没有风险，他才能好，我们也才能好。”
“谢谢玲姐的支持！”果果觉得盛勇真是个幸福的老板，有玲姐这样的员工每天费心帮他看护着幸福。
好人有好报才对，突然有点不盼着在心缘逮到大蛀虫了，那样肯定会让这里的每一个爱戴盛总的人伤心。
在玲姐的带领下，林果儿很快到达了A区营业所，一个大胖子迎了出来，腿一瘸一拐地，“欢迎欢迎，玲姐怎么想起来到我的小庙啦？”
“陪专家来检查工作。”玲姐已经把林果儿看成了给公司治病的专家，“大斌，你小子今年业绩完成了吧？”
“当然完成了，”大胖子把林果儿和玲姐让进办公室，热情地招呼人给泡茶端水果，“我可不能给我哥丢脸，完不成任务我哥能从天上降个雷劈死我。”
“知道就好。”玲姐剥开一个砂糖橘递给林果儿，悄悄解释：“大斌的哥哥跟盛总是一个部队的，前几年出了事儿，大斌腿脚不利索不好找工作，盛总就把他安排进了公司。”
林果儿轻轻“哼”了一声，老天真不开眼，这样的人就该吃糠咽菜去，盛总不能太烂好心了。
就看这家伙肥胖身躯上的肥胖丑鱼，就知道没少贪。
对得起他死去的哥哥吗？
对得起盛总和玲姐这些人吗？
“不吃了，带我去见一下全体员工。”林果儿白了大斌一眼，起身走了出去，不想理这样的人。
“好大架子啊，专家就是牛气。”大斌摸了摸鼻子，看看玲姐，玲姐无奈地摊摊手，不知道小姑娘什么意思，也许是专家需要摆谱才好工作吧。
在大斌和玲姐的陪同下，林果儿很快见到了每位在岗员工，一直等到下班又见了外出归来的几个销售员，都没有再发现丑鱼。
还好，就一条丑鱼，没有其他同伙。
回去的路上，玲姐在林果儿的低气压笼罩下终于喘不过气来，按着林果儿的肩头盯着她的眼睛非要追问个明白。
大斌兄弟是个能干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不完成销售任务过，为人也很和善，专家也不能随便沉脸吓唬人啊。
难道大斌兄弟就是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