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撕裂
“对了,”果子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忽然说道:“我好像好一阵没看见萧予默了,她去哪儿了?”
江郁衍和含辞对视了一眼,果子便知道这事情不简单:“萧予默被妖怪抓走了?”
她脸色有震惊,但随后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对,她这么喜欢乱跑,不被抓走才怪。”
但随后又犹豫的问道:“那我们……还去救她吗?”
含辞冷哼一声:“救个屁。”随后又正经了脸色:“不过让大家提高警惕,小心一点,晚上安排值班的人多一点。”
果子点了点头,但直觉告诉她,萧予默一定做了什么事情,惹主人生气,否则不可能让主人说出不救的她的话。
“主人……萧予默怎么了?”
果子犹豫的说道。
“没什么,我和江郁衍还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忙去吧。”含辞不想细说,果子也只好闭了嘴,默默离开了。
含辞把在自己神识里昏迷的小罗给叫醒,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眼光,她是得多瞎,才选了小罗做她的武器?
在最需要它的时候它昏迷的时间比她还长,长到她都已经安全了,它还没醒。
她都有点怀疑,它是不是昏迷到一半转为睡眠了?
在打架的时候还嗷嗷乱叫,怕的不行。
小罗此刻也很烦躁,它正睡得好好的,主人为什么要把它给唤醒?
“主人……”小罗从含辞神识里面出来,在桌子上晃了晃圆圆的圆盘。
含辞:“……”它果然在最后睡着了。
含辞把小罗摆正问道:“我问你,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是个神?”
含辞的话把小罗吓了一大跳,圆扁扁的盘子直接从桌子上飞了起来,如果不是帐篷太爱,它可能可以直接飞到天上去。
“主人你说什么?你以前是个神?你不是鬼吗?”
含辞:“……”她就不该对它抱有任何希望。
小罗的思想也很简单,既然它的主人是传说中酆都大帝的徒弟,那就是下面的,下面不都是鬼吗?
什么时候主人又变成神了?难不成主人半神半鬼?
母亲是鬼父亲是神,或者母亲是神父亲是鬼?
那主人如果是神的话……小罗有些激动的看向含辞:“那主人,我是不是也是很厉害的那种?”听说天上的神器都牛逼哄哄的。
它虽然是个神器,但它以为是在人间土生土长的神器,一定和在天上那种气生气长的神器是不同的,但如今,它也可能来源于天上,想到这儿,它就有点想好和其他的小伙伴炫耀一下。
是这样的,含辞虽然一直使用小罗,但也并非只要小罗一个法器,比如说被送走的那个小网,它虽然没有历劫化人,但也有了灵识,是可以交流的。
再比如那些,在主人神识中很少现身的法器,它们跟了主人那么长时间,早就有了灵识,小罗孤独寂寞冷的时候经常去自家主人神识中找他们聊天,当然,作为一只已经历劫成功的神器,也是有一些人类好朋友的。
含辞:“……算了,你进去待着吧。”含辞又把小罗送回了自己神识中。
“碎片是什么?”江郁衍问道。
这是他认识含辞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
含辞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
“含辞,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我们想办法一起面对行吗?而且现在我已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了。”江郁衍拉起含辞的手缓缓说道。
而且……说不定经过这一次他可以长生。
含辞看向江郁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当然知道江郁衍心里想的什么,可他的寿命依旧没有变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好吧。”含辞还是妥协了,江郁衍笑了笑。
“就是……我的灵魂好像是不完整的,而且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不完整。”含辞缓缓说道。
江郁衍皱了皱眉,不明白她说的这个不寻常意义的不完整指的是怎么样不完整。
“我的灵魂很有可能是被撕碎的。”含辞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江郁衍身体僵了僵,有些缓不过来神:“撕碎的?”
他在古籍上看到过,灵魂被撕碎后魂飞魄散,再无投胎的可能,最重要的是,在灵魂被撕碎的过程中,整个人都是清醒的,她会一点点仔仔细细感受着被撕碎的疼痛,那些什么五马分尸,凌迟之刑,在这个刑罚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含辞点了点头:“对,或许是因为我曾经犯了什么大错吧。”
随后含辞又看向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被撕碎之后我还活着,但我失去了很多的记忆,失去记忆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灵魂不完整,所以会时常失忆,只要找回我的灵魂碎片,我的记忆就有可能恢复。”
含辞说的简单,可她自己也知道,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更何况,被撕碎的灵魂绝对不是简单的找两三个三四个碎片那么简单,可是十几个,可能几十个,甚至是上百个,都有可能。
可或许只要找到一个碎片,她就会有关于这方面的线索。
在海底,她故意装作对碎片不在意,也是因为不想因为那个碎片,让铃七娘抓住她的把柄。
“那……找回碎片以后呢?”江郁衍磕磕绊绊的问道。
如果碎片找回了,她是不是就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就算他得到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无法跟随她回到天上又或者是地下。
那酆都大帝说的时机又是什么?
含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只有找到了碎片我才能够知道,只是……”
含辞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解。
“怎么了?”江郁衍问。
含辞看向江郁衍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那个所谓的师父好像不希望我找到碎片,以前我见过一个,但还没来得及拿到,就被生死境传送到了冥界,我怀疑是我那个所谓的师父给拿走了。”
可是为什么呢?她总喜欢告诉别人,时机未到,可是这个词一旦到了她身上,她就有些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