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懊恼的转过脑袋,心想盛南辞这种男人真会装,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小染啊,手怎么弄得?”
梁慈瞧见她贴了创口贴,里外都是要过问一下的。
“刚才不小心烫到了。”
“烫到了?有没有好好处理?”
盛政先放了报纸,饭吃了一半,也没见梁慈对他说什么,于是借着机会,也插了句嘴,“烫伤药要好好涂抹,一旦留疤就麻烦了,到时候出席晚宴,手上总不能贴个遮挡。”
“瞎说什么呢?现在什么祛疤技术不成熟?一个小伤疤你也要扯那么远?这生活里又不只有工作和应酬!”
盛政先啧了一声,又气愤的拿了报纸看起来,说什么都落个不好,他还说什么说?安静看报纸吧!
傅染僵直了背,不知道说什么好,盛南辞放了筷子,吃饱餍足的后仰,伸手搭在傅染的椅背上,不以为然的开口。
“哎呀爸,能有什么事?您要是担心您儿媳,我今天下午带她去趟医院,找医生看看。”
“那也行,你们年轻人多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爸。”傅染也顺着话接了茬。
梁慈带着气,碍着老太太在,不好多发牢骚,饭桌上虽然说话,但这话里话外的非得内涵一下盛政先,夫妻二十来年,老太太断然不会上嘴说什么,两人小吵小闹的,她看着有时也有趣。
碍于今天梁慈不愉快,盛政先也没敢说让盛南辞辞了顾言那的活来家里公司工作,只得重新盘算着日子过两天再说。
傅染刚丢了筷子没两秒,旁边就传来声音,“爸妈,奶奶,你们吃,我和小染收拾收拾,下午带她去医院瞧瞧。”
“那也行,路上小心,对了,我听小染说想开个工作室,你给她长长眼找个好点的地方。”
“开工作室?”盛南辞偏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傅染。
傅染没理会他的眼神,抿着唇笑了笑,“奶奶,我不急,过些天再说。”
出了南苑进了花园的小道,盛南辞非得问上两句,“傅染,倒是跟我说说,开什么工作室?”
“设计类。”傅染也没瞒着。
盛南辞听了,眼尾上挑,桃花眼好笑的看着她,“设计?你不是学的国际金融?嗯?高材生?”
听的出来他话里的讥讽,傅染不动声色,抱着手臂往前走,不理会是最好的反击。
“盛太太,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抱负的,一个人开?有合伙人吗?”
“没有。”
“噢...”他故意拉长尾音,明明是在表达同意,可在傅染听来就是不舒服。
进了东苑,傅染已经走的浑身细汗,上了二楼开了空调,手机微信聊天框突然出现一条信息。
傅染点开来看,是婚庆公司发来的,明天就能把她的照片送过来。
相片中的她眉目清秀,身形窈窕,两瓣粉唇被脂膏染的通红,衬得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雪,亮眸更是朦胧了一汪春水,气质清冽,淡漠如莲花池中最清冷的一株莲,只敢肖想,不敢亵玩。
“结婚照?”身边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盛南辞总是带着一股匪气,正常说话的时候傅染也觉得他带着目的和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