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野,有两个坐台的小姑娘不久前捡到了一个黑色蝴蝶结发带,巴宝莉限量款,是盛南辞特意定制给傅染的,可以说全世界就这一个。
几个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女人竞把这蝴蝶结戴在后脑。
“好看吗好看吗?”
别的小姑娘都心里羡慕她捡到这么贵的蝴蝶结发带,“真好看!你命真好,昨天有个大客户看上你,还捡了一个这么贵的头饰!”
盛南辞手里拿着合同,无意中往人群中一瞥,恍惚中望见了那个黑色蝴蝶结,魔怔似的,抬腿就走了过去。
阿七不明所以,“辞哥?”
旁边的合作伙伴也是看不懂,同阿七对视了一眼。
在众人的震惊中,盛南辞竟然伸手把人家头上的蝴蝶结拽了下来,那姑娘还未反应过来,头皮被扯的生疼。
“这是哪来的?!”
男人面目生怒,桃花眼里尽是驳斥的光,震的人心生畏惧。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蝴蝶结?
女人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望着盛南辞,“这,这是我捡来的。”
“哪捡的?”
“就前两天在舞池过道…”
听完后,盛南辞二话不说,直接扔下了合作伙伴,飞奔出了寂野。
到了傅染住的小公寓,盛南辞敲了好久的门,门内迟迟不见人来开门。
打电话给傅染时已经是空号了…
一时间,盛南辞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女人!为什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盛太太,你对我够狠。”
极度恐慌涌上心头,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四散进四肢百骸,来不及感伤,他立刻联系了阿七,找人,翻开找,全城找。
彼时,日夜颠倒,傅染因为倒时差的疲倦已经睡下了。
三天两夜,盛南辞没合眼,连带着阿七几个兄弟也没睡,找遍了,没有。
夜晚,车子疾驰,盛南辞收到的信息都是没有,眼里一条条红血丝狰狞的可怕。
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到极致的时候,他疯狂飙车,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更是嘶哑到极点,痛苦不堪,“傅染!你丢下我去哪了?”
“你丢下我去哪了…”
“狠心的女人!”
“你也要学言希希吗?”
“回来…”
绿灯跳到红灯…
大货车起步,对面,一辆轿车发疯似的往前冲,撞上了。
破碎蔓延,血迹斑斑。
盛南辞出了车祸,连夜送进急救室。梁慈来的时候已经在急救室外哭嚎起来了,“为了那个女人,你要把自己命搭进去啊!”
一夜之间,将好的生活又是天翻地覆,保养得当的梁慈眼下起了两道深深的皱纹,两鬓泛了白。
医院下发第二次病危通知的时候,孤独的女人终于遭受不住…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抢救持续了一个夜晚和半个白天,盛南辞才脱离危险,但却依旧陷入昏迷。
阿七在玻璃窗外看着满身管子的盛南辞,头一次意识到,他无坚不摧的老大可能真的会离开这个世界。
梁家的两位老人颤颤巍巍过来帮衬,心疼的泪眼婆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