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她不敢动,嘴巴连说话都困难,这种姿势,以及他那张阴狠至极的脸,让她下意识瑟缩。
盛流年冷哼一声甩开手,她的脸被甩到一边,下巴磕在了放花瓶的台角,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发出一声嗤笑,“盛南辞最近在找投资人,傅染,我想,你可能真的惹怒我了。”
傅染恍然大惊,“盛流年!你就会这种把戏!”
“屡试不爽,我说过,最好不要惹怒我。”
下午,盛流年在村支书的带领下去了村的后山,郁郁葱葱的林,大片大片的空地。
傅染跟在队伍最后面,她的下巴微肿可能有点脱臼,一碰就痛,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是奢侈。队伍的最前面,盛流年身边还有几个本就是在村里扶贫的干部,介绍着村子里的情况。
“盛先生,这一片地是空的,再加上老人多,村里头种地的越来越少,种多了反而是浪费。”
“后山这块地已经空了蛮久了,我也想弄起来,但是不简单…”
盛流年眯了眯眼,整块地连杂草都郁郁葱葱,四周有树木,冬暖夏凉,也算是块好地方,“种植果蔬,或者花卉,既然是农户自己的地,荒废了可不行,种子我会先预购一批让人送来…”
傅染听他这么一说,皱眉看了看这片地,的确肥沃,只要利用的好,赚个零花钱没什么问题。
“哎呀,太谢谢您了,盛先生,我们其实一直都想试试这块地,只是一直没敢迈出这一步,穷人的钱啊,不敢乱花,花了就断了…真是谢谢您。”
“嗯。”盛流年的回答很简略,在后山勘测到大概五点,盛流年才慢慢往回走。
他的西装裤下半截已经全是泥泞,上车后,傅染坐在他身边,一眼望到脏污的裤子时,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虚伪。
傅染脑袋转向窗外,胸口闷闷的,不多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盛流年,你不会妨碍他的公司是吧?”
身后传来平板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窸窸窣窣脱外套的声音,再然后,车子停在路边,傅染以及廖助理还有司机都下了车,盛流年要换掉脏污的衣服,他有洁癖。
傅染背着车子在外面等了一会,到市区差不多八点,她拿出手机给盛南辞发了一个消息:我父亲需要人照顾,我晚点回去,老公,不用等我。
又是谎言,每次对他撒谎她都难过的想死。手指抚上脖颈那块创口贴,颜色已经变浅了,但是上面还有一层痂。
盛流年换好了衣服,傅染重新上了车,前者仍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像是当她是空气。
“傅小姐,送你去哪?”
前座司机问道。
“盛世,我车子在楼下。”
司机点点头,车里又是一片寂静。
七点多,窗外黑压压一片,霓虹逐渐强烈,已经差不多脱离郊区了,傅染手指撑着脑袋昏昏欲睡,一个不小心,手肘滑落,手掌打在下巴上,刺骨的疼痛袭来,叫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啊,嘶~”
旁边同样小憩的男人不经意抬头,皱眉看着她,只见她手指捂着下巴,疼的龇牙咧嘴。
“司机,去医院。”
车子转了方向,是盛流年的命令。
傅染有些晕乎,脑袋涨涨的,此刻她心里想着盛南辞,强迫自己幻想身边坐着的是盛南辞。
“不用!送我…回盛世!”
她态度坚决,即使已经疼的倒抽气,盛流年气笑了,“傅染,下巴不想要了?嗯?还是故意装给我看,想让我有怜悯之心放过盛南辞?”
“随你怎么想!送我回盛世!”,傅染手指拽紧了内里的白色高领毛衣,骨节攥的泛白,这一下打的太重了,疼痛比盛流年拼死捏她的时候还要痛。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