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信一听这话,当即坐不住了,连连哎了几声,一张老脸豁出去了,“盛总,盛总!我话里不着调的地方还请您见见谅!”
盛南辞笑了笑,心道:老狐狸。
“侯总,你求我办事,我们就敞开心扉说点亮堂话,国富我要你分二十的股份,再加上各种期货证券,统共三十。”
狮子大开口了!不喂饱怎么行?盛南辞这毛头小子明显趁火打劫。
“盛总!”五十岁的老滑头竟然短短一年就玩不过蜕变了的毛头小子了。
“走势下跌不说,各项期货通通大红一片,盘收不回来,钱越亏越多,侯总,这样下去,你的国富不就是盛世的陪葬品?盛世家大业大,像这样的危机渡过是迟早的事,您的国富?不就是炮灰吗?”
盛南辞语调微扬,一张脸上波澜不惊却语出惊人,身形稳重,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惧怕。不得不说,这一年,他变了太多,温柔缱绻不再,更多的是诡谲多变,冷淡疏离,金融圈里崭露头角已经叫像侯正信这样的大佬心生畏惧。
特别是当初,盛南辞创业初期故意羞辱他的那群人,只怕盛南辞回去报复呢!
郑鑫磊望着盛南辞,眼里的艳羡止都止不住,不愧是老大。
侯正信现在是咬碎了银牙也要带着血往肚子里咽。
回去的路上,郑鑫磊不知和谁打电话,激动的不得了。
“我跟你说,咱老大,那叫一个翻天搅地啊!那老东西就差跪在地上求着咱们老大了!”
…
“那是,老大是谁啊?金融街战狼啊!哼哼,等拿下国富,离上市还远吗?恐怕说不准连盛世那样的大企业…”
盛南辞倚在座位上,旁边叽叽喳喳的吵的他心烦意乱。
盛世门口,因为机械臂受伤的受害人家属带来了记者和一群人在门口哭喊鬼叫,没多久,这新闻就上了头版头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盛世这次弄大了。”滕倩把平板拿给染辞金融分析师白清看,后者笑笑没说话。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盛世这次不得小死一回?”
“小死一回而已,伤不了分毫。”
“哟,此话怎讲?”
“你说,这事一出,各种商报争先报道且连续一周住在头版头条,09年,华裳药业测试死了人都没这么大阵仗。”
“嗯?白大分析师,你的意思是盛流年故意的?”
“嗯,故意算不上,只是盛流年这一次似乎想趁着这次危机扫掉一些吸血盛世的企业,这次隆多项目,中上层大大小小参与的企业何止国富?同理,一个人参与,赚的钱一个人分;十个人,一百个人参与,赚的钱就得十个人,一百个人分。”
“天哪!这盛流年也算是一头老奸巨猾的狼了!”
此时,皮鞋擦地的声音愈发靠近,“白清说的对,趁着这次盛世大整改,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盛总。”
“明天十一点汇率一出,滕倩,你就可以收国富的盘了,不抛,收的越多越好。”
“好的盛总!”
染辞一上市,盛流年的手怕是伸不过来了,到时候,国法保护下,想要恶性竞争,几乎不可能。
头痛。
盛南辞捏了捏鼻梁,脑袋里的混沌感不降反升。
“阿七!咖啡!”
一年了,时间走的很快,流光飞逝,想忘的人却总是越发清晰。
傅染的郊外公寓本该退了的,却鬼使神差的被盛南辞买了下来。
夜晚郊外风清扬,阿七非要开车送盛南辞。
“老大,你最近头痛的厉害,郊外公寓太远了,要是实在不行就在公司附近买一间小公寓住一住吧!”
“不用。”他闭着眼睛,眉峰微微拧着。
正当阿七以为盛南辞睡着了,后者却悠悠开口,“林七去国外很久了,没有消息吗?”
“没有…傅小姐应该不在美国。”
天大地大,如果人家有心隐藏,那找一个人怎么可能容易?
盛南辞重又闭了眼睛,眉峰却拧的更深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