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这些天谢谢你。”
梁慈拉着她的手走到角落,悲伤的脸上使得她眼角的皱纹加深,不过短短数日。
“妈,您又说什么呢?照顾爸不是您一个人的事。”
梁慈心里欣慰,知道盛南辞没娶错人,老太太没看错人。
“妈,您没事就去休息休息,爸醒了,也不愿意见你这样累。”
梁慈现在心里脆弱,经不得一点打击,多些宽慰是对的。
再回病房,盛南辞正在替盛政先掖被角。
病容已经冲淡了他的威严,现在睡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脆弱的病人,是他的父亲。
“南辞,你爸没醒过吧?”
“没,妈,您别担心太多,好好休息。”
梁慈被小俩口劝着去休息,一直到傍晚,盛政先才醒过来,保温盒里是傅染带来的补品,傅染盛了一碗递给他。
“张妈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家里吃了她十几年的饭菜,都把嘴吃成了自动辨识机了,不是她做的就不爱吃。”
沉重的病房里,盛政先想要活跃气氛,奈何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傅染笑笑,“爸,那我天天带给您喝。”
“你啊,孝心爸收了,医院酒精味重,对身体不好,不要常来。”
“爸,您也知道医院酒精味重,那您赶紧好起来,我和小染努努力让您抱孙子。”
不愧是盛南辞,知道二老的心思,也知道怎么驱散消沉的气氛。
盛政先哈哈大笑,点点头,“那我得快点好,你们努努力,我也努努力,一家人都努努力。”
晚间,盛南辞开车带傅染回去,没有直接到家,带她去了一处江边别墅。
别墅是两层,门前带了小院,他说,像盛家太大了,不适合一家三口住,等你有了宝宝我们就搬出来,住在外面。
傅染看着这栋别墅,静谧漂亮,的确适合一家三口。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开了门,内里还未装修好,只贴了地板,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前些日子路过这里,看中了,就买了,今天带你来看看,按你的喜好装修,你记得江对面那个广场吗?”
二楼阳台,他站在她身后,圈着她的腰,大掌在她小腹摩挲,热气氤氲在她肩头,相互依偎。
“那个广场?”
傅染回头看他,回忆如潮水,刚认识他时,那夜他带她去寂野,让她在外面等着,守到凌晨两三点,他才出来。
她笑,“你那时候为什么这么混蛋?”
他也笑,嗓音低沉,唇舌舔弄她的耳垂,“没想过会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所以,盛南辞,你后悔吗?放着一大片森林不要,只围着我这颗歪脖子树?”
“嗯,不然呢?别人有你腰细,身子软吗?有我也不要,我就要你,只要你。”
傅染笑笑,没说话,看着远处的江岸,一阵风吹过,激起片片涟漪。
“傅染。”
“嗯?”
“你也不后悔认识我吗?”
“嗯。”
“后悔也没用,你这棵歪脖子树我到哪都得连根拔起带着,这辈子都得跟我过喽。”
那你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