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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熟悉,却犹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在谢沉耳旁落下。
不过转瞬。
谢沉就朝门口看了过去。
一袭米色小香风套装的女人,容颜明艳精致,偏偏勾人的眼尾溢出点娇媚。看着又纯又勾人。
“你来这干什么?”
谢沉刚刚面对秦白的音调还未完全转化过来,沉声问道。
他甚至不知道,苏倾在门口站了多久。
“我不来,怎么能听得到这样精彩的对话呢?”
苏倾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目不斜视的从谢沉面前走过。
待走至病床前时。
苏倾将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声音更是温和了下来,“伤口还疼不疼?清泽拜托我来看看你。”
“不……不疼了。”
看到苏倾过来,刚刚还一身正气的秦白,瞬间稍稍有些紧张。
从苏倾进来开始,就一直紧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谢沉,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即便心底已经有猜测,但谢沉还是不可置信的问了出来。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什么关系?”
苏倾转身看他,淡淡的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苏倾的话里,有很明显的歧义引导。想来都是故意的。
果然。
在苏倾的刻意引导之下。
谢沉看着苏倾的眼神,瞬间冷怒加深,声音更是冷冽,“不知羞……”
“你再给我说一个字试试。”
苏倾精致漂亮的五官神色不变,甚至眼底还带着微末的笑意。淡然从容的嗓音里却沁着如雪水般的寒凉。
“我……”
谢沉对上她的眼睛,竟然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顿了顿。
谢沉转而看向病床上的秦白,沉着声道,“我刚刚说的提议,你考虑……”
“他不会考虑。”
苏倾替秦白接过话,淡淡的道,“一年,一天都不会少。”
她的话音落下后。
谢沉看着苏倾的目光,微微的滞了滞。
【上面有人压下来了,据说是姓苏。】
昨晚酒局上,那人小声告诉他的话,忽地浮现在脑海中。
姓苏?
苏倾?
谢沉的目光微微一沉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出来,我有事给你说。”
谢沉沉着声道。
苏倾没理他,而是转而看向秦白,“你好好养伤就行,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闻言。
秦白看了下眼她身后的人,又才重新看向苏倾,温声道,“我不要什么赔偿,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这话,明显是说给谢沉听的。
苏倾微微勾了勾唇,“好。”
但尾音一落,她就被谢沉拉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
苏倾甩开他的手,蹙了蹙眉,“把我弄疼了。”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
谢沉一看,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果然有微红的痕迹。
他手下没用重力,冷嗤一声,“谁让你那么娇弱。”
但话音一落。
他就被重重的踢了一脚。
苏倾穿的高跟鞋,又用了力,当即谢沉就嘶了一声,“下手真重!”
闻言。
苏倾懒洋洋的倚在墙边,红唇微扬,“下手不重,还叫下手吗?”
“叫我出来干什么?”
说到这,谢沉就立即忘了小腿处的剧痛,冷下声音道,“是你授意,让何城在里面待满一年的?”
何城?
没听过的名字。
苏倾眉眼精致,语调懒漫,“何城是谁?”
“打伤里面的那个人。”
闻言。
苏倾目光微顿。
蓦地想起他刚刚在病房里面说的那些话,明显是来私下摆平这件事情的。
苏倾掀起眼皮看向眼前的人,漫不经心的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朋友?亲戚?”
“沈浠白的表弟。”
安静了几秒。
苏倾稍稍收起了声音里的懒漫,“你是说,打伤秦白的人,是沈浠白的表弟?”
“对。”
谢沉看着苏倾的眼睛,看着她眼底一丝一毫的变化,“所以也是你授意,让何城在里面待满一年?”
默了默。
苏倾没说话。
她这副样子落在谢沉的眼底,俨然就是已经承认的意思。
见状。
谢沉沉声道,“原本的七天没问题,那也算是给他的惩罚。但一年,会不会太重了些,更何况他还是……”
“所以你今天来,是沈浠白的意思?”
“不是。”
没有任何犹豫的,谢沉就否认了,“我今天来医院,浠白不知道。”
“他只是想知道在上面授意的那个人,是谁。”