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辞唇角微微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有,我很听话。”
盛南辞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宠溺,“嗯,你乖乖的,我最近忙,来看你的机会少,你记得按时吃药,想要什么,想去哪玩就让阿七陪着你。”
梁朝阳嘴角微微抚平,眼里带着失落,“那表哥呢?为什么表哥不能陪着我?”
“是因为嫂子是吗?”
小眼神可怜,委屈的看着盛南辞,眼睑下垂,楚楚动人。
“不是,你别多想。”
“可表哥结婚了不是吗?那个女人那么漂亮,表哥会不会喜欢她?表哥说过要照顾朝阳的不是吗?”
“朝阳,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她不是你的威胁,也不是你胡思乱想的理由知道吗?”
“知道了。”乖顺的垂了眼睛,靠在他胸口。
梁朝阳总是能抓住盛南辞不悦的点,然后快速收回小脾气,低眉顺眼的像只垂耳兔,惹得盛南辞不忍心说什么伤人的话。
一整个下午,梁朝阳都拉着盛南辞看剧,安静的空间里时不时传来她的笑声。
“表哥,不好看吗?”
盛南辞正神情严肃的皱着眉,看着手表,根本没留意平板电脑里放的是什么。
“嗯,不错。”
快五点了,车子开到傅家最少要两个小时,傅染觉得他们真的该走了,病房门被敲响,而后傅染扭开门把手,探了脑袋进去,就看见两人倚在一起看电视,动作亲昵。
傅染虽然心里恶心,但面上仍旧正常,“五点了,再不走的话赶不上了。”
盛南辞点点头,刚要起身,却发现梁朝阳僵硬的看着傅染,“她怎么在这?她为什么在这?表哥?”
“朝阳,她陪我过来。”
傅染没站多久,也不想看他们,她看着他们不正常的关系犯恶心,关上门就回到走廊座椅上坐着等待。
没多久,盛南辞出门了,可刚一出门,只听一声惊呼,梁朝阳竟然当着盛南辞的面,直挺挺的晕倒了。
“朝阳?朝阳?”
盛南辞慌了神,忙把人抱到床上,阿七出去叫医生。
傅染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
医生来了,前后又磨蹭了十分钟,从五点磨蹭到五点四十,傅染没了耐性,走到病房门口,轻声叫了站在床头的盛南辞,盛南辞出来后,和她面对面站着。
“要不你在这守着,我先回去吧,时间太久,我家里还等着。”
傅染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常的说完,冷若冰霜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嫌弃和厌恶盛南辞并没有错过。
盛南辞剑眉并未舒展,开口想解释什么,可见她一副急着回去,且根本不在意的模样,他又觉得懒得解释。
“你等等,我很快,大概要不了多久。”
她等了一个下午,盛南辞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不用了,再耽误的话我怕我父亲不开心,你照顾你妹妹,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盛南辞要叫阿七送她,被她拒绝了。
瞧着她出挑好看的背影,盛南辞皱了皱眉,还是让阿七送她,而后收回视线进了病房。
没过多久,阿七就回来了,盛南辞惊讶的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不送傅染。
“少夫人不用我送,她说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盛南辞还是皱着眉,没说话。
傅染打了车,也不是着急回去,毕竟傅家那些人并不值得她紧张,只是她再待下去,怕是要在医院吐了。
表哥和表妹不正当的关系,傅染觉得恶心。
傅谦山给她打了电话,傅染告诉他已经在路上了。
傅家大厅一楼灯光刺眼,陈美娇一听人要回来了,赶忙张罗着布菜。
“念念!快点收拾收拾,盛二少要来了!”
傅念从卧室跑出来,瞧见家里的佣人忙上忙下,这话不假,匆忙又进了卧室,寻了一身抹胸短裙,化了个美美的妆才下来。
“哎呦,念念啊,这身真不错,项链呢?快去把项链戴上!”
“我都忘了!”
随后女孩又跑上了楼,像是被小鹿附体似的,全身透露着愉快。
傅谦山坐在沙发上微微皱眉,“小染回来,你让念念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干什么?”
陈美娇扭着胯坐过去,雪纺长裙透气轻薄,一张脸保养得当,完全不像四十的年纪,满脸都透露着精明。
“我让念念打扮的漂亮一点见她姐夫怎么了?奥,当初你偏心,什么都偏着傅染,嫁给盛家二公子这样的好事你也拱手让给傅染,我们家念念什么都捞不着,我让她打扮的漂亮点你就说闲话?”
傅谦山啧声,“你这是干什么?人家点名要的大女儿,我什么时候偏心了?”
陈美娇白了他一眼,手臂一抱,颇有点无赖的意思,“我可不管,这些年你偏心偏的还少吗?”
“懒得理你!”
铁门的声音传来,佣人一开门,竟然只有傅染一个人站在门口。
陈管家叫了一声,傅染点点头进了门。
“大小姐回来了!”
傅染只身一人回来,还是坐的出租,一家三口笑脸相迎的时候,傅染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僵硬。
“爸,我回来了。”
进了门,佣人给她递来拖鞋。
陈美娇看了看她身后,空无一人,“这,小染啊,你这是一个人回来的?”
“嗯。”
陈美娇和傅念相视无言,满脸写着遗憾。
“啊?怎么是她一个人回来?盛南辞呢?”
傅念先开的口,那点小心思一览无余。
傅谦山用眼神呵斥她,转眼对着傅染展露笑颜,“小染啊,南辞有事,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你回来也是好的,快洗洗手,你阿姨做了不少菜,赶紧的,尝尝去。”
傅染不是没留意到打扮精致的傅念,像个瓷娃娃似的,大概想在盛南辞面前摆弄一番,可惜了,盛南辞在医院陪他的宝贝表妹,看不见这番精心打扮了。
傅染无视傅念,把手上提着的东西递给佣人。
一桌子山珍海味,看来陈美娇这次出了点血。
“怎么样,盛家的生活过得好不好?”傅谦山夹了一块排骨给她,傅染不着痕迹的喝了一口橙汁,然后趁他不注意把排骨挑到了一边。
“呵,爸,您这问的什么话?姐姐嫁的可是豪门,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这话里的火药味和醋味都要溢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